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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我記下來。”任柏雲都不知自己是用什麼語氣來說的這句話,不過這也方法聽這滑稽,但對海盜使他們來回奔波戰術頗為有效,又問道,“侯爺還有什麼其他吩咐嗎?”

  “侯爺下了一道軍令!”

  聽此言,任柏雲頓時站得筆直,方才那隨意的模樣仿佛只是錯覺。

  “任柏雲聽令,命爾死守池寧縣,務必在一月內將金文龍海盜堵死在趕池安與池寧交界海域!”侍衛拿出一塊令牌,“這是池安水師的海船行船令。”

  任柏雲接過仔細辨認了一遍,將令牌的模樣牢牢記住後便還了回去。

  “過幾天就會有池安的人來親自將此令牌交給池寧縣尉熊昆手中。與此同時,還可動用弓箭二百支。記住,你們的任務不是圍剿金文龍,而是把他困在老巢就可以了。”

  “圍而不攻?”

  “正是!”

  任柏雲嘿嘿一笑:“還是得咱們侯爺就是厲害,竟然連池安的海船都給撈出來了!”池寧不缺士氣,也不缺將領,縣尉熊昆的水站經驗就頗為豐富,只是硬體太差了,縣衙的船竟然都一些竹筏子,連海盜的一個小指頭都比不上!

  “恩,那海船停在港里停也是停著,不如替褚家自己運運貢品,正好經過了池寧縣,要在這裡做些補給。”侍衛說的義正言辭。

  任柏雲聽得也十分認真:“池安的諸位大人一心奉公,提前準備好貢品,也免得因忙秋收而有所缺漏,一個不好,那可就是大不敬啊!”

  “所以海船在池寧縣的時候,務必請縣令與縣尉兩位大人多多留神!”

  “是!”

  第一三九章 比狠

  一處幽靜別致的小院中,一書生打扮的世族公子正提筆作畫,一個管事打扮的中年漢子走到過來,附耳對其說了幾句。褚燕敏筆下一頓,墨珠在宣紙上不自然的暈開,一副快要畫好的花開富貴這這樣毀了。

  “褚慶濤動了一條海船?!”聲音裡帶著一絲詫異還是一絲怒氣。

  “回公子,是的。”管事低聲道,“不過那條船原本就是褚慶濤自己家的,今年是太后娘娘五十大壽,說是要提前準備好貢品運往京城。”

  褚燕敏也沒有閒情逸緻了,接過一旁丫鬟遞來的帕子胡亂擦了把手,便往書房而去,邊走邊問:“船上都有哪些人?”

  “都是褚家的家僕們,其中二管事負責才買也在上面,一共有三十來人吧。”管事道,“今天剛說的這事兒,現在船暫時還沒出港,大約到晌午的時候再走。等貢品置辦好了,會讓當地的縣尉來暫時護衛,再寫信回池安,根據貢品多少來派士卒過去。說是這樣……以防浪費。”

  褚燕敏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種護衛方法的。

  管事又道:“褚家的解釋是讓下面的縣尉來護衛,比起直接調動池安士卒,會省下不少糧草。”

  縣尉出馬,那就是郡縣兩級財政共同支撐,最後只需要給縣尉一人多多嘉獎就好了;而如果一開始就是池安郡來派出士卒,則是郡內財政一家來支付糧草,很顯然不划算。

  “哼,他倒是會表忠心。”褚燕敏抽出一封邸報,上面寫著聖上因去年大旱憂心百姓,因此主動削減自己的用度,與民共苦。“不就是看著聖上節省,便用了這麼個辦法麼!看來褚慶濤還是想在郡尉的位置上在待幾年啊,呵,他也不想想那位置是踩著褚家老三老五的血來的!!”

  管事見勢不好,連忙道:“公子息怒!”

  “我不生氣。”褚燕敏笑道,“我沒必要和這種畜生生氣。我只是心寒,諸位叔叔伯伯竟然沒有一個人阻止海船出港。”

  “其實……”管事有些猶豫,見到褚燕敏目光掃來,不由小聲道,“這也不能怪諸位大人,當時博陵侯也在港口,一哭二鬧三上吊呢!”

  池安定威港

  一圈池安官吏已經懵了。而褚峰剛被水師從海里撈起來,渾身濕透,披頭散髮的,這一輩子從未有過這樣的狼狽!

  而那個始作俑者,還跪在地上,周圍空了一大片——誰敢受朝廷列侯的跪啊,不要命啦!

  “聖上啊!!太后啊!!老臣沒用,老臣愧對先帝啊!!如今連給太后的貢品都置辦不齊,老臣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用!!不如死了算了!!”

  “護住博陵侯!!”

  褚慶濤剛剛說完,聶冬又朝著剛從水裡撈起來的褚峰撞了過去。

  “舅……舅舅小……”褚成元也出了個聲,話沒說話,又引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褚慶濤連忙道:“你快回去,這裡沒你什麼事!”

  不過這眨眼功夫,褚峰又被聶冬給直接撞到,整個人朝後面的沙地重重摔去。而聶冬則後退了好幾步,好在秦蒼移動的人形柱子及時到位,將他給扶穩了。

  “你別拽我!”聶冬拼命抖手,又對已經摔得七暈八素的褚峰吼道,“你攔什麼!本侯就要死,你也不許攔!!”

  真特麼的不要臉啊!

  周圍不敢靠近的池安眾官吏心中暗罵。人家褚峰剛才就被你突然一腳踹下海的,你那侍衛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見你沒踹下去,趁拉你的時候,又推了褚峰一把。其他人正看熱鬧,突然發現博陵侯從褚峰那附近走回來了,抬眸將他們集體一掃。

  不少人呼吸不由一頓。

  “不就是不想運貢品嗎?!!好!!本侯不求你們了,本侯親自把你們的東西背到京城。”

  郡守粱鴻書匆匆趕過來,路上已聽說了博陵侯大鬧定威港的事,忍不住來勸道:“侯爺這話是怎麼說的,是誰說咱們池安不拿貢品了?!”說罷,朝著四周望了望。

  周圍眾人連忙搖頭。

  “我沒說……”

  “下官不敢。”

  “就是嘛。”粱鴻書道,“一場誤會,老侯爺可能是聽岔了。我池安上下諸人深荷聖恩,無以為報!貢品之事乃大事,當慎之又慎……”

  “然後你們連一艘海船都不能運出港口?!本侯請問粱大人,這運送貢品去京城還有什麼船比海船更可靠了?!還是說,你們池安打算用馬車牛車將貢品拉到京城,花上半年的時間走陸運了?!”

  “侯爺息怒。”粱鴻書示意聶冬不要那麼激動,“這事不能這麼看……”

  “那怎麼看?!!”聶冬吼道,“今年是太后五十大壽,你是打算那些什麼寒酸玩意兒送到京城?貢品都金貴的很,在路上磕著碰著怎麼辦?用牛車馬車來運,萬一路上有些忐忑,摔了碎了你負責嗎?!要想平安運到京城,這速度能快的起來嗎?!你說是不是要花上大半年的時候才能運過去了?!哦,合著您這是給太后娘娘過五十一大壽吧!!”

  聶冬氣的發抖,衝著周圍池安諸人怒目而視:“老子就問你們一句話,你們的貢品打算用什麼來運?!!這是活活不把太后娘娘放在眼裡了是嗎!老子記住你們了!”說罷,對著自己身後的霍文鍾和一眾侍衛道,“我們走!!讓這群沒心肝的王八蛋餵魚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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