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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文鍾強忍砸硯台的衝動,微笑:“所以父親現在要去張府?那帖子……”

  秦蒼:“侯爺說他已經問了五娘,張府最近沒什麼客人,再者就算有客人,也都是些女眷,由縣令夫人招呼就行了,張縣令左右閒著也是閒著。”

  霍文鍾無力望天,老侯爺怎麼突然間又不靠譜起來了呢。這是連帖子都不下,直接帶著人強闖麼?他就不怕張縣令的家丁攔著他們不讓進……得了,他還真不怕。依著他爹的風格,他老人家親自去張縣令府上,那叫屈尊!

  秦蒼同情的看著霍文鍾,當老侯爺的護衛絕對比當他兒子要好得多,老侯爺硬是把爹當出了祖宗的派頭。眨眼功夫,霍文鍾已經換好了衣服,行動迅速的堪比軍營里出來的。

  聶冬站在院子裡,懷裡抱著一個暖爐,腳下踩著雪,在幾個侍衛的陪同下散著步。這個過年期間霍明明都不讓他去找她,閒的快要長毛他,環顧全府,也只能折騰折騰霍文鍾了。見到霍文鍾氣喘吁吁的走來,挑了挑眉:“府里才多大,走幾步就喘成這樣,比我這半截身子埋土裡的還不如。”

  秦蒼估算了一下時間,從他通知道霍文鍾趕來,也才一盞茶的功夫。霍文鐘被他爹都虐習慣了,喘勻了氣,站直了身子:“父親教訓的是。”

  “本侯像你這個年紀……”聶冬有些卡殼,博陵侯這個年紀是幹什麼來著,微微回想,“十幾個人都是困不住的!”博陵侯不到三十就成了衛尉,拳腳功夫那是相當了得的。

  霍文鍾內心一連串的苦逼。他倒是想學,但小時候每當他去了演武場,博陵侯就把他給罵了回來。

  “以後每天多練一套拳再回書房。”聶冬看著霍文鍾,這傢伙一米八的個子,身形卻很消瘦,在這個醫療落後的年代,真要生了什麼大病,只能靠自己以前積累的體魄扛過去了。

  “是。”霍文鍾老實應下。眼神一票,見到秦蒼手裡拎著一個木盒,這是要給張縣令帶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爹竟然還能知道禮數。

  “雖說張縣令你與相熟,但也不可失了禮節。”聶冬見霍文鍾盯著那木盒發呆,語重心長道,“咱們雖是侯府,但也不能仗勢欺人。”

  霍文鍾嚅動著嘴,好半響,艱難道:“父親……說的極是!”

  “侯爺,馬車都已準備妥當。”高安興沖沖的走來,見到霍文鍾,立刻行了禮,“大郎安好!”

  霍文鍾對老侯爺身邊的侍衛一向都很客氣,便微笑點了點頭。

  聶冬呼了口白氣,對霍文鍾道:“一道上車吧。”

  174、一七四章 拜訪

  張縣令的府邸很是華美, 在博陵這有著糧倉美譽的地方當縣令, 除了頭頂上有個不靠譜的老侯爺外, 一切都很完美。沒有什麼饑荒啊,流民啊,疾病等等, 又由於博陵侯惡名在外, 也沒有大奸大惡之徒敢在博陵縣放肆。時值過年,張縣令命家丁煮了壺酒, 擺了幾碟小菜, 坐在暖廳里, 斜靠在引枕上,手掌輕輕打著拍子, 嘴裡跟著對面唱曲兒的姑娘哼上幾句。一曲罷, 將杯中酒“吱吱”飲盡,舒服的閉著眼長嘆一聲。

  在他要喝第二杯的時候

  “老爺!!侯、侯爺來了!!”

  啪!

  張縣令那珍藏的酒杯摔了個粉碎, 連聲兒都一個勁兒地往上揚:“你說誰來了??”

  “是侯爺啊, 博陵侯!”家丁跪在地上, “馬車離咱們府不到一里路了!”

