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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大宋西部、北部防線上軍報頻傳,太子和虞允文不斷的下令,從大宋南方調集兵馬。

  只是,金人將領除戰亡的外,因其它原因而減少的很少;大宋的各級將領,卻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實際上主要是朝廷的不信任被迫解職的解職、罷官的罷官,有的甚至莫明其妙的失掉了性命。

  有不少大宋原來的將領人雖然還在,卻由於對朝廷的徹底失望而拒絕了朝廷的徵召,這種情況以岳家軍原先的將領最常見。大宋軍中的各級將領嚴重不足,調來的兵馬常常是無人指揮。

  此時的廬州太子行在已經忙的不可開交,隨著宋軍的進一步進展,戰線越拉越長,情報、戰報來往頻繁,所有的軍隊指揮、後勤調動都集中在了行在。

  虞相因為受傷和過度勞累而變得十分虛弱,身體明顯差了許多,有時甚至咳出血來。

  忙亂了一天,好不容易才停歇了一下的太子,抬手揉揉自己的額頭,苦著臉說道:“虞卿,這樣下去不行。你雖然可以建立起一個以懂軍事的各級參事為主的謀士團,卻還是無法解決戰事的臨場指揮的問題。什麼事都要我們決定,我們又不能隨時了解戰場的變化,這和瞎指揮有什麼區別?”

  “我倒是有個辦法解決此事,只是,太子怕是要擔上很大的干係。咳、咳……”虞允文才說了一句話,就不住的咳了起來。

  事無巨細都得中樞處理,虞允文累的夠嗆。自上次在臨安保衛戰中受傷之後,總也沒有時間進行養息,臉色一直很是蒼白,不時還有眩暈的情況出現。

  在一邊幫忙整理卷宗、指揮參事們在地圖上標註的虞水靈連忙走到父親身後,細心的幫他撫背,然後端來藥,擔心的看著他喝下去。

  “虞卿,你一定要保重身體,萬一你要是倒下了,這中興大業我還能依靠何人。”太子看著虞允文蒼白的臉色,臉上出現了憂色。

  自從金人再次大舉進攻之後,整個中樞就在連軸轉,自己這個健康人還累的快倒了,身體一直很虛弱的虞允文又如何承受的了?看著他日漸消瘦、憔瘁,卻有沒有任何辦法,太子和行在的眾人早已是憂心如焚。

  第四節

  虞允文看到太子擔心的表情,和在場遙的人都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心中也知道太子他們對自己的關心,甚是感激大家的心意:“多謝殿下和諸位同僚的關心了,我這裡倒有一員大將,他一定願意為國效力。而且,他如果能重返軍旅,不僅能夠堅定大家抗戰的決心,還可能使不少對朝廷失望的將領願意重新為國效力。只是,昔日他被解去軍職,是因為犯有重罪,讓他再次領兵,只怕有人會找麻煩……”

  聽虞允文這樣說,太子一揮手,斬釘截鐵的說道:“只要他不是謀反的罪行,無論什麼事我都願意為他承擔。在這樣的時候,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為了國家、為了天下百姓,還有什麼好多想的。”

  虞允文揮手令書房裡的書吏們和侍從們全部出去,只留下了太子、虞水靈和李若水、張所、唐義則、肖則等太子行在核心的四名大臣。然後,虞允文才苦笑著回答:“可他的罪名就是'謀反',而且還是‘莫須有’!”

  “啊?‘莫須有’?你說的人是……”太子給嚇了一跳,房間中的其他大臣也全都震驚的盯住了虞允文。

  大家都清楚的知道,“莫須有”這個無裡頭的謀反罪名,只能是指一個人!

  “請殿下恕臣的欺君之罪!”虞允文站了起來,向太子跪了下去。

  太子一驚,連忙伸手將他扶住,把他又攙回了座位:“虞卿,你這是幹什麼?我說過會為你承擔一切,你何必如此多禮。有什麼就說,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謝太子的厚意,我就不客氣了。我所說的人,大家應該已經猜到了,我說的是岳飛岳鵬舉元帥和他的兒子岳雲。”

  “天啦,岳帥父子不是死在獄中了嗎?這是怎麼回事?”不要說太子,連幾位大臣也給震的不輕,剛剛回過神兒來,李若水就搶先問道。

  “這要感謝顯慶觀的長風道長,還有陛下的道家師傅觀行道長。長風道長是清義道長之徒,當年我入汴京大理寺獄時,他常來獄中看望我和清義道長。”虞允文看著莫明其妙的眾人,淡淡的笑道。然後,大概介紹了一下岳帥父子倖免於難的原因。

  “乾的好!”太子忍不住喝了一聲彩,感慨道:“難怪說公道自在人心,連大家眼中只知獻媚的妖道觀行,也能夠仗義出手、為國保賢。”

  “什麼‘為國保賢’,那觀行老道不過是被長風道長抓住了把柄,不敢不從罷了。”虞水靈撇了撇小嘴,不屑的評價。

  “水靈,不可如此。觀行道長既然能出手救人,便是好意,如何這樣刻薄?!”虞允文立刻喝止了水靈。水靈背過身沖大家吐吐舌頭,做了個怪樣兒,逗笑了幾人。

  “那虞相為何不早說?岳帥能早些回朝,我等也可早點輕鬆。”中書侍郎張所與岳飛早就相識,還曾經提舉過年輕的岳飛,對岳飛一案的結果自是不滿,見岳飛平冤有望,也在為他父子高興。可聽虞相早知岳飛尚在,卻從不提起,自然有些奇怪,開口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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