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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嘛……”霍明明抬頭望屋頂。聶冬在信里給她炫耀,你想不想來看看古代正宗披甲兵啊,機會難得喲,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喲,運氣好的話你還可以看到原來的博陵侯的親衛和披甲精兵的比武喲~~

  “突然就想來了。”霍明明大方的坐下,“有宵夜麼?我晚飯還沒吃呢。”

  能夠成為男女朋友人在某些地方都有些謎之相似,比如……聶冬的臭不要臉和霍明明的臉皮。

  主屋旁的角廳里,陳福斜靠著坐下,高安和張大虎吃飽了正閒著沒事做,得知陳福回來了,結伴過來看他。一推屋門,就看見頂著一張沒什麼存在感臉的陳福,懶洋洋的灘在一旁。身邊還放著一個小木桌,上面的吃食已經掃蕩一空,留了一碟小菜和一小壺酒。

  “行啊,還被賞了酒!”高安一個惡狗撲食,將酒壺拿起。身為侯府的侍衛頭領,除了中秋除夕兩個大節,平日裡是不許飲酒的。

  陳福吧唧著嘴:“羨慕吧?”一把又將酒壺搶了回來,“這是羨慕不來的!”

  高安呵呵笑道:“論喝酒……那的確是羨慕,可論伺候人麼……”說著,與張大虎對視了一眼,“陳大頭領能耐啊,宵禁之時,都能破城而入。”

  陳福心裡罵娘。在城外莊子裡的霍明明除了偶爾跑跑馬,大部門時間都是在莊子裡里打拳看書,身為侍衛,護衛一個身手不比自己差的人,根本沒多大的擔心。誰又想到,一向對老侯爺來信不喜不悲的霍明明,突然就要連夜趕回來呢。而侯爺似乎也知道她的這個決定,信里連宵禁同行的牌牌都備好了……

  侯爺,姑奶奶,你們這麼玩兒……合適麼?

  “你們不去巡視,都呆這裡作甚?!”門外秦蒼一聲吼,屋內三人齊刷刷的站了起來。侯府的四大護衛里,秦蒼居首,其他三個綁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高安趕緊拉著張大虎溜了。

  秦蒼打量了陳福一眼,他與陳福雖都是侯府侍衛,但真正相處的時候並不多,陳福更多時候是幫老侯爺打理暗面的事,後又被派去專門護衛霍明明了。

  陳福笑道:“秦大頭領好大的威風啊。”

  “明日侯爺要去校場,你多注意些。”囑咐完後,秦蒼便走了。

  陳福伸手扣了扣鼻子有那位姑奶奶跟著,侯爺還怕誰啊,他老人家不去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霍明明回府的動靜不大,但也不算太小,後院裡幾個主子都知道了。余氏打算給她收拾下屋子,被霍文鍾制止了:“看父親的意思吧。”

  余氏道:“總不能在前院歇下吧?”

  霍文鍾笑了笑:“前院屋子那麼多,收拾一間出來也不費事。”

  “不能夠吧?”余氏詫異。不說女子應入內院的理,哪怕是霍文鍾這個嫡長子,也沒有這待遇啊!

  霍文鍾拍了拍她的肩:“睡吧,那人的事交給父親就行了。”

  余氏震驚地躺下後半響也沒有睡意。她沒有跟著去京城,沒有親身經歷楚博陵侯對這個外室生的女兒愛護,只聽旁人說起便有些不可思議了,如今真正見到了,只能無比慶幸還好是個女兒,若真是個男子,霍文鍾這位置……不好說啊。

