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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勾了勾唇角,笑容滿含深意:「這位兄台我看你應堂發黑眉目含春今日必有桃花劫,若是跪下來求師父父的話那真是極好的。」

  「說人話。」

  「我建議你自覺去跪CPU。」

  「……」我的膝蓋應該放不下——by:關鍵時刻總是在跑偏的二少

  於是讓我們從回憶回到現實,忐忑不安的齊二少躊躇著上前想要說什麼,剛跨出一步又覺得越了雷池一般迅速後退了兩步。

  氣定神閒地淺抿著茶,眼睛卻時不時掃過不遠處的那人眉梢一挑。「齊文紹,我很可怕?」

  「沒有!絕對沒有!江越你可溫柔了!」齊二少立刻搖頭否決。

  「那你站那麼遠幹嘛?」

  齊文紹看了一旁笑得不成人形的凌澈一眼,眉腳微微抽了抽,回頭無辜地盯著江越。「你剛剛說讓我離你遠點……」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

  「阿紹紹,」凌澈托著腮,露出天(bu)真(huai)無(hao)邪(yi)的笑容,「那你覺得我溫柔嗎?」

  看了眼站在他身後面無表情眼神清冷的青年,堅定不移的,「溫柔!」

  望天。「……你不用怕傷害到我而這麼說。」

  「不是,我是怕阿言傷害我……」

  「阿紹紹你真是太過分了!好歹我們也是一起偷拍師父父的革命友誼,你居然這麼說我!」

  江越危險地眯了眯眼,涼涼一笑。「偷拍?」

  二少忙不迭地撇清。「餵別誣陷我啊!我什麼時候偷拍他了!」不要再給我拉仇恨了啊熊孩子!

  某熊孩子一臉無辜地攤手,「我還沒來得及實施,只是有這個計劃而已。」

  「你的計劃里不要算上我啊!!!」

  「我一個人實施太孤獨了啊!」

  那你換個計劃啊!內心在趕著糙泥馬瘋狂咆哮的二少忍著一口快要噴出的心口血。「……在你孤獨和我死的抉擇里,我選你孤獨!」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二少!」凌澈一臉悲痛,「我看錯你了!!」

  「……你原來是怎麼看我的?」

  嚴肅臉:「背黑鍋你來送死你去。」

  「……你居然這麼對我,我的心好痛。」捂心口。

  江越:「……」你們戲越來越豐富了。

  揉了揉眉心無奈道,「好了,二少你以後要是用我洗手間麻煩鎖好門。」

  「可是師父父,你也不鎖啊,二少還闖進去過,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是說還有以後啊?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而且……

  齊二少看著江美人的表情越來越古怪,頓時感到天要亡我。

  剛剛過來還沒搞清狀況又非常不會看臉色的那天一臉困惑地轉頭問程熙宇:「都是男人,為什麼要鎖門?」

  齊二少表情瞬間一滯。這個問題問得好……好得我無言以對啊QAQ!!!

  江越別過臉佯咳一聲。「熙宇,後天要開學了吧?」

  程教授立刻心鄰神會,輕勾了下唇角,看向對著齊二少擠眉弄眼的凌澈,語氣輕柔溫和卻掩不住那笑意中的幸災樂禍。「凌小澈,暑假的實踐報告呢?」

  「……西馬塔!忘記了!!」

  眾人:……果然。

  「江越……」齊二少放下叉子,神情凝重。

  「嗯?」江越從書中抬頭,挑眉給他一個詢問的眼神。

  齊文紹剛要開口,卻聽手機消息提示鈴響起,瞥了眼一旁的手機,又看了眼似乎在等自己開口的江越,權衡了下還是先解決面前的困擾。「這是什麼?」

  江越視線狀似不經意地掃過他的手機,又落在手上的書頁上。「小乖做的英式司康餅,我們稱之為死扛。」

  「……死扛……我大概也扛不住QAQ……」真的是不得了到毀滅味覺的口味啊!

