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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陸老夫人以秋試快到,請佛為陸游祈禱為由、請佛為陸游祈禱為由,將一家人都聚集在一起。還請來了城外無量庵中的老 尼妙因,為家人卜算、祈福。

  妙因經過一番掐算,大驚失色,煞有介事地說:“三少奶奶與三少爺今年的年運不好、八字有克,搞不好會有性命之憂。”

  “大師,有什麼辦法降解嗎?”陸老夫人也是一臉的焦急,著急的追問。

  妙因又擺弄著手指算了半天,這才回答:“這段時間,三少奶奶與三少爺不能再見面了,要避劫。三少爺可以提前出發去赴試,三少奶奶先離家暫避一時,回娘家躲過災劫,就不會再有事了。”

  唐婉冷眼旁觀陸老夫人和妙因的表演,她才不會相信這個老尼姑的鬼話。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自己這位嚴厲的婆婆使的小把戲,想把自己趕走,又不會在面子上過不去。

  唐婉對婆婆早已沒有什麼指望,她目睹眼下的狀況,只是想看看陸游會怎樣去做。她仍然愛著陸游,從內心裡希望陸游能挺身出來保護自己,哪怕能說一句公道話也好。

  可是陸游迫於母命難違,最終答應親自送唐婉回娘家避災。也許他在幻想著,婆媳分開一段時間,等母親氣消了中,還有可能再次相處。如果自己能得到一官半職,母親就不會再責怪唐婉,到時就可以再把妻子接回來。

  第九節

  最終分手的時候,陸游對妻子再三囑咐:“婉妹,我就要上京求職,你一定要等著我回來夫妻重聚。”

  “我會等你,只是婆婆那裡……”唐婉答應了丈夫的請求,但還是有些疑慮。

  看著妻子茫然的表情,陸游只覺得心痛無比,身為丈夫卻無力庇護自己的愛妻。可是,從小被儒家教育給浸透了的陸游,又如何敢違背尊長之意,只能安慰傷心的妻子、同時也是安慰自己:“只要我能得到官職,母親就不會再錯怪你,父親和我都會勸說母親回心轉意的。”

  “也許能吧……”

  看著陸游一步一回頭的離去,景兒寬慰著自家小姐:“小姐,姑父有那麼好的才華,一定能得到官職的,那時候,你們就可以團聚了。”

  “景兒,只怕,我們不會有在一起的可能了。”唐婉苦笑了一下,悵然道:“這次,根本就是婆婆和那個妙因合起伙來,演的一齣好戲而已。你覺得,婆婆花了這麼大的心思把我趕了出來,還有可能讓我回去嗎?!”

  “那你幹嘛不告訴姑爺?他只怕還不知道吧。”景兒著急的問道。

  “說了有什麼用?務觀不可能真的違拗母親的意思,就算他知道了真相,也改變不了將發生的事情。我本希望他能站在我的一邊,哪怕只堅持一下也好。”

  唐婉帶著一絲令人心碎的苦笑,低聲道:“我現在真的很羨慕易安居士,她至少是嫁了個好丈夫。當初,趙明誠的父親因親家獲罪,曾想休掉兒媳,可被兒子斷然回絕。趙明誠對自己的父親明說:他不想做無義之人,決不會休棄妻子;以後他還會孝敬父母,但決不會聽從亂命,好個有情有義的男兒!正因為如此,趙明誠雖然走了,易安居士卻還在思念他。如果務觀能有這份心意,哪怕為他死了,我也不會後悔。可務觀是個孝子,無法違背母親,從他的母親開始厭棄我,就已經註定了我和他之間,一定會是個悲劇。”

  “小姐……”

  大金如今唯一的軍神——昌平王兀朮,根本就不贊成在金軍戰敗的情況下與宋和議,也不同意將河南、陝西還給宋朝。

  兀朮認為,這是已經貪圖玩樂的女真貴族放棄了“以武立國”的傳統;與宋和談,不過是不願意再打仗的金人放棄南方、以圖享樂的誤國之舉,會導致大金和故遼、故宋一樣,從此衰落。

  更主要的是,兀朮擔心:大金立國時間過短,沒有故遼的深厚基礎,還有一個仇深似海的南宋在面前虎視眈眈,一旦放棄了進取的精神,滅國之日就近在眼前!

  但當時以達懶為首的主和派專權,兀朮反對無效,被迫率大軍離開被割讓的土地,渡河返回大名府,不久之後還被奪走了兵權。

  憤怒至極的兀朮發誓報復,而且將來一定要出兵重新收復失地、徹底滅亡大宋。完顏氏的部民現在都控制在兀朮的手上,達懶他們也無法剝奪。兀朮失去兵權,便以探親為由回到女真故地,操練部民,等待時機。

  只是,深謀遠慮的兀朮此時還不怎麼了解現在大宋皇帝趙構的為人,過高的估計了南宋朝廷恢復中原的願望。

  金主合剌支持兀朮的想法,在他依制迎娶皇后裴滿氏之時,故意放鬆上京的防衛,兀朮聯合隈可、阿魯等滅宋派斷然發動兵變,滅掉了主張同南宋議和的撻懶一派,掌握了金朝的全部兵權。

  重掌大權的兀朮被金主合剌晉封越國王,任主掌全國兵權的都元帥,仍領行台尚書,授予其指揮軍政的全權。隈可晉封梁宋國王,領三省事。

  金紹興四年,就在趙構君臣還在慶賀和議成功的時候,金朝在越國王兀朮的領導下,一直在做著興師問罪、徹底滅亡大宋的準備。他們認為現在大宋已經沒有可以與金人抗橫的將領,軍隊戰鬥力全無,主政的趙構和秦檜根本不敢和金人大軍對陣,滅亡大宋、消除後患正是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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