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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可君的盈盈一跪,先是弄得心裡微微一驚——可君竟在後宮的妻妾面前逕自向我下跪,事情該有多重?!旋即省悟——原來玉卿已患重病了!一時間,一驚之後,心頭一松,轉而念及重病的玉卿,真是味泛百種,緒飛千端!強抑心神,我一步上前,把我的皇后輕柔地扶了起來,佯作無事地柔聲說道:“可君向來明理知規,今日此舉也全是為我好。若不識可君的苦心,我真算是不知好歹了!今日,我們但敘夫妻之情,明晨,我再去探視玉卿她們!”

  “不論怎麼說,可君、皎玉、霞兒、玉雪等人都是我真心相待的妻妾,久別重逢之下,縱然她們有點事務處理不當,我又怎能加以芶責,冷了妻妾們的心?況且,她們如此做為,也是為我著想。罷了,事已至此,我也不用急於這一時,如今天時已近日暮,也不適於探視重病之人,且敘夫妻情,明日再去探視玉卿!”抱著這種心態,我勉力排除掉心中的百味千緒,盡力地融入夫妻重聚的氛圍中去。

  重逢之夜,當真有說不盡的風情,即連貴為皇后的可君,也在此夜之中,被我叩關而入,在顛鳳倒鸞中,讓她得慰相思之苦。只不過略有不足的是,可君依然沒有與眾女一起“同流”地接受我的輕憐密愛,而是在這場規模浩大的夜戰肉博中,充當了一將獨擋的先鋒。而在可君潰不成軍之後,她不容我再收拾戰場,立即驅我出境,讓我前去與眾多的娘子軍再各展“雌雄英姿”!

  而在群美之中,更有別樣一枝花被我趁著騎士的勇猛,輕易地轉變為我後宮中真正的一員——慧妃,原回紇汗國的銀鈴公主。

  這位樣貌一如我前世中,法國金髮女郎一般風情別具的美女,之所以能成為這場夜戰中異軍突出的奇兵,據戰後兀自嬌喘咻咻的頑皮霞兒說:“便宜你了,這算是你西征凱旋的賀禮!”

  而據一直忍羞不語、待及眾女昏睡之際,被我攬入懷中而臥的親親皎玉兒說:“自從棠郎走後,經過可君與霞兒、玉雪的多方觀察試探,終都認可銀鈴公主的存在,絕不會給棠郎帶來危害。因此,今夜霞兒等人特地安排銀鈴一同侍寢,也算是給棠郎一個驚喜!”

  我聞得皎玉之言,輕聲地在皎玉耳邊笑道:“我可是只有‘驚’,‘喜’卻少了些,到目前為止,連你都算上,才只有四人有過喜!難不成你們姐妹們真的想讓我遵從皇室的規矩——‘九九而御’?”按照大唐定有的陪侍御寢的制度,按照月圓月缺來定侍寢的順序:每月的前十五日為漸滿,後十五日為漸缺。從初一到十五就由地位低的輪到高的,十六到月底前則反由地位高的輪到低的。皇后及四夫人有優先權,九嬪以下則“九九而御”,即每九個人共同承恩一夜的意思。我此時如此而言,當然是調笑之語。

  卻未料我此語一出,一旁看似昏睡的霞兒卻猛然翻身壓在了我的身上,故作恨恨之狀地伏在我的耳邊悄聲切齒而言:“您這色鬼,如今你已有了可君姐、皎玉姐、玉雪、朝雲、銀鈴、玉霜、香凝、瑩玉、靈兒和我,已是足了十全之數,現下難道不是依足了大唐皇室‘九九而御’的規矩?什麼你只有‘驚’?若真的只有‘精’的話“喜’怎地那麼少?”

  我一愕而笑,這個敢愛敢恨的刁蠻女,也太能扯了吧?看來她是太眼熱別人成孕生子了!我當即暫時舍了皎玉白膩的身子,翻身反壓住兀自以齒輕齧我耳的霞兒,再次發動了柔蜜而兇猛的征戰,而連鎖反應之下,情緒涌動,終使我在天將黎明時,才得入眠。

  第二天,我在鶯鶯燕燕的輕笑戲語中醒來。雙目未睜,我便懶懶地伸展了下有些酸乏的四肢,這時,我才發覺,在這張偌大的睡榻之上,竟然只有我一人未起!霍然張目,卻才發現窗外的日頭已高,已是巳時左右(土午九點左右),除了可君不在身旁之外,我的九位妻妾或坐於榻前,或對鏡理裝,或輕笑戲語,一付溫睦和諧的景象。

  我連忙揭被而起,我的九位嬌妻美妾立時覺察到了我已經醒來,紛紛行動起來,或捧裝拿衣,或執盆打水,或持梳奉冠,惟有生性頑皮的霞兒以及初為人婦的銀鈴坐於我身前的榻旁。霞兒眉目間滿含風情,檀口中所吐的言語,卻依然是頑性不改:“你這個大老爺可醒了!你可知道,我們姐妹九人眼巴巴地候你多時了!”話雖如此,霞兒的雙手卻在說話的同時按在了我的肩上,柔而不輕、重而痛地為我揉捏按摩著。這正是我可愛而又頑皮的妻子——霞兒的一貫風格。

  我頗為受用地微微一笑,卻不答聲。轉目銀鈴,只見銀鈴低垂螓首,金黃色的髮絲在不經意間垂下了一綹,正映著她雪白的臉龐上,她那海藍色的明眸正躲躲閃閃地向我偷窺。而銀鈴的目光在與我的目光一觸間,她的身子不禁一顫,眼瞼連忙低垂下來。妙目微合間,她那雪白的嫩臉上染起一抹紅霞,趁著皎玉兒為我奉上衣衫的空檔,她逃也似地躲在皎玉的身後,顯得有幾分靦腆和羞怯,倒讓我覺得她的性格與外間的傳聞略有不同。

  心念探視玉卿的病情,我一時無暇細加理會銀鈴的兒女之態,匆匆地整衣束髮。一俟洗漱完畢,我微一遲疑,旋即便向皎玉諸女坦白地說道:“我想單獨前去探望重病的玉卿,好嗎?”我想,大唐內廷清靜安逸,且又隨時有醫術高超的御醫應召前來療病,在這種情形下,平常時節又怎麼會身染重病呢?因此,我大膽推斷,玉卿之所以患病,很可能是鬱結久存的原故。至於心病之所在,我雖不敢斷言,但只恐有不宜傳於六耳的話語,所以我決意自己獨自前往探視玉卿,以免玉卿在顧忌之下,仍不便明言鬱悶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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