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大丈夫能屈能伸。」
齊文紹靜靜看了他幾秒，突然開口：「來來，吃個雞腿。」說著往凌澈面前放了個雞腿。
凌澈拿起雞腿啃了口，幽幽道，「據我所知，在□□有個傳統，吃飯時候雞腿都是給小孩子的。」
二少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
凌澈白眼之。「為了不浪費糧食以及破壞我享受美食的好心情，我決定吃完再報仇。」
「……」剛剛不是你自認小孩子嗎！！
八月 （五）胸器和軍隊
「六個甜筒，確認好了，請選擇一下口味哦！～」
凌澈接過手機，邊收起來邊隨口報導：「糙莓一個，香糙一個，花生一個……」
齊文紹稍稍將頭偏向江越：「你不覺得他用團購用得有點離譜嗎？支*寶先不說，今天他就沒用現金付過錢。」
江越淡淡瞥他一眼。「他身上沒現金。」
「帶現金太麻煩了，團購還優惠呢，一舉兩得。」凌澈接過店員遞過來的甜筒，轉手塞到洛言手裡，「反正阿言帶了，不行還有他。」
洛言看了看手上的香糙味甜筒，轉遞給那天。
那天下意識轉手給了程熙宇。「但是店裡的陳哥說男人約會如果用團購會很low。」
程熙宇看了看又傳給了江越，似笑非笑地看向凌澈。「團購狂魔怎麼說？」
「姑且不說約會，」凌澈嗤之以鼻，「可以省錢偏不省，不是土豪就是蠢。」
「我一直覺得不該讓小乖選漢語言文學，應該讓他去學經濟，」江越接過來轉給齊文紹，另一手又去接程熙宇遞來的下一個。「嗯？芒果？」說著把齊文紹手上的甜筒又搶了回來，把芒果的塞了過去。
齊文紹：「……」
「你們玩接力呢？」凌澈黑線地看著他們，「香糙小天的，芒果二少的，糙莓師父父的，花生熙宇的，巧克力阿言的……」說著接下店員遞來的最後一個，「還有我的抹茶～」
程熙宇道：「我也不是每次都吃花生味。」
「概率比較高。」凌澈說著，帶頭往另一邊走。
冰淇淋入口，香甜綿密的味道在口中化開，驅散了夏日的暑意，齊文紹含著冰涼的液體，視線不由自主飄向江越。
俊秀青年正舔著冰淇淋，粉嫩小巧的舌尖在柔軟的冰淇淋上划過一道痕跡，消失在雙唇間。
齊文紹忙收回視線，胸口隱隱的悸動帶來的熱意悄然飄上臉頰。
「我錯了，我不該這麼想不開，」凌澈一手扶著額，一手將自己的冰淇淋遞到洛言面前，「生命不可承受之甜……」
洛言默默地接過他的抹茶冰淇淋，又看了看自己的巧克力口味，遞過去。
「巧克力的會不如抹茶甜嗎？」雖然這麼說著，還是接過來試了試，「我去，還真的沒有抹茶的甜！」
江越好笑道：「你應該換我這款，我不懷疑糙莓味是這家最不甜的。」
凌澈聳肩。「君子不奪人所好，糙莓味的師父父。」
眼刀殺！
那天咬了口程熙宇遞來的冰淇淋。「阿言就沒關係嗎？」
「阿言喜歡甜食嘛，巧克力味的阿言。」
那天指著程教授。「花生味的宇哥……讀著有種全身塗滿花生醬的感覺？」
「臥槽！小天你好糟糕！！！快停下你的腦補！！！」
那天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你才糟糕好麼！我就只是字面意思！！！」
莫名其妙被糊了花生醬的程教授：「……」
齊文紹看幾人胡扯著越走方向越微妙，不由道：「凌小澈。」
「嗯？」
「我沒看錯的話……這裡是嬰兒用品區吧？」
六個大男人逛嬰兒用品區，這畫面也太美了！
——是說幾個死基佬逛什麼嬰兒用品啊你們又不能生！（江：誰基佬了！誰不能生了！）
凌澈指節抵著下巴作柯南狀。「嗯，你視覺沒問題。」
那天小盆友=口=：「……重點是視覺？」
「這邊繞到樓上去近。」
齊文紹：「你們要買衣服？」
「給小乖買。」
二少很震驚：「凌澈買衣服？！」
凌澈斜眼之：「那麼驚訝幹什麼！我不用穿衣服的嗎！」
「這裡會有你的衣服嗎？！」
「我就看兩套T恤襯衫牛仔褲怎麼就沒有了！」
