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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口不能言,只是不住的搖頭,嗚嗚咽咽的說不清楚,也不知道是怕還是在求饒,曲牧亭只看了一眼,便對沈奇說道:“外面候著,任何人不得我吩咐,不准進來!”

  沈奇有些擔心:“娘娘要做什麼,吩咐卑職就好,何必勞動娘娘親自動手?這再萬一……”

  他還沒說完,就被曲牧亭打斷了:“沈大人辦事,我是放心的。我也相信沈大人不會讓那個萬一出現。門外候著吧,不叫你,不准進來。”

  說完,便走進了房間,反手關上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真的很難過我最喜歡小樓了

  “怎麼能讓這種人,髒了你的手!”

  第142章怎麼能髒了你的手?

  房門被緊閉, 室內的光線,瞬間的暗了下來,曲牧亭站在原地呆了一會兒, 才走過去, 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目不轉睛的盯著地上的人,良久才開口問道:“怎麼?你以為常勛死了, 你就沒事了嗎?想跑,這天下這麼大, 是你能跑的了的嗎?你倒是繼續跑呀?”

  “你可知道你犯了什麼錯?”曲牧亭撐著下巴,看著地上嗚嗚咽咽說不出話的人,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撕掉了姚正臉上的封條:“眼熟嗎?這是我親自帶人從你房間裡搜出來的。哼, 姚先生還真是無所畏懼,藏了不少的好東西呢。”

  昝琅忙於收編和逐鹿城的新秩序, 而她就只專注了這麼一件事。

  姚正吞咽著口水, 警惕的看著面前一身華裳的女子:“你要幹什麼?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讎, 何必斷我生路?”

  “無冤無仇?”曲牧亭笑著笑著眼神就狠厲了起來,她無法忘記昝琅痛苦的神情, 壓抑又撕心裂肺的低吟聲。

  而這一切都是拜誰所賜?昝琅不願她插手這些,並不代表她自己就不能去查, 常勛身邊的狗腿子也就是這個姚正了,曲牧亭當機立斷立刻搜查了姚正的居所,雖然沒有找到人, 卻知道了她手上的這個小瓶子,在姚正的居所里,藏了滿滿一箱子!

  “這可是個好東西呀,讓人慾生欲死,欲罷不能休的好東西,姚先生近水樓台,不知這私下裡,有沒有嘗過?”曲牧亭眼裡帶著殷紅的血絲,接觸過毒|品的人,怎麼可能會不沾染上這玩意兒?姚正就算是控制的再好,也一定吸食過!一個癮君子,能有什麼下場?

  一個慾壑難填的人,怎麼會放棄這種能隨時隨地滿足自己欲|望的好東西!

  “你要做什麼?你要做什麼?”姚正蜷縮著這身體不住的往後退:“那是毒|藥,你毒|死我有什麼好處?你放了我,你放了我,我有消息,我有平遙王的消息!我是平遙王的心腹,平遙王信任我,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幫你,我幫你!”

  看著姚正瘋狂又執念的求生眼神,曲牧亭搖頭淡笑:“我不在乎呢,我就是要你死!要你痛不欲生的死!”

  按住姚正的下巴,將那小瓷瓶里的藥碗統統倒進了他的口中,掐著他的脖子,逼迫著他咽下去之後才鬆開手:“好好享受這□□的感覺吧,不是誰都能有機會的!”

  小瓷瓶掉在地上翻滾了兩圈,最後定在了姚正的面前,姚正看著那個瓶子,恍然大悟,直接問道:“你跟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你是她讓你來的是不是?哈哈,你殺了我又怎麼樣?沒有解藥就是沒有解藥,她一輩子都不得解脫,哈哈。”

  嘴裡的味道,一點點蔓延,姚正知道這是什麼味道,他熟悉的,欲罷不能卻也知道不能輕易染上的味道!

  “不能解脫?”曲牧亭一腳狠狠的踩在姚正的肩肘上,用力碾壓:“我倒要看看是她不能解脫,還是你不能解脫!”

