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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它的模樣不知為何有三分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展昭輕咳一聲,似是若無其事地將視線從小豹子的頭頂移開。

  最奇怪的不該先問,小傢伙頭頂的毛為什麼全都被剃光了?這造型與無偃真有五分神似。

  奶豹似乎感知敏銳,先把葛麻踩尾巴之痛放在一邊,反而將尾巴盤了起來,像是一頂帽子遮住了頭頂。

  它十分嚴肅地問,“莫掩飾了,我看你們的眼神就不對。你們是不是認識一個叫無偃的人?他養的好鳥,剃光我頭頂的毛。如果想要蠱王鼎,就把人給我交出來。”

  第91章 誰在挖坑?

  “若無其他證據,不能聽了你的片面之詞,就讓我們交人吧?”

  雖然展昭說得客觀,但他已經七成信了小諸犍的話。

  具體剃頭的具體原由暫且不論,老刀本就是木身貼毛鳥。

  它羨慕妒忌其他妖怪毛茸茸的頭頂,找到藉口就給小豹妖剃光頭,那正是太合乎其一貫作風。

  何況,還有作怪添亂不嫌事大的畢煥煥在側,小豹妖該慶幸它尾巴的毛都保住了。

  “你們都記住了,我長發就不說套話,只要見著無偃,他自能認出老刀的東西。”

  小豹妖長發正想要擺個威風凜凜說一不二的姿勢,前肢剛邁出一步,頭頂盤著的尾巴塌了。垂在地上,好懸它差點就被自己的尾巴絆了一跤。

  哪怕葛麻早被祝明提醒,這回他做嚮導會見鬼遇妖,但初見小豹長著豎直獨眼仍有些發怵。

  不過,此刻葛麻真想嘟囔一句,‘看吧,長發的長尾巴都會把它絆倒,真就不能怪旁人一不小心踩著了。’

  難怪!傳聞里胖郎神諸犍走路時從不說話,而必須叼著自己的尾巴。在它睡覺時多難見其身體,整個身體都被一圈圈尾巴盤著遮住了。

  言不周面不改色地想著諸犍的這兩點生活習性很有必要,就與展昭不約而同靠近對方一步。兩人一下遮住了身後的葛麻,可別讓那小子的表情再換得長發發飆。

  要面子的奶豹妖發飆,想想還挺可怕的。

  “既是如此,那就先回城。”

  言不周不說她信不過長發的短腿能快跑,而是先介紹了三人的姓名,再問它為尋無偃為何睡在攢館,是不是因為近來事多累得很?“是否需要我帶你一程?”

  長發搖搖頭,只道睡在此地的原因說來話長了,它卻不要言不周帶,直接點名葛麻。“我講道理得很,瓜娃子踩了我,既是抽不了他一頓,就要他做個轎夫了。”

  說罷,長發微微抬起下巴,這次掌握好角度沒讓頭頂的尾巴盤帽再掉下。

  不必再廢話,正是在示意葛麻快來接駕,這是他的榮幸。

  葛麻知道逃不了此遭受罰,猶疑著邁步朝前,他正有些緊張地抱起長發,就被那條長尾巴在腰間圈了兩圈。

  “別傻著,快走呀。”

  長發已經把腦袋埋到葛麻胸口,想它多聰明知道只給旁人留一個背影,把臉給遮起來免得瞎到膽小的人類。

  展昭拍了拍葛麻的肩,“看,長發多照顧你,它這般穩住身體,你就不必擔心再馬背上要神抱著它。好好駕馬,別緊張。”

  言不周也給了葛麻一個‘你艷福不淺’的眼神,尋常人想抱抱小豹妖,那是會被無情抽飛的。

  “儘快習慣,長發應該是要指引我們入山的。葛麻,你這表情是得意的意思吧?也對,以後說出去你竟也是帶妖怪飛馳的少年了,此等經歷萬中無一。”k此刻,葛麻切實覺得他是上了一條賊船。不由懷疑,依靠這些人與妖去破案抓凶人,真的沒有問題嗎?

  下午的返程並未一路疾奔。

  展昭一點也不希望半途躍起去接被顛飛的長髮或葛麻。

  未進城之前,路途上沒幾個人,剛好聽長發說一說前因。

  就要說回二十年前,長發的娘親與一群似豹似虎的妖怪們組成了一支圍剿殘蛇魔的隊伍。

  那次兩方相鬥,結果幾近同歸於盡。長發的娘親動了胎氣,在那間瞎婆娘攢館裡早產下了長發。

  妖怪與人不同,有些出生則得血脈傳承。

  既是在靈氣匱乏的人間出生,又是早產帶病幼崽,長發的身體不可避免的虛弱。

  它模模糊糊有些意識,被娘親放在了一口鼎里。鼎蓋一合,連妖帶鼎都被交給了表叔常歡。

  “娘是中了殘蛇魔劇毒而死,如果沒有神鼎之氣,我早就胎死腹中了。娘親把活的一絲希望給了我,這樣做其實有些傻。”

  長發說著耷拉下耳朵。當年誰也不知道那口鼎究竟有什麼來歷,具體又該怎麼使用,只知道窩在其中就能減慢殘蛇魔毒的發作。可正因不知如何啟動寶物,神鼎只能保住一隻中毒的妖怪。

  表叔常歡與長發成了二十年前殘蛇魔血戰的唯二倖存者。

  儘管得到神鼎一絲外露之氣緩解蛇毒爆發,但是長發想要徹底解毒並且平安長大,只有前往殘蛇魔出世的蜀中尋找解藥。

  古語有云,凡毒蛇出沒之處,七步之內必有解藥。

  當時,常歡卻半點把握都沒有,殘蛇魔是上古凶神所化,那麼還能以同理視之嗎?

  況且蜀中舊地不是殘蛇魔的老巢,而是原本鎮壓封印它的地方。既然被它破印而出,還會留下解毒之物的線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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