「你居然穿T恤襯衫牛仔褲？！」
黑亮的雙眸幽幽地凝視著他。「……在你心裡我到底是怎麼一種詭異的形象？」
望天。「……從我見到你開始我就沒見過你穿現代的服飾。」
下意識往身旁冷峻沉默的青年瞥了眼，又迅速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聳肩：「今年夏天太熱了啦。」
「……你那衣服我看著都熱= =」
江越眉梢一挑輕哼。「穿這麼多年終於覺得熱了？」
捂臉。「溫室效應太嚴重了。」
看著他們說著有的沒的，洛言原本就面無表情的臉更加默然，眼中卻似翻湧著洶湧的情緒，眸光閃爍。
若是真如自己所猜想的，那他失憶時所執著的不是那些古裝，而是朱子深衣——血誓儀式所穿的禮服。只是被封印的記憶無法告訴他為什麼要穿朱子深衣，只記得他有需要穿著這套禮服做的事情，而到了後來，失去原因的執著使他只執著於那些異於他人的服飾。
那麼現在，已經完成血誓的他便不再需要執著於那套束縛了他許多年的服飾了吧……只是，束縛他的成了血誓本身。
想著，洛言垂著的手指微微蜷起，緩緩握緊。
江越看了眼沉默跟在一旁的洛言，又看看拽著齊文紹耍賴的男孩。是自己多心嗎，比起以前動不動就掛在洛言身上，外人看來簡直到了肉麻程度的親昵，現在的凌澈簡直可以說是疏離——雖然對於普通的兄弟，這樣的距離已經是非常親近。
和程熙宇談論起時曾經說起過，那種過度的肢體接觸類似於渴膚症，只是程度輕了很多，縱然看起來再隨遇而安到底還是留下了心結。現如今的狀況是不是說明他的心結已經真的完全解開了？那麼洛言呢？到如今這種局面，他又是如何想的？
江越不由自主看向沉默寡言的青年，一如平時的淡漠表情，卻掩不住眼中的寂寞。
「不要！我絕對不剪！！」突然的叫聲驚醒了思索中的俊秀青年。
凌澈甩著寬大的袖子抱著頭左右亂竄，齊文紹和那天一人一邊圍追堵截，三個大孩子玩得不亦樂乎，順便引來周圍路人的強勢圍觀。
江越額角青筋一跳：「……公共場合給我消停點！」
「我不要剪啦！！」凌澈一個急轉彎快步竄到洛言身後，探出個頭看匆匆追過來又在江越的說教和洛言的瞪視下急剎車的兩人。
「你們幾歲了！別干小孩才會幹的事成麼！」江越揉著眉心，有種帶著熊孩子們出門的錯覺。
次子那天立刻立正站好了認錯。
長子齊文紹心虛地低著頭一臉尷尬，視線小心翼翼地瞄著江越。
爸爸江越板著臉：「三個人年齡加起來都七十了……」
「但是紹表哥拉高了平均年齡！」么子凌小澈舉手抗議。
「閉嘴！成年人！」
抗議無效。
程熙宇在一旁抱著胸笑得甚是愉悅。「衣服打算換了，頭髮卻不剪？」
「衣服要是不習慣可以換回去，頭髮剪了就接不回去了嘛！」凌澈堅定不移地躲在洛言身後。
江越一把把他拎出來。「愛剪不剪！快走了！你們要在這裡站多久！」
「噫，師父父你越來越攻了。」
挑眉。「有意見？」
「沒有！灰常帥！」
江越冷笑著給了他一個白眼。
——帶熊孩子出門的爸爸真是辛苦。
「老實說，這家是近五年都在我的時尚排行榜前十位但是完全不想買衣服的時裝店。」凌澈跟在江越後面碎碎念。
齊文紹：「……你排那個幹什麼？」
「哦，太無聊了。」
「……」確實夠無聊的。
凌澈聳了聳肩，突然伸手拽住江越。「哎喲我去！師父父你別動！」
江越回頭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嗯？」
「師父父，你要不要試試看這件？」伸手指向前方展示架上的一件紫色外套。
齊二少順著他的手向前看去，瞬間臥槽。「這衣服要胸沒胸要腰沒腰敢再寬點麼？」
「……你要胸幹嘛？」
二少=口=？對啊又不是女人要胸幹嘛？
江越面不改色地無fèng銜接。「胸肌。」
凌澈樂了。「那這件還沒屁股呢！」
江越呵呵。「腰部以下那是褲子的事兒，別越權。」
程熙宇笑容溫潤語氣平和道：「我覺得這衣服不錯，顯瘦。」
