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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俄國教會裡所詛咒的人名十月革命前受帝俄沙皇政權直接控制利用的俄羅斯正教會,對當時具有資產階級民主革命思想的人物都極為仇視。曾被教會指名詛咒的有別林斯基、赫爾岑、車爾尼雪夫斯基、杜勃洛留波夫、托爾斯泰等人。

  (15)宮人斜古代埋葬宮女的墳地。唐代孟遲《宮人斜》詩:「雲慘煙愁苑路斜,路旁丘塜盡宮娃。」

  (16)陶潛參看本卷第138頁注(6)。他的一些詠jú詩頗為人傳誦。林逋,參看本卷第156頁注(4)。他以詠梅詩著稱。(17)宋玉戰國後期楚國詩人。通音律,有文才,得楚襄王賞識,做過大夫,但不被重用。司馬相如(前179—前117),字長卿,福郡成都人,漢代辭賦家。因作《子虛賦》、《上林賦》,得到漢武帝賞識,拜為郎。後失寵,稱疾閒居。

  (18)查理九世(CharlesⅨ,1550—1574)法國國王。曾資助「七星詩社」,供養龍沙等一批詩人。他的「詩人就像賽跑的馬」等語,在法國皮埃爾·布代爾的《皮埃爾·布代爾全集》第五卷中曾有記載。

  (19)彼彖飛(1823—1849)通譯裴多菲,匈牙利詩人、革命家。著有《勇敢的約翰》、《民族之歌》等。題B.Sz.夫人照像的詩,指《題在瓦·山夫*說募湍畈嶸稀罰骸拔抑潰閌鼓愕惱煞蜆閒腋5納活;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那樣去做,最低限度,你不要作得太過火。他是一隻苦惱的夜鶯,自從他獲得了幸福,他絕少歌唱……折磨他吧,讓我們諦聽他甜蜜而痛苦的歌。1844年12月25日,佩斯。」按B.Sz.夫人應為V.S.夫人,原名喬鮑·馬麗亞(CsapoMaria,18*常啊保福梗叮匈牙利作家。著有長篇小說《晴天與陰天》等。V.S.是她丈夫、詩人瓦豪特·山陀爾(VachottSa′ndo′r,1818—1861)名字*乃跣礎(20)白朗寧(R.Browning,1812—1889)英國詩人,著有詩劇《巴拉塞爾士》等。他的夫人伊莉莎白·芭雷特·白朗寧(E.B.Brow-ning1806—1861),也是英國詩人,著有抒情詩集《葡萄牙十四行詩》等。他們不顧女方家庭的反對而結婚,長期旅居義大利。 扶桑正是秋光好,楓葉如丹照嫩寒。(2)卻折垂楊送歸客,心隨東棹憶華年。

  十二月二日

  (1)《魯迅日記》一九三一年十二月二日:「作送增田涉君歸國詩一首並寫訖,詩云:『扶桑正是秋光好,……。』」增田涉(1903—1977),日本的中國文學研究者,曾任日本根島大學、關西大學等校教授。一九三一年他在上海時,常向魯迅請教翻譯《中國小說史略》等方面的問題。著有《中國文學史研究》、《魯迅的印象》等。

  (2)扶桑日本的別稱。 華燈照宴敞豪門,嬌女嚴裝侍玉樽。

  忽憶情親焦土下,佯看羅襪掩啼痕。

  十二月

  (1)《魯迅日記》一九三二年十二月三十一日:「為知人寫字五幅,皆自作詩。為內山夫人寫云:『華燈照宴敞豪門,……。』」 弄文罹文網,抗世違世情。

  積毀可銷骨,空留紙上聲。(2)三月

  (1)《魯迅日記》一九三三年三月二日:「山縣氏索小說並題詩,於夜寫二冊贈之。《吶喊》云:『弄文罹文網,……。』」(2)積毀可銷骨語出《史記·張儀*寫罰骸爸誑陬褰穡儐骨。」 丁人:

