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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雪融點點頭說:「我已經……」

  話還未說完,就有士兵來報:「將軍,有鳳公子的消息了!」

  赫連淵親眼看到司徒雪融那麼關心鳳蘭,心裡早已酸得一塌糊塗,偏偏那士兵探到的消息還沒錯。

  「屬下問了附近一個小村說是見過鳳公子的人,那人說他在十日前就已經往北疆城去了。」

  總算有了消息,可轉念一想,到紅珠和北疆之間距離不近,途中戰事紛亂,司徒雪融不禁又平添了幾分擔憂,在吩咐士兵沿途繼續查探之後,突然道:「我要去北疆城一趟。」

  赫連淵心裡一緊。

  這還一天都沒到,如果讓司徒雪融找到那小子,他肯定還是活著的。這樣子鳳蘭再添油加醋把事情一說、一挑撥,自己在司徒雪融心裡就永無翻身之日,頓時非常後悔之前沒把鳳蘭殺掉埋了算了。

  「雪,北漠剛敗一定心有不服,隨時可能捲土重來,再說北疆城內沒有駐軍,現在情況不詳,你要是就這麼去了……」

  「北疆城內沒有守軍?」劉青聞言跳起:「難不成你把二十萬大軍全部帶出來,一點也沒有留下?」

  「是、是啊……」赫連淵不禁暗惱說漏嘴:「那個……我思量著反正之前雪說要會師,比起四邊不靠的北疆城,紅珠地勢更加險要,不如我順便帶兵過來,再做長遠打算。」

  「簡直胡鬧!」司徒雪融喝道:「正因紅珠易守難攻,才不需重兵把持。而北疆城是什麼地方,你把它拿下很容易嗎?如何可以輕易丟回給敵人?如果北漠軍隊借北疆城休養生息,苟延殘喘過來,我們之前的努力都算什麼?我說過在北疆會師就在北疆會師,你搞出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居然還敢自作這種主張!」

  「你……」赫連淵眼裡浮出霧氣,不服道:「司徒雪融,你別忘記,我不再是你的副將了。我現在也是大將軍,我帶的兵比你多!我有我自己的判斷,你幹什麼總是教訓我!」

  「你的判斷?赫連淵,國難當頭,戰場不是你證明自己能力的地方,而是負起你責任的地方!你倒是告訴我,你撤軍了,北疆城二十萬百姓,你保護他們的責任呢?」

  「……」

  司徒雪融狠狠喘了幾口,即刻吩咐左右道:「備馬!劉青帶五萬人繼續鎮守紅珠,赫連,帶著你的部隊與華都剩餘九萬將士在天黑前集合,準備北上!」

  司徒雪融一聲令下,在黑夜之前大軍已有所集結,他又交代了劉青一番,抓起韁繩帶頭往北疆馳騁。他急不可待,而跟在身後的赫連淵卻心懷忐忑。

  行軍幾個時辰大軍就趕到了北疆城,值得慶幸的是北漠幷沒有攻城,令司徒雪融大大鬆了口氣。

  軍隊悄悄進駐,因為赫連淵本來就在這裡鎮守,也能安排得井井有條,可惜專門給司徒雪融布置的臥房他幷沒有用。

  城內有些夜間不休息的賭坊酒樓,司徒雪融不顧赫連淵的勸阻,死活也要立刻去打探鳳蘭的下落。

  然而他問到破曉時分,也沒有一人說曾在城裡看過鳳蘭那樣的男子,還有好心一點的就跟他說,大概是沒有來過,因為如果是他描述中那樣俊逸的南方男子,在北疆這種地方會非常顯眼,見過一次應該不會忘記。

  司徒雪融不死心,清早又挨家挨戶問了好幾條街,仍舊沒有一點消息。他心急如焚,覺得胸口都跟著悶脹起來,有什麼淤滯在那裡難受得緊。

  既然城內尋不到,他只得想著碰運氣,出城沿著漠河尋了起來。

  走到一半,司徒雪融幾乎覺得自己愚蠢,漠河河畔行人不多,也沒見一艘漁船,鳳蘭又如何會來這裡。正思量著回去算了,卻看見前方有一排雪樹林,枝頭的銀白色花朵還開得盛,獨特的幽香瀰漫在空氣中。

  司徒雪融下馬走近,才看到樹林的旁邊倒著一棵,被從根部鋸斷了,卻還掛著不會雕謝的銀白色小花,像是仍生存著一般。

  司徒雪融覺得它有點可憐,蹲下去捧起一串銀白,想起了之前跟鳳蘭的約定,他要帶他看這遍山雪樹,漫地這銀白色的花。

  正出神,突然聽得背後有人出聲:「這位兄弟,是想要花還是要木頭?」

  司徒雪融回首,是一名漁夫打扮的人正扛著鋸走過來說:「你要花就快點摘,要木頭的話反正我也來鋸了,可以順道分給你一點。」

  「不,不用……」

  司徒雪融覺得擋了人家的道,急忙讓開,漁夫笑笑開始鋸,隨口問道:「兄弟看著也不像本地人,不過昨晚北疆城城門已開,要進城走大門就可以,不用再來鋸雪樹做浮木。」

  司徒雪融聽得有點不明白。

  漁夫哈哈解釋說:「差不多十天前吧,有個人進不了城,急得讓我砍了這棵樹給他取浮木抱著游過河的。」

  司徒雪融看了看仍舊尚未化凍的江面瑟縮了一下:「……那麼冷的天?」

  「可不是嗎!而且那兄弟長得像是南方那邊來的,文文秀秀的,我第一眼看他,還以為是哪家姑娘想不開要投河呢。不過人真不可貌相,那副樣子居然有這等氣魄,我們華都,南方也都有好男兒……」

  「等一下!」司徒雪融一聽說是南方男子,就立即打斷道:「你說十日前?他是不是叫鳳蘭,是不是皮膚白晰,長得相當俊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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