江越拎了拎寬大到能裝下兩個人的衣服。「你確定？」
「確定，顯我瘦。」
「閉嘴負分滾粗。」
「那個……」那天撓著頭猶豫著開口，「我覺得……我只是猜啊，小凌是不是只是看中那個基佬紫的顏色，然後重點是前半部分的基佬……」
凌小澈自豪臉。「對啊！」
「……」對你個錘子啊！！
「族長？」
齊文紹聞聲抬頭看去，一名身材高挑衣著時尚的長髮美女笑吟吟地倚門而立。
長發美女狀似無意地瞥了眼齊文紹，朝江越拋了個媚眼。
江越習以為常地淺淺一笑：「水茗，來給小乖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他？」傅水茗有些詫異地看向比記憶中高了半個頭的男孩。「他吃激素了？」
江越唇角抽搐了下。「說來話長，所以就不說了。」
「……」說來話長不應該長話短說嗎？
齊文紹突然想起來了，眼前這位美女是QL的首席模特。沒想到竟然是江越的族人。
凌澈從一堆能直接走T台的時裝中回過頭來看向傅水茗。「胸器茗……你又忘穿bra了？」
傅水茗風情萬種地一撩秀髮。「這叫大牌范兒～模特都不穿。」
「我還是對大排飯比較感興趣。大模特，麻煩給我弄套普通的白T牛仔。」
「……你到我這兒來看白T牛仔？」細長的柳眉挑起。
「我說來看你你信？」
「信不信這裡都沒白T……我說你是不是激素吃壞腦子了，突然穿什麼白T牛仔。」
凌澈面無表情地拿出手機，面無表情地打開公眾號，面無表情地開口：「報個料吧，大模特你今年好像已經……」
「……啊啊啊啊！閉嘴！我讓人給你送過來啦！」傅水茗抱著頭抓狂。
「休閒襯衫也行哦～」笑眯眯。
傅水茗狠狠剜了他一眼，轉身去打電話了。
齊文紹=口=這樣也行？但是他要說的後半句話是什麼？
「小乖你別總是欺負她。」江越輕輕拍了下凌澈的頭。
鼓了鼓腮幫子。「是她欺負我誒，明明師父父平時穿的衣服都是她送過來的。」
齊文紹聞言下意識去看江越身上的衣服。
齊文紹靜靜看了他幾秒，突然開口：「來來，吃個雞腿。」說著往凌澈面前放了個雞腿。
凌澈拿起雞腿啃了口，幽幽道，「據我所知，在□□有個傳統，吃飯時候雞腿都是給小孩子的。」
二少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
凌澈白眼之。「為了不浪費糧食以及破壞我享受美食的好心情，我決定吃完再報仇。」
「……」剛剛不是你自認小孩子嗎！！
八月 （五）胸器和軍隊
「六個甜筒，確認好了，請選擇一下口味哦！～」
凌澈接過手機，邊收起來邊隨口報導：「糙莓一個，香糙一個，花生一個……」
齊文紹稍稍將頭偏向江越：「你不覺得他用團購用得有點離譜嗎？支*寶先不說，今天他就沒用現金付過錢。」
江越淡淡瞥他一眼。「他身上沒現金。」
「帶現金太麻煩了，團購還優惠呢，一舉兩得。」凌澈接過店員遞過來的甜筒，轉手塞到洛言手裡，「反正阿言帶了，不行還有他。」
洛言看了看手上的香糙味甜筒，轉遞給那天。
那天下意識轉手給了程熙宇。「但是店裡的陳哥說男人約會如果用團購會很low。」
程熙宇看了看又傳給了江越，似笑非笑地看向凌澈。「團購狂魔怎麼說？」
「姑且不說約會，」凌澈嗤之以鼻，「可以省錢偏不省，不是土豪就是蠢。」
「我一直覺得不該讓小乖選漢語言文學，應該讓他去學經濟，」江越接過來轉給齊文紹，另一手又去接程熙宇遞來的下一個。「嗯？芒果？」說著把齊文紹手上的甜筒又搶了回來，把芒果的塞了過去。
齊文紹：「……」
「你們玩接力呢？」凌澈黑線地看著他們，「香糙小天的，芒果二少的，糙莓師父父的，花生熙宇的，巧克力阿言的……」說著接下店員遞來的最後一個，「還有我的抹茶～」
程熙宇道：「我也不是每次都吃花生味。」
「概率比較高。」凌澈說著，帶頭往另一邊走。
冰淇淋入口，香甜綿密的味道在口中化開，驅散了夏日的暑意，齊文紹含著冰涼的液體，視線不由自主飄向江越。