  「欣慰點,這是他心情不算太糟的成果。」

  「……心情很糟呢?」

  「這個時候我在幫你叫救護車。」

  「……」味覺受到重創的齊少爺深深吸了口氣,確定自己現在精神是因為那口味太提神而不是因為迴光返照,這才繼續關心其他事。「他怎麼了?突然想到做這個。」

  「心情不佳。」

  「……我還很少看到他的心情能用不佳形容的時候。」

  江越斜他一眼。「慶幸你很少看到吧。他上午跟人去玩密室逃脫了。」

  「沒逃出來?」

  「不……」江越扶著額,「重點不是逃沒逃出來,而是他玩到一半覺得麻煩,從口袋裡拿出螺絲刀就開始上手卸人家門。」

  「?!!!!」臥槽?!

  「不過工作人員馬上出現制止他了。」

  「……」突然不知道從哪開始吐槽了……直接卸門啊!!!話說為什麼你口袋裡隨身帶螺絲刀啊!!!

  江越往一旁瞥了眼,支著腮漫不經心道。「你手機響了。」

  齊文紹拿過手機點開。「大哥說醫院的設備更新得差不多了,只差一台德國進口的還沒運到,不過問題不大,明天開始可以去正式上班了……被休假終於結束了!」

  江越輕嘆一聲。「文泓哥就是太寵你,好歹名義上你是院長,他說他來運作你還真的什麼都丟給他。」

  齊二少委屈道:「他學管理的,我是學醫的。」

  江越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不過我好歹也把之前的資料都看了下,我們醫院沒有二院那麼忙,倒是不用擔心病人太多顧及不到了。而且程三生給我介紹的醫生幫了大忙了!我們醫院其實原本不長於外科,我還有點擔心,現在有了林醫生我就放心多了。」

  「嗯……」江越點了點頭,突然正色,「文紹。」

  見他神色嚴肅,齊文紹也不由自主坐正了身體,「什麼?」

  「雖然齊爺爺是打算讓你來這裡幫忙才讓你辭職,但是我希望你做你真正能做,該做的事。」俊秀清雅的青年一字一頓,幽黑的眼眸中有群星在閃爍。

  「……我知道。」齊文紹笑了笑,「我是個醫生。」

  燦如星空的黑眸中映出青年英俊的面容,那笑容雲淡風輕,卻沒有一絲迷茫猶豫,平和而堅定。

  九月 (三)表白

  九月又是一個開學的季節,作為輔導員的程教授自然是早就回校做準備,而大閒人凌澈在摧殘了校外人士兩個月後,又回去□□……咳,迎接學弟學妹們了。

  夏末秋初,白日的氣溫仍有些偏高,秋日的涼慡似乎尚未降臨在這個南方的城市。近午的陽光依舊耀眼,新學期的糙坪剛修剪過,風中飄蕩著青糙的氣息,驅散了幾分暖季的慵懶。

  這學期的課並不多,周二下午沒有課,凌澈站在行政樓的架空層,手指飛快地躍動著,回復完微信剛要收起手機,手上又傳來一陣震動。瞥了眼便劃開接聽鍵,舉起手機擺在距離耳朵半米遠的地方。