  “怎麼這個時候?”張縣令急急忙忙地站起身, “快、快去迎。除了博陵侯還有哪些人?”

  “世子爺也一起來了。”家丁從地上爬起,“老爺, 說不得您還得換身衣裳才好。”

  張縣令這才注意自己那第二杯酒全撒衣服上了,實在是不雅至極,火速換完了衣服,用著以年齡不相符的速度火速衝到了大門口, 扶著家丁的手直喘氣。

  高安從馬背上跳下,走到馬車前掀起車簾,聶冬笑呵呵對張縣令道:“貴縣,別來無恙啊。”

  張縣令趕緊走到跟前,殷勤無比:“侯爺今兒怎麼得空來下官的住所,這匆忙間,下官不到之處,還望侯爺海涵啊。”

  “過年正是走親訪友的好時候啊。”聶冬道,“貴縣也是本侯的一個好朋友,怎麼就不能來看你啦?”

  “不敢不敢,這真是折煞下官了!”張縣令腰彎的恨不得低到腳後跟,一路將聶冬引到府里。

  聶冬饒有興致的四周看望,發現張縣令的庭園裝修品味還是挺高的,一個明顯的參照物博陵侯府,那生怕別人不知道主人有錢,就差用黃金糊柱子上。那暴發戶的品味和張縣令府上的清雅比起來真是一言難盡啊。

  “本侯回來也半月有餘了,當時你與曹縣丞等人到縣郊來迎,本侯很是欣慰啊。”聶冬毫不客氣地直接坐在主坐上,拿過張府里的漂亮丫鬟奉上的熱毛巾擦擦手,“過年前人多事雜的,也沒有機會找張縣令說說話,這不今兒趕了個巧,不知道有沒有打擾縣令大人啊?”

  “沒有、沒有!”張縣令連忙擺手,“侯爺能來,下官受寵若驚,乃是求都求來的。”

  “本侯聽聞,張縣令府上的小娘子與本侯的五娘倒是很談的來啊。”

  張縣令不知博陵侯葫蘆里到底買的什麼藥,莫非是他的女兒得罪了霍五娘?沒聽夫人說起啊。此刻心中疑慮不定,臉上還帶著謙卑的笑:“能得侯府娘子的青睞,是小女的福氣。”

  “五娘難得有個能玩到一起的。”聶冬道,“你家小女與五娘同歲,倒是比她懂事許多,以後相處起來,還得多教教五娘啊。”

  張縣令差點沒把下巴驚掉,實在是捉摸不透老侯爺這話到底是正話反說還真就是這個意思?

  聶冬東拉西扯了一通,無非都是一些家長里短,弄得張縣令差點真的以為博陵侯來他府上就是單純的過年拜訪的,直到聶冬揮了揮手,命人將一個木盒抱了上來。

  “大過年的,也沒什麼好送給張縣,一點薄禮不成敬意。”

  張縣令哪裡還坐的住,站起身雙手從那侍衛手上接過木盒,又恭恭敬敬行了個大禮。只是覺得手中木盒分量挺輕,不知道裡面裝了什麼。

  聶冬又道:“本侯不在博陵的這段日子,朝廷的邸報不知張縣看過沒有?”

  朝廷邸報多了去了,不知這博陵侯說的那一一封?張縣令只好道:“每有邸報傳來,下官都詳細看過,不知侯爺所指……”

  “本侯聽聞,朝廷要加稅了?”

  張縣令頓時大悟。原來博陵侯是為這個?!他是擔心自己的銀子因加稅而被朝廷多收了去?這張縣令倒是不怕,安撫道:“是,朝廷收的乃是商稅,普通小民到沒有增加多少賦稅。”您有爵位,乃是貴族,這商稅怎麼收都是收不到您頭上的,放心好了!

  聶冬嘆道:“商稅就不說了,前陣子朝廷還收了助軍錢,本侯捐了近萬兩,不知縣令大人助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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