俊秀青年正舔著冰淇淋，粉嫩小巧的舌尖在柔軟的冰淇淋上划過一道痕跡，消失在雙唇間。
齊文紹忙收回視線，胸口隱隱的悸動帶來的熱意悄然飄上臉頰。
「我錯了，我不該這麼想不開，」凌澈一手扶著額，一手將自己的冰淇淋遞到洛言面前，「生命不可承受之甜……」
洛言默默地接過他的抹茶冰淇淋，又看了看自己的巧克力口味，遞過去。
「巧克力的會不如抹茶甜嗎？」雖然這麼說著，還是接過來試了試，「我去，還真的沒有抹茶的甜！」
江越好笑道：「你應該換我這款，我不懷疑糙莓味是這家最不甜的。」
凌澈聳肩。「君子不奪人所好，糙莓味的師父父。」
眼刀殺！
那天咬了口程熙宇遞來的冰淇淋。「阿言就沒關係嗎？」
「阿言喜歡甜食嘛，巧克力味的阿言。」
那天指著程教授。「花生味的宇哥……讀著有種全身塗滿花生醬的感覺？」
「臥槽！小天你好糟糕！！！快停下你的腦補！！！」
那天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你才糟糕好麼！我就只是字面意思！！！」
莫名其妙被糊了花生醬的程教授：「……」
齊文紹看幾人胡扯著越走方向越微妙，不由道：「凌小澈。」
「嗯？」
「我沒看錯的話……這裡是嬰兒用品區吧？」
六個大男人逛嬰兒用品區，這畫面也太美了！
——是說幾個死基佬逛什麼嬰兒用品啊你們又不能生！（江：誰基佬了！誰不能生了！）
凌澈指節抵著下巴作柯南狀。「嗯，你視覺沒問題。」
那天小盆友=口=：「……重點是視覺？」
「這邊繞到樓上去近。」
齊文紹：「你們要買衣服？」
「給小乖買。」
二少很震驚：「凌澈買衣服？！」
凌澈斜眼之：「那麼驚訝幹什麼！我不用穿衣服的嗎！」
「這裡會有你的衣服嗎？！」
「我就看兩套T恤襯衫牛仔褲怎麼就沒有了！」
「你居然穿T恤襯衫牛仔褲？！」
黑亮的雙眸幽幽地凝視著他。「……在你心裡我到底是怎麼一種詭異的形象？」
望天。「……從我見到你開始我就沒見過你穿現代的服飾。」
下意識往身旁冷峻沉默的青年瞥了眼，又迅速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聳肩：「今年夏天太熱了啦。」
「……你那衣服我看著都熱= =」
江越眉梢一挑輕哼。「穿這麼多年終於覺得熱了？」
捂臉。「溫室效應太嚴重了。」
看著他們說著有的沒的，洛言原本就面無表情的臉更加默然，眼中卻似翻湧著洶湧的情緒，眸光閃爍。
若是真如自己所猜想的，那他失憶時所執著的不是那些古裝，而是朱子深衣——血誓儀式所穿的禮服。只是被封印的記憶無法告訴他為什麼要穿朱子深衣，只記得他有需要穿著這套禮服做的事情，而到了後來，失去原因的執著使他只執著於那些異於他人的服飾。
那麼現在，已經完成血誓的他便不再需要執著於那套束縛了他許多年的服飾了吧……只是，束縛他的成了血誓本身。
想著，洛言垂著的手指微微蜷起，緩緩握緊。
江越看了眼沉默跟在一旁的洛言，又看看拽著齊文紹耍賴的男孩。是自己多心嗎，比起以前動不動就掛在洛言身上，外人看來簡直到了肉麻程度的親昵，現在的凌澈簡直可以說是疏離——雖然對於普通的兄弟，這樣的距離已經是非常親近。
和程熙宇談論起時曾經說起過，那種過度的肢體接觸類似於渴膚症，只是程度輕了很多，縱然看起來再隨遇而安到底還是留下了心結。現如今的狀況是不是說明他的心結已經真的完全解開了？那麼洛言呢？到如今這種局面，他又是如何想的？
江越不由自主看向沉默寡言的青年，一如平時的淡漠表情，卻掩不住眼中的寂寞。
「不要！我絕對不剪！！」突然的叫聲驚醒了思索中的俊秀青年。
凌澈甩著寬大的袖子抱著頭左右亂竄，齊文紹和那天一人一邊圍追堵截，三個大孩子玩得不亦樂乎，順便引來周圍路人的強勢圍觀。
江越額角青筋一跳：「……公共場合給我消停點！」
