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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含真聞聲抬頭,看到孫復元剎那間出現在自己面前,嚇得直接往後跑。

  “哎?你跑什麼!”

  “喂!我說你,能不能被每次抓人手腕啊,很疼啊!”

  葉含真吃痛想要抽回手,孫復元皺了皺眉頭,這一眼看過去就是丫鬟的行頭,什麼時候在風岷山當差了?

  “你那哥哥呢?你何時上的風岷山?”

  想起之前葉以修說的,這人就是南阜府的警司,真是抓賊抓慣了,抓著手就不放了。

  “我哥哥在碼頭當差,怎麼,這都要像你匯報?”

  孫復元冷然哼了一聲:“換了身兒衣裳,看起來像個姑娘家了,就這說話口氣,還真的姑娘不起來。”

  “你!”

  孫復元鬆開了手:“前些日子劃了我那西裝,到這會兒我都沒讓賠,算是仁義了。”

  葉含真撇了撇嘴:“我那……我那有不是故意壞了你衣裳,誰讓你沒事兒穿這麼貴重的。”

  “呵,倒成了我不是。”

  再次打量孫復元,比之前那回見著還俊了幾分,這男人老愛打扮是為甚?葉含真沒鬧明白。

  “我說,你們抓賊的人,天天穿成這樣,怎麼抓?”

  孫復元兩手抄在口袋內,今天特地還換了一身西裝,“今兒來提親,怎能和抓賊的時候比行頭?”

  提親?

  葉含真撓了撓頭,這山上來了沒多久,只知曉風家大小姐風燦然,還有一個,便是年紀雖小,早是這南阜城主事的風意暖了。

  這兩人之間,他是來向誰提親?

  葉含真還沒來得及問,孫復元便說自己找人去了。

  轉身往東,那是風意暖的閨房。

  葉含真兀自嘆息,“真是命好福氣好,提親的人也是好。這種好事兒,什麼時候能落我頭上……”

  ——

  面前這小子是誰?

  風漸越一邊撩起自個兒衣袖要作畫,看到葉以修風塵僕僕趕來的模樣,衣裳是風家碼頭的,該是為風家人前來辦事,但這身子單薄,看著也不像是搬貨的。

  “誰派你來東越城?”

  葉以修只是馬不停蹄趕來東越城,幹得嘴皮子都起了皮,風漸越讓下人倒了一杯熱茶給他,喝下順了順,這人該是風藍交待的三叔?

  這模樣年輕,頂多二十幾,怎會是而立之年的人?

  葉以修的打量,被風漸越凌厲的眼神給震懾。

  風漸越不喜人們這樣一探究竟的目光對著自己。

  葉以修從自己包袱內找信件,誰料找了三回,都沒能摸到信封的邊兒。

  “怎不見了?”

  風漸越拄杖走到葉以修身邊,他蹲下身埋頭找著包袱內的信件,最終倒了所有的物件,還是沒能瞧見風意暖給的信。

  “什麼不見了?”

  葉以修咽了一口口水,這下可如何是好,風意暖交代的事兒沒辦好,還丟了信件,面對俯視他的風漸越,他支支吾吾了起來:“我……這,風主子給的信件,我……好像丟了。”

  “丟了?”

  風漸越一聽是風意暖給的信件丟了,微微嘆息。

  “她是遇了什麼難事兒?讓你來找我。”

  葉以修慌張解釋:“風三叔,這……我想起來了,我走的時候,撞了一個婆婆,信件指不定那會兒丟的。”

  “別解釋了,丟了也罷,但意暖遇到什麼事兒,你說。”

  風漸越坐在凳上看著葉以修,這年輕人是被自己嚇著了。

  葉以修也不知怎的,只覺得這屋子一股熏得嗓子直想咳的煙味兒,但亦說不出是什麼香味兒,連著咳了好幾聲,喝了茶才止住。

  “風三叔這屋子什麼煙味兒,怪熏的,對不住,實在忍不了咳。”

  風漸越只是自顧自喝著茶,輕描淡寫地解釋:“用來熏畫的。”

  可一聽是風意暖來派這面前的人來找自己,心中忽然擔憂了幾分。可那信件……風漸越輕咳幾聲,起了身拄杖回到作畫案前。

  葉以修以為風漸越生了自個兒氣,但走到風漸越作畫案前,才被眼前的畫作驚呆了。

  第十五章 凡事不願強求

  孫復元是看見風意暖和風燦然一同回的,在她房前遇到二人。

  風意暖以往是樂意見到孫復元的,可自打溫穗香讓她與孫復元定親,看著他就沒這麼歡喜,只覺著自己逃都來不及。

  “意暖,前些日子要來拜訪提親,你母親說你身體抱恙,現下如何,好些沒?”

  往前走了幾步,風意暖只是擺了擺手:“不礙事,只是小病。”

  入耳“提親”二字,深感心慌,風意暖心裡亂糟糟的。

  風燦然之前也一直喚孫復元為哥哥,這會兒看,今後他還得倒過來喚她一聲“姐姐”。思及此,風燦然哂笑,孫復元愣是沒明白臨走前她那笑意是何緣由。

  葉含真提著那筐子落葉經過風意暖門前時,那二人看似讓人心生羨艷,郎才女貌,真真是天生一對。

  孫復元將風意暖臉上沾著的土親手撥弄開去,還笑著打趣:“你就愛折騰些泥巴,淨往自己身上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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