  姚正痛的一縮,奈何手腳被束縛,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更何況,現在就算是給了他機會,他也反抗不了了。體內的藥性在一點點的甦醒,姚正的眼神已經開始渙散,他瑟縮了一下,如萬千隻蟲蟻在啃噬,蘇麻蘇麻的感覺,透過四肢開始蔓延,最後在腦海里幻成一幅幅的畫面。

  他權高位重,華袍加身,看著眾生如螻蟻般對他前擁後呼,身邊有佳人言笑晏晏,櫻桃的小口渡著佳釀緩緩送入他的口中。

  曲牧亭看著地上的姚正放棄了掙扎,臉上開始露出舒慡的笑意,有些嫌惡的皺了皺眉頭,站的遠了些。癮君子是無法真正擺脫藥物帶給他的欲望,他會沉溺在虛幻的世界裡,忘了自己到底是誰,忘了自己存在的目的,甚至,忘了要去活著!

  不出曲牧亭的預料,姚正他是徹徹底底的癮君子,不同於老太醫小徒弟為醫染藥,更不同於昝琅的被害所染,姚正他是自願的,自願為了那虛假的片刻的歡愉,而出賣靈魂的人!

  看著地上的人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緊眉頭,曲牧亭抄起桌上的一壺涼水,兜頭直接澆在了姚正的臉上,姚正一個機靈,蜷縮起來的身子抖了又抖,慢慢睜開了眼睛。

  現實與虛幻的巨大落差,讓姚正有片刻的茫然無助,然後便是體內蠢蠢欲動的藥性,那酸疼蝕骨的感覺讓姚正發出一聲咆哮,猩紅的眼睛望著曲牧亭,不住的往她這邊挪動著。

  “給我!給我!”姚正壓抑的嘶吼,他要得到釋放和解:“你還有,你一定還有,快給我!”

  守在門外的沈奇聽著裡面巨大的動靜,慌忙的拍著門:“娘娘,娘娘你沒事吧?”

  “無事。”曲牧亭盯著地上已經被折磨的沒了人形的姚正,眼神冰冷有霜:“這不過才剛剛開始而已,怎麼就受不住了?我還當姚先生多大的本事呢,這可怎麼辦?我這兒還有那麼多,如果你就這麼死了,那多不好玩?”

  芊芊玉手上赫然是一隻小瓷瓶,與倒在地上那隻一模一樣的紋路,是姚正最熟悉的紋路。

  “給我!給我!”姚正瘋了一般的想要靠近曲牧亭一腳狠狠的踹了過去,然後蹲下來,盯著姚正面目表情的說道:“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螻蟻?呵,你比螻蟻還不如!你讓她受的苦,我今日就要千百倍的還給你!”

  話音落下,就從腰間抽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匕首,一刀刀的劃在姚正的身上,然後瓷瓶里的藥丸碾碎,撒在了姚正的傷處,看著他猙獰的臉,握緊了拳頭。

  她恨!

  昝琅是她心中皎潔的白月光,豈容他人的絲毫玷污?可這人竟然敢給昝琅下藥,還是這種藥,她必要他生不如死!

  她沒做過這些事,哪怕是在最痛苦最無助的時候,她也沒有傷害過別人,可她最愛的人,卻被眼前的狠狠的傷害了!

  那種傷害是永久性,甚至昝琅終其一生都無法擺脫的陰影,讓她如何能不恨?手裡的匕首閃著冰冷的光,躺在地上的人在不停的痙攣,他今日所受的痛苦都是咎由自取,可昝琅又何其無辜?

  藥物隨著血液的流動,在不斷的加速侵蝕著姚正,曲牧亭的嘴唇被咬的慘白慘白,匕首拿在手裡也是不住的顫抖,可她還是握緊了,沒有絲毫的遲疑,她不可能放過姚正,也不會讓他輕易的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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