「我不要剪啦！！」凌澈一個急轉彎快步竄到洛言身後，探出個頭看匆匆追過來又在江越的說教和洛言的瞪視下急剎車的兩人。
「你們幾歲了！別干小孩才會幹的事成麼！」江越揉著眉心，有種帶著熊孩子們出門的錯覺。
次子那天立刻立正站好了認錯。
長子齊文紹心虛地低著頭一臉尷尬，視線小心翼翼地瞄著江越。
爸爸江越板著臉：「三個人年齡加起來都七十了……」
「但是紹表哥拉高了平均年齡！」么子凌小澈舉手抗議。
「閉嘴！成年人！」
抗議無效。
程熙宇在一旁抱著胸笑得甚是愉悅。「衣服打算換了，頭髮卻不剪？」
「衣服要是不習慣可以換回去，頭髮剪了就接不回去了嘛！」凌澈堅定不移地躲在洛言身後。
江越一把把他拎出來。「愛剪不剪！快走了！你們要在這裡站多久！」
「噫，師父父你越來越攻了。」
挑眉。「有意見？」
「沒有！灰常帥！」
江越冷笑著給了他一個白眼。
——帶熊孩子出門的爸爸真是辛苦。
「老實說，這家是近五年都在我的時尚排行榜前十位但是完全不想買衣服的時裝店。」凌澈跟在江越後面碎碎念。
齊文紹：「……你排那個幹什麼？」
「哦，太無聊了。」
「……」確實夠無聊的。
凌澈聳了聳肩，突然伸手拽住江越。「哎喲我去！師父父你別動！」
江越回頭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嗯？」
「師父父，你要不要試試看這件？」伸手指向前方展示架上的一件紫色外套。
齊二少順著他的手向前看去，瞬間臥槽。「這衣服要胸沒胸要腰沒腰敢再寬點麼？」
「……你要胸幹嘛？」
二少=口=？對啊又不是女人要胸幹嘛？
江越面不改色地無fèng銜接。「胸肌。」
凌澈樂了。「那這件還沒屁股呢！」
江越呵呵。「腰部以下那是褲子的事兒，別越權。」
程熙宇笑容溫潤語氣平和道：「我覺得這衣服不錯，顯瘦。」
江越拎了拎寬大到能裝下兩個人的衣服。「你確定？」
「確定，顯我瘦。」
「閉嘴負分滾粗。」
「那個……」那天撓著頭猶豫著開口，「我覺得……我只是猜啊，小凌是不是只是看中那個基佬紫的顏色，然後重點是前半部分的基佬……」
凌小澈自豪臉。「對啊！」
「……」對你個錘子啊！！
「族長？」
齊文紹聞聲抬頭看去，一名身材高挑衣著時尚的長髮美女笑吟吟地倚門而立。
長發美女狀似無意地瞥了眼齊文紹，朝江越拋了個媚眼。
江越習以為常地淺淺一笑：「水茗，來給小乖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他？」傅水茗有些詫異地看向比記憶中高了半個頭的男孩。「他吃激素了？」
江越唇角抽搐了下。「說來話長，所以就不說了。」
「……」說來話長不應該長話短說嗎？
齊文紹突然想起來了，眼前這位美女是QL的首席模特。沒想到竟然是江越的族人。
凌澈從一堆能直接走T台的時裝中回過頭來看向傅水茗。「胸器茗……你又忘穿bra了？」
傅水茗風情萬種地一撩秀髮。「這叫大牌范兒～模特都不穿。」
「我還是對大排飯比較感興趣。大模特，麻煩給我弄套普通的白T牛仔。」
「……你到我這兒來看白T牛仔？」細長的柳眉挑起。
「我說來看你你信？」
「信不信這裡都沒白T……我說你是不是激素吃壞腦子了，突然穿什麼白T牛仔。」
凌澈面無表情地拿出手機，面無表情地打開公眾號，面無表情地開口：「報個料吧，大模特你今年好像已經……」
「……啊啊啊啊！閉嘴！我讓人給你送過來啦！」傅水茗抱著頭抓狂。
「休閒襯衫也行哦～」笑眯眯。
傅水茗狠狠剜了他一眼，轉身去打電話了。
齊文紹=口=這樣也行？但是他要說的後半句話是什麼？
「小乖你別總是欺負她。」江越輕輕拍了下凌澈的頭。
鼓了鼓腮幫子。「是她欺負我誒，明明師父父平時穿的衣服都是她送過來的。」
齊文紹聞言下意識去看江越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