  「藥藥!!你居然不來!你知不知道粉絲們有多瘋狂!老師都懵了!!」手機里傳來楊寞撕心裂肺(?)的崩潰控訴。

  「我本來就沒說要來啊……」凌澈無辜地……翻了個白眼,「我可是在N市哦,你忍心讓我兩邊趕嗎?」

  楊寞的聲音又提高了一些,「那你就忍心讓老師被粉絲們□□嗎!?」

  「……那你忍心看我跟粉絲一起□□他嗎?」說完立刻又把手機拉開一些遠離自己脆弱的耳朵。

  果然下一刻。「凌澈!!!」

  「好啦好啦,我本來也想來,但是我開學誒!是說都那麼多年了,你好歹也學習下怎麼處理這種事啊,菁姐來不了我也沒辦法啊……」

  「菁姐的那套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學不來啦!」

  「那簡單粗暴點,用我以前的方法怎麼樣?」

  電話那頭沉默了下,再開口時語氣艱澀像是想起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我的歌聲殺傷力沒那麼大。」擴音喇叭唱歌啊!歌聲堪比生化武器啊!都不需要保鏢,方圓十米內沒有生物啊!當年堪稱雲中月簽售會一大神跡啊!

  「我錄一段給你?」

  楊寞忙道:「不用了!我擔心老師承受不起。」

  「別怕親愛的,他以前都習慣了~」

  「我不習慣!」

  「嘛……」凌澈掏了掏耳朵,悠悠道,「開玩笑啦,話說他的畫展也快開始了吧?」

  「嗯,月底,雖然我很擔心簽售會會不會影響準備他的畫展,不過老師說沒問題。」

  「安啦,不如說幸好有簽售會,不然老師又可以不出席畫展了。」

  「……這個就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啊!」電話那頭的聲音又提高了些,「明明簽售會的粉絲要瘋狂多了!老師居然可以堅持撐完整場簽售會,卻躲著不肯去畫展現場!」

  「平時冷靜淡定的畫家一到畫展就理智斷線千方百計躲著不去會場,你不覺得很有萌點嗎!!」

  「說正經的啊!!」

  凌澈看了眼不遠處看到自己後朝自己走來的年輕男子,抬起手招了招示意。「好歹也是跟你朝夕相處的人,你是有多蠢啊……先別炸毛!雲大不是討厭跟人接觸,只是不善言辭,更別說是社交辭令了,比起畫展上那些交際的彎彎繞繞,雖然過度熱情但是簡單純粹的粉絲不是可愛多了嗎?」

  「……可是……」

  「畫展的事有事務所,你不用操心,我現在有事,晚點回去再跟你說。Bye!~」說著果斷地掛了電話,看著走到面前的青年笑盈盈道:「不是說不能離開太久嗎?到這裡來真的沒問題?」

  青年摘下墨鏡,露出英挺的眉眼,黑色的瞳孔迴轉著金色的流光。「有問題我就不會來了。今天下午真的沒課?不准翹課。」

  「你都到這裡了才想到要確認嗎?要不要給你看我的課表?」

  青年狐疑地打量著一臉純良的少年,須臾又把墨鏡戴了回去。「也罷。我們現在去哪?」

  凌澈晃了晃亮著時間的手機。「吃午飯,你請客。」

  青年無語地跟著他走,半晌。「有沒有人說過你臉皮很厚?」

  「有但是不多,他們一般說我不要臉。」

  「……」

  齊文紹走進別夢園的時候,難得的一片安靜,文雅俊秀的青年獨自一人沉默地坐在廳里,支著腮若有所思的樣子,另一手上握著什麼,指腹輕輕地在那上面摩挲著。古樸雅致的大廳燈火通明,宛若舊時大戶人家的夜晚,卻靜得像是栩栩如生的畫卷,而那沉靜的畫中人垂眸靜思,孑然的身影卻成為這空蕩的大廳中唯一生動的靈魂。

  像是被這氣氛所感染,齊文紹的呼吸微滯,不由放輕了靠近的腳步,低聲呼喚那眉目如畫的青年。「江越?」

  青年緩緩抬眸,薄霧籠罩的雙眸在對上來人時漸漸清明,幽黑深邃的眼眸中映照出頎長挺拔的身影。

  「你來了。」江越下意識手指收攏,將手中的東西握在掌心裡,輕笑了下,「他們今天不在。」

  方才的寂寥感像是錯覺一般迅速地褪去,齊文紹看著江越眉宇間恢復如常的淡然。「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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