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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又就約稿的問題談了談,薄瑾亭雖然不缺錢,但需要更多的名氣。選擇當一名專欄作家,是個很不錯的揚名機會。

  最後談妥的價格是:一千字八萬美金。折合人民幣五十萬元,真正是一字千金。

  送走了肯尼斯,薄瑾亭繼續奶寶寶,一直等到楚瑟中午回來,他才如釋重負。但楚瑟很快就發覺不對頭:寶寶身上怎麼這麼多汗?!一問才知道,薄瑾亭剛才和肯尼斯談的太入神了,居然把兒子捂!在!了!懷!里!

  她立馬發火了:“這是你兒子,你捂壞了不心疼嗎?!”

  “我不是故意的……”

  “還愣著幹什麼啊?!找乾淨衣服啊,我給寶寶換一身!”

  “好。”

  薄瑾亭匆匆找了一套過來,楚瑟又怒:“這是睡衣!找一套平常的衣服!”

  他又被打發去找了,好不容易湊齊了一套,楚瑟已經給兒子解開了褲子,尿布上面濕噠噠的。

  於是楚瑟的臉又黑了:“……你,該不會是沒給兒子換尿布吧?”

  “我忘了。”

  “嗯?”某人表示懷疑,你連N年前的股票K線圖都知曉的一清二楚。

  “真的是忘了。”薄瑾亭就像個犯錯誤的小學生一樣,向楚班主任承認錯誤。

  “哼!”楚瑟抱起了兒子,遠離了不靠譜的爸爸。

  順帶說一下孩子的名字。

  按照薄家的家譜,“謹”字輩後面就是“一”字輩,參考薄一博小同學。楚瑟原本打算取個薄一鳴,取一鳴驚人之意。但薄瑾亭告訴她:按照薄家的取名規矩,孫兒輩的名字得是一家之主從候選的幾十個字裡面選取。

  也就是說,得是薄瑞榮老先生欽定的名字,家族方才認可。

  但他們是瞞著家族生下孩子的,所以小小薄同學如今無法有個正式名字。

  對於此,薄瑾亭充滿了歉意,不過楚瑟的心比較大,說暫時取個小名好了,就叫小鳴吧!

  於是小小薄同學暫時預定為:小小鳴同學。不過孩兒他媽還取了一個高端大氣的外文名:奧布里,Aubrey,智慧的領袖之意。所以也可以稱作小小奧同學。後來楚瑟發現,兒子最喜歡吃的一款餅乾是奧利奧,所以又稱奧利奧同學。

  奧利奧同學目前還撼動不了他爸的領袖地位。事實上,進入大二以後,楚瑟非常忙碌,而伯母又偶感風寒了,所以,她就把照顧兒子的任務交給了閒著的丈夫。而薄瑾亭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過上全職奶爸的生活。

  他每天早起,餵兒子喝奶,給兒子換尿布,順便做點啟蒙胎教。

  而兒子一點都不領父親的情,無論薄瑾亭說什麼,他都是一個音節“啊”,高興不高興了,都是啊啊啊,鬧著要媽媽了,也是啊啊啊。最後啊的薄瑾亭不耐煩了,就把兒子丟進了搖籃里,自己專心致志寫稿子。

  “啊。”

  奧利奧同學對爸爸的無視表示抗議。

  “啊。”

  奧利奧同學爬出了搖籃,而爸爸還在繼續寫稿子。

  “啊。”

  奧利奧同學成功爬過了臥室,爬向了走廊,而爸爸還沒察覺。

  “啊!!”

  樓下傳來楚瑟的慘叫:“薄瑾亭!”於是男人一個猛子沖了出去,還以為愛妻咋地了,結果發現奧利奧同學在她懷裡。

  “孩子怎麼跑到樓梯上來了?!姓薄的!”楚瑟氣勢洶洶。

  姓薄的:“……他自己爬出來的。”

  “你就不能長點心嗎?!這是你兒子!給我看好!”

  姓薄的:“……嗯。”連一句回嘴都不敢。

  於是某年某月,薄瑾亭發現:自己在家中的地位真的是一落千丈了。

  為了表示反抗,他又更加黏妻子。表現為晚上更活躍,白天更體貼。哄的楚瑟樂開了花兒,整個人從裡到外都散發著一種幸福與母愛的光輝。

  日子堪稱平平淡淡,但兩個人都特別幸福。薄瑾亭甚至覺得,自己從未有過這麼滿足的時光。楚瑟,孩子,都在身邊。他的人生美滿無比。只惟願這份平凡的幸福可以一直延伸下去。

  但是一月上頭,就在他們即將年滿二十的時候,薄家傳來了一則消息 ——薄瑾亭的祖母心臟突發,被送進了醫院。

  人生的十字路口,再一次如期而至了。

  第63章 手術

  元旦剛剛過去, 薄瑾亭就接到了那一通電話。

  “小亭,回來看看你奶奶吧, 她快不行了……”老爺子哽咽道。

  薄瑾亭不禁嘆息——祖母的心臟病,比上輩子晚了一年的時間發作。但該來的難關畢竟還是來了。老人家的生命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

  但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他立即讓楚瑟聯繫了石沛和約翰教授,告訴他們病人已經不能等了。

  約翰醫生很給面子,表示自己這邊都準備好了。只要病人來到波士頓,他就會全力以赴。

  而石沛打算和薄瑾亭一起回國去,勸說薄瑞榮趕緊做個決斷。

  楚瑟送他們到了飛機場, 正是白雪皚皚的時節, 她親手給薄瑾亭繫上了一條圍巾:“瑾亭, 回到中國以後, 好好跟你爺爺說說。你奶奶的病不能再拖延了,及早安排來波士頓,才能進行手術。”

  “好的。”薄瑾亭也是面色凝重:“家裡的一切拜託你了。”

  母親這幾天身體不好,寶寶又發熱,光靠兩個保姆照顧一老一小的,楚瑟實在不放心。所以這次她留在家裡,不陪他一道回國了。

  很快,石教授也到了,兩個人打了個照面,就趕上了飛機。

  到了A市, 薄瑾亭和石沛立即趕去了第一人民醫院。

  醫院的大廳里坐了不少人, 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是薄家的人。這些人和普通的病患很容易區別清楚, 因為他們個個都講究地坐在VIP等候廳里。有些人的身後,還站著四五個保鏢。

  ——在薄家老太太季如心垂危之際,整個家族裡有頭有面的長輩們都出面了。當中有不少是本市響噹噹的人物。有教育局長、地產商、銀行CEO……見到本家的繼承人薄瑾亭來了,不少人都站了起來,上前問候和關照。

  “小叔!”薄一博也跟隨父母來了,他立即跑到了薄瑾亭的身邊:“爺爺讓您直接進去看奶奶!”

  薄瑾亭一邊走一邊問道:“奶奶的情況怎麼樣?!”

  電話里爺爺說得不多,所以現在他還不知道祖母的具體情況。

  薄一博嘆了一口氣:“醫生說不太好,保守治療幾乎是不可能的了,只能選擇動手術做心臟塔橋。”

  薄瑾亭心中一沉。

  轉過一道走廊,前方就是重症ICU觀察室了。ICU前的護士囑咐他們,只能隔著玻璃探望病人,而且不能引起病人的注意。因為病人如今的呼吸和心跳十分不穩定,如果情緒激烈起伏的話,就會導致胸膛出血、呼吸衰竭。

  “爺爺,爸。”

  一聲呼喚,兩個男人都同時轉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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