  ……你說軍隊jian殺女生案,我們國民黨更應遊行示威,要求懲辦其團長營長等。我們未嘗不想如此。當此事發生以後,我們即質問女師校長有無此事,彼力辯並無此事。敝校地理教員王欽齋先生,亦在女師授課,他亦說沒有,並言該校既有自殺女生二人,為何各班人數皆未缺席,靈柩停於何處?於是這個提議,才取消了。後來上海大學河南學生亦派代表到汴探聽此事,女師校長,又力白其無,所以開封學生會亦不便與留京學生通電,於是上海的兩個代表回去了。關於此事,我從各方面調查,確切已成事實,萬無疑議,今將調查的結果,寫在下面:A.鐵塔被封之鐵證我聽了這事以後,於是即往鐵塔調查,鐵塔在冷靜無人的地方,憲兵營稽查是素不往那裡巡查的,這次我去到那裡一看,憲兵營稽查非常多,並皆帶手槍。看見我們學生,很不滿意,又說:「你們還在這裡遊玩呢!前天發生那事您不知道麼?你沒看鐵塔的門,不是已封了麼?

  還游什麼?」丁人!既沒這事,鐵塔為何被封,憲兵營為何說出這話?這不是一個確實證據麼?

  B.女師學生之自述此事發生以後,敝班同學張君即向女師詢其姑與嫂有無此事,他們總含糊不語。再者我在刷絨街王仲元處,遇見霍君的妻,MissW.T.Y.(女師的學生),我問她的學校有「死人」的事否?她說死二人,系有病而死,亦未說系何病。她說話間,精神很覺不安,由此可知確有此事。你想彼校長曾言該校學生並未缺席,王女士說該校有病死者二人,這不是自相矛盾嗎?這不是確有此事的又一個鐵證麼?

  總而言之,軍隊jian殺女生,確切是有的,至於詳情,由同學朱君在教育廳打聽得十分詳細,今我略對你敘述一下:

  四月十二號(星期日),女師學生四人去游鐵塔,被六個丘八看見,等女生上塔以後,他們就二人把門,四人上塔jianyín,並帶有刺刀威嚇,使她們不敢作聲,於是輪流行污,並將女生的裙,每人各撕一條以作紀念。yín畢復將女生之褲放至塔之最高層。乘伊等尋褲時,丘八才趁隙逃走。……然還有一個證據:從前開封齊魯花園,每逢星期,女生往游如雲,從此事發生後,各花園,就連龍亭等處再亦不睹女生了。關於此事的真實,已不成問題,所可討論的就是女師校長對於此事,為什麼謹守秘密?據我所知,有幾種原因:1.女師校長頭腦之頑固女師校長系武昌高師畢業,頭腦非常頑固。對於學生,全用壓迫手段,學生往來通信,必經檢查,凡收到的信,皆交與教務處,若信無關係時,才交本人,否則立時焚化,或質問學生。所以此事發生,他恐醜名外露,禁止職員學生關於此事泄露一字。假若真無此事,他必在各報紙力白其無。那麼,開封男生也不忍摧殘女界同胞。2.與國民軍的密約此事既生,他不得不向督署聲明,國民軍一聽心內非常害怕,以為此事若被外人所知,對於該軍的地盤軍隊很受影響,於是極力安慰女師校長,使他不要發作,他自盡力去辦,於兩邊面子都好看。聽說現在鐵塔下正法了四人,其餘二人,尚未查出,這亦是他謹守秘密的一種原因。

  我對於此事的意見,無論如何,是不應守秘密的。況女生被強姦,並不是什麼可恥,與她們人格上,道德上,都沒有什麼損失,應極力宣傳,以表白豺狼丘八之罪惡,女同胞或者因此覺悟,更可使全國軍隊,官僚,……知道女性的尊嚴,那么女界的前途才有一線光明。我對於這個問題,早已骨鯁在喉,不得不吐,今得痛痛快快全寫出來,我才覺著心斗很舒寧。

  S.M.十四,五,九,夜十二點,開封一中。

  一九二五年五月二十一日《旭光周刊》第二十四期。 高歌(2)兄:

  來信收到了。

  你的消息,長虹(3)告訴過我幾句,大約四五句罷,但也可以說是知道大概了。

  「以為自己搶人是好的,搶我就有點不樂意」,你以為這是變壞了的性質麼?我想這是不好不壞,平平常常。所以你終於還不能證明自己是壞人。看看許多中國人罷,反對搶人,說自己願意施捨;我們也毫不見他去搶,而他家裡有許許多多別人的東西。

  迅四月二十三日

  (1)本篇最初發表於一九二五年五月八日開封《豫報》副刊。(2)高歌山西盂縣人,狂飆社成員。魯迅在北京世界語專門學校任教時的學生,當時與呂蘊儒、向培良等在河南開封編輯《豫報》副刊。

  (3)長虹高長虹,高歌之兄。參看本卷第207頁注(141)。 蘊儒(2)兄:

  得到來信了。我極快慰於開封將有許多罵人的嘴張開來,並且祝你們「打將前去」的勝利。

  我想,罵人是中國極普通的事,可惜大家只知道罵而沒有知道何以該罵,誰該罵,所以不行。現在我們須得指出其可罵之道,而又繼之以罵。那麼,就很有意思了,於是就可以由罵而生出罵以上的事情來的罷。

  (下略。)

  迅(四月二十三日)

  (1)本篇最初發表於一九二五年五月六日《豫報》副刊。(2)蘊儒呂蘊儒,名琦,河南人。魯迅在北京世界語專門學校任教時的學生。 伏園兄:

  今天接到向培良兄的一封信,其中的有幾段,是希望公表的,現在就粘在下面——

  「我來開封后,覺得開封學生智識不大和時代相稱,風氣也錮蔽,很想盡一點力,而不料竟有《晨報》造謠生事,作糟蹋女生之新聞!

  《晨報》二十日所載開封軍士,在鐵塔jian污女生之事,我可以下列二事證明其全屬子虛。

  一:鐵塔地處城北,隔中州大學及省會不及一里,既有女生登臨,自非絕荒僻。軍士jian污婦女,我們貴國本是常事,不必諱言,但絕不能在平時,在城中,在不甚荒僻之地行之。況且我看開封散兵並不很多,軍紀也不十分混亂。

  二:《晨報》載軍士用刺刀割開女生之衣服,但現在並無逃兵,外出兵士,非公幹不得帶刺刀。說是行這事的是外出公幹的兵士,我想誰也不肯信的。

  其實,在我們貴國,殺了滿城人民,燒了幾十村房子,兵大爺高興時隨便乾乾,並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但是,號為有名的報紙,卻不應該這樣無風作浪。本來女子在中國並算不了人,新聞記者隨便提起筆來寫一兩件jian案逃案,或者女學生拆白等等,以娛讀者耳目,早已視若當然,我也不過就耳目之所及,說說罷了。報館為銷行計,特約訪員為稿費計,都是所謂飯的問題,神聖不可侵犯的。我其奈之何?」

  其實,開封的女學生也太不應該了。她們只應該在深閨繡房,到學校里已經十分放肆,還要「出校散步,大動其登臨之興」,怪不得《晨報》的訪員要警告她們一下了,說:「你看,只要一出門,就有兵士要來jian污你們了!趕快回去,躲在學校里,不妥,還是躲到深閨繡房裡去罷。」

  其實,中國本來是撒謊國和造謠國的聯邦,這些新聞並不足怪。即在北京,也層出不窮:什麼「南下窪的大老妖」,什麼「借屍還魂」,什麼「拍花」(2),等等。非「用刺刀割開」他們的魂靈,用淨水來好好地洗一洗,這病症是醫不好的。

  但他究竟是好意,所以我便將它寄奉了。排了進去,想不至於像我去年那篇打油詩《我的失戀》一般,恭逢總主筆先生白眼,賜以驅除,而且至於打破你的飯碗(3)的罷。但占去了你所賞識的琴心女士的「阿呀體」詩文的紙面,卻實在不勝抱歉之至,尚祈恕之。不宣。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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