  幾位姨娘心裡又是一番滋味。但霍明明與她們不是一輩人,又是個女兒,說了幾句閒話也就關了門睡覺去了。最為淡定的當屬霍五娘了,嬤嬤們正要酸幾句,被她一個眼刀給制止了。

  “夜深霜重,留下守夜的,其他人都去歇息吧。”霍五娘躺下翻了身,微微打了個哈欠,便睡了。

  第二天天還未亮,秦蒼已來到正院,檢查隨行的侍衛們是否都準備妥當。因老侯爺今日要去看披甲兵,侯府的侍衛們也穿戴上了特製的盔甲。銀灰色的鐵甲在清晨的雪花里顯得越發冰涼,每走一步,鐵甲發出清涼的摩擦聲讓人都不由的打了個寒顫。等他走到近處,愣了一下,霍明明抱臂靠在迴廊下的木柱旁,連個手爐都沒拿。

  “早啊。”霍明明主動打了個招呼。

  秦蒼回顧了一下四周,確定是在和自己說話:“屋外甚是寒冷,您站在此處侯爺會擔心的。”

  霍明明道:“陳福去幫我找能穿的鎧甲了,左右無事,便在此處等他。”

  秦蒼竟不知要如何回話。突然有些同情陳福的工作了。原本以為伺候有些喜怒無常的老侯爺有些累,對比起來……他真特麼的幸福。

  不過這位霍明明姑娘,真的很像年輕時候的侯爺。秦蒼是博陵侯一手帶大,他還不像霍文鐘面對過魔幻版博陵侯,作為全程圍觀了老侯爺如何從權力的最高峰不得已退回博陵的過程,對於博陵侯抽風后的所作所為全部能夠理解。如今面對位張揚又肆意的姑娘,秦大侍衛輕輕咳了聲:“屬下去看看侯爺的早膳準備的如何了,您請自便。”

  “好。”霍明明全然不知對方的心理活動。見到陳福將一副鎧甲抱來,頗為高興:“行啦,你也去吃早飯吧,我換了這身後直接去找侯爺。”

  177、一七七章 校場

  大年初十, 普通小民們都還在過年的氣氛中, 一直過了正月十五才會開始新一年的忙碌, 而坐落在北城郊外的博陵縣大營里卻已經是熱火朝天,士卒和勞役都從家裡趕了回來,幾個伙夫煮著大鍋飯, 給排隊的人們盛飯。

  什長們背手拿著鞭子, 站在隊伍兩旁:“都吃飽,給老子機靈著點!等會兒可是有貴人要來的!誰要是敢出了岔子, 軍法處置!”說完, 甩了一個響鞭, 地上的積雪被抽打起來,飛濺到幾個士卒的碗裡。卻沒有一個人敢吭聲, 軍戶本就低人一等, 能到縣大營里來那可是上好差事,還管飯。一人拿著碗盛好粥, 抓了倆饅頭蹲到避風的地方狼吞虎咽。

  披甲兵的待遇比其他人要好, 他們相當於親兵, 生死有很大的保障, 能夠坐到屋內吃飯,桌上還放著些小菜。

  百夫長也坐在屋內, 低聲道:“今日博陵侯要來大營,還帶了侯府侍衛,要與咱們的人較量一二。縣尉大人的意思是,不必在意對手, 全力取勝!”

  一個什長小心翼翼道:“雖不是長他人志氣,咱們雖沒有與侯府的侍衛們交過手,但多少也見過。若是輸了,倒也不難堪,畢竟是要護衛侯爺的人,可若真的贏了,侯爺那邊……”

  “侯爺那邊自有縣尉大人操心。”百夫長擺擺手,“沈大人說了,侯爺此次前來就是想看看大家操練的如何,說不定還會有獎賞,諸位不必擔憂!”

  博陵侯離大家很遙遠,但沈江卓眾人卻是熟悉的,縣大營的諸人對這位頂頭上司還是非常信任的,見其打了保票,也都漸漸放下心來。

  又想到博陵侯本就是個好狠鬥勇之徒,來大營正是投其所好。若真表現的出彩能被侯爺看中選做侍衛,那可是積了八輩子的德了!列侯府邸那是什麼地方,瞧瞧那些侍衛的穿戴,聽說每天都能吃肉,過年的時候連酒都能喝!這哪裡是侍衛,他們村兒里長的兒子都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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