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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覺得紀清泉所知道的東西,根本不止放出來的那麼一點點。

  紀清泉和苗青明明是性格完全相反的人,卻有一個共同點。他們對於人性,敏銳得可怕。

  苗青讓紀清泉徹底明白,其實武宗位面只是在情感和功利綁架他,而悠元位面護著他,也不過是看重他會的那些東西。

  紀清泉也徹底讓苗青明白,如何做才能正確讓傅楚悠徹底和他在一起。

  互相傳音,自然知道的只有這兩個當事人。於是他們兩個順利演了一齣戲,讓武宗位面的藩王徹底被滅了,順帶將利慾薰心的悠元部分人,全莫名慘死了。

  苗青回頭就去找傅楚悠,而紀清泉自此正式為皇家服務。

  等宋老過世後,紀清泉覺得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利益而已。他沒找到他新的一抹牽掛。

  百年後,紀清泉成為第一位晉升成聖人的存在。悠元意外和武宗先一步融合,他一身靈力乾脆利落成為了兩位面融合的祭品。

  深淵入口,隨著悠遠位面屏障變得不穩而炸裂。於是兩個位面就此對上了深淵。

  可位面和位面之間相差太大,悠元完全處於武宗之下,低人一等,和螻蟻無差。別說悠元還借著紀清泉威脅過武宗。

  蕭天璣在這一刻才明白,蕭家並不是頂天的存在。真正的強,來自於人本身。

  他不斷在深淵和武宗之間,為了悠元的未來爭取著。

  最後戰死沙場。

  那些年和他一起在學院裡成長的兄弟,那些和他一起在戰場上廝殺,戰後飲酒暢談人生的兄弟,包括柴弈幸,都差不多死了。

  就連傅楚悠,也死了。

  苗青為了傅楚悠大殺四方,瘋了個徹底,在這之後,他便不知道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一天就此重生了。

  是不是上天想要給他,想要給悠元一個新的機會?

  “我的事情幾百年來撇去那些戰事,能夠說的並不多。”蕭天璣這樣說著,“想著這一份東西很可能有一天會交到你手上,就多說了一些關於你的事。不過,這些都是從我的角度來看的。真正裡面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你和武宗位面之間的關係,我還是不算很清楚的。”

  虛影這樣講著,將整個獨白進行了收尾:“選擇終究在你。”

  紀清泉每年聽一遍,他剛開始聽的時候在想,如果按照上一世的走勢,蕭天璣是死在自己之後的,那麼這個珠子怕是到不了自己手裡。

  後來聽的時候就在想,蕭天璣為了能夠改變上一世發生的事情,不斷在拼搏著,這才害怕他自己中間會出什麼差錯,想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他還想,難怪蕭天璣好幾次跟他說話都奇奇怪怪,不知所謂的充滿突兀感。

  想著想著,他還想,蕭天璣這樣算不算也是一種利用他呢?重生之後靠近他,和他一起成長,一起去和深淵戰鬥。

  但是一遍遍聽過去,他又覺得蕭天璣這個人,真的太好看透了。

  這人是非常純粹的一個武修,他的成長環境中,其實有了長公主的保駕護航,少去了很多陰暗的東西。他在光明中行進的,哪怕在脫離長公主保護之後,遇到了世界的陰暗面,也樂意去用善意的目光看這個世界。

  過去的蕭天璣,光明磊落,猶如黃鐘,敲之立響,聲音振聾發聵,如他父親一樣,能夠引領無數人。那些人會被他所吸引,樂意去追隨他。

  重生一回,他像是一個小變態一樣纏著自己,卻還是意氣用事將所有的事情放在那兒,想要告訴自己一切真相。完全沒考慮過會不會讓自己產生逆反心,覺得他不安好心。

  這顆珠子可謂是……

  是蕭天璣將自己的胸膛剖開,取出了裡面的心臟呈給了紀清泉。

  紀清泉想要接受還是扔掉,或者就算是想要插一刀都行。

  蕭天璣只想要賭一把,賭紀清泉能看在他為紀清泉規避了一些可能發生的壞事的情況下,在他真心為紀清泉好的情況下,能夠對悠元好一些。

  這個人怎麼能……這麼無賴呢?

  最終想明白這一切的紀清泉,唯一做的事情,只是不斷學習,同時努力尋找著解救出蕭天璣的方法,並……提早和苗青勾搭上了。

  苗青看重的唯一就是傅楚悠,這一點太好利用。他還很樂意將這弱點暴露出來。

  反正苗青知道紀清泉的能力來源於武宗位面,那紀清泉便幫苗青也煉製一點丹藥。能促進他和傅楚悠的丹藥,他故意在學習各種丹方的過程中記錄下來,混在一堆丹方中,部分偷偷告訴苗青,讓他去取。

  反正傳音苗青能聽到,武宗位面誰都聽不到。

  苗青陰狠歸陰狠,到底還是沒到後來那種地步,對於紀清泉的惡意,就在他的態度下迅速變成了一個兩面派,飾演了一個極為優秀的雙面間諜。

  紀清泉睜開眼。

  他看著自己手裡的珠子,心中想著。

  七年了,我做了那麼多事情,你留下了那麼深重的印記。

  什麼時候才能重新見面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蕭璣上線

  第61章 大青州

  紀清泉從閉關室中出來, 緩慢感受了一番光亮從冷光到暖光的轉變。

  其實他的雙眼根本不在意這一點的轉變,但他偏偏很喜歡。

  這樣讓他覺得自己如同一個普通人一樣。

  會為最微小的事情而深有感觸,這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多情並不比無情差。

  他學著去尋找著自己人生的牽掛,而不想要像蕭天璣所說的那樣,一個工具般活完了一生。或許蕭天璣眼裡的他和真正當年的他並不是完全一樣,但他想著那樣沒找到對這個世界更深沉愛和牽掛的自己,確實是可能甘願成為活祭品的。

  “看來我還挺準時的。”隔壁房頂上傳來女子的聲音。

  紀清泉看過去, 是任佳琪,還有她邊上一副頭疼姿態的傅楚悠,和纏著傅楚悠的苗青, 搭配上一臉茫然,還穿著室內衣袍的管陽。

  她自從知道他會閉關後,每年都會在這個時候跑來找他,喝酒。他剛開始自然是不喝的, 後來看任佳琪一壇接著一壇,跟著一起喝了起來。

  酒喝不習慣的人, 會很排斥酒。

  而當習慣了酒的人,會沉迷上這一種東西。

  任佳琪晃動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酒罈子,很是得意:“想喝麼?”

  紀清泉仰頭看著這大部隊:“怎麼你們一起來了?”

  管陽還挺委屈的:“我還在做實驗,結果到一半就被拎出來了。”

  任佳琪懶得解釋, 扔了幾罈子酒在她身邊的瓦磚上卡著,隨手拍開一個酒罈子,仰頭開喝。酒水半分都沒有浪費,全進了她嘴裡。

  濃郁的酒香味, 隔著那麼遠的距離紀清泉都能聞到。

  傅楚悠見沒人解釋,只好他來開口表示:“大青州失聯了,懷疑有新開的深淵口。蕭天樞已經從蕭皇手中接下這個事情。他希望我們能夠一起去。我就出來找任隊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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