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我選擇「跳舞」
今天張艷她們有演出，所以我回來的時候寢室一片漆黑，一個人都沒有。
我點了燈，無力地坐在床上，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想了很久，最終決定去找院長。
我原本想等張艷她們回來跟她們商量下，因為上次我提到要跟他們跳舞的時候，張艷的表現很反常，看她的意思是很反對我加入她們。
還說那樣的苦我吃不了。
我不是很明白，我活了這麼大什麼苦沒吃過，難道跳舞比劈柴跳水種地還苦嗎？
可我一直等到了凌晨也不見她們回來，記得上次她們回來的時候天都亮了。
想了想，我跳下床，直接去找了院長，卻發現院長辦公室的門也鎖著。
我回到寢室，拿著臉盆去公共浴室洗了個澡，這個時間了根本就沒有熱水了，不過冷水澡對於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並不是什麼大問題，正好也能讓我的腦子清醒下。
只是小腹還是時不時地會疼，算算時間，這個月的大姨媽居然推遲了。
換上乾淨的衣服，躺在床上，睜眼看著白色的天棚發呆，最終自己給自己下了個決心，明天我就去找院長，不管做多苦多累的活，只要能賺到學費錢，能讓我繼續讀書就好了。
這一天過得實在太累了，不知不覺我就睡著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了，其他的姐姐們不知何時回來的，都東倒西歪地倒在床上睡覺。
我睡眠一向很淺，可我昨天居然沒有醒過來，看來這個寢室在某種程度上給了我一定的安全感。
我洗漱後，就去了院長辦公室。
院長看起來有些疲憊，黑眼圈很重，但看見我找她，還是讓我進了屋。
四十多歲的院長保養得很好，也很有氣質，只是濃重的黑眼圈讓破壞了她的妝容。
「找我有什麼事？」院長看著我，略顯疲憊地問道。
「院長，同寢室的姐姐們說跳舞能賺錢，我也想跳舞。」我開門見山地說道。
院長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了笑容，看著我說：「跳舞的確能賺錢，不過你想好了嗎？」
「嗯。」我用力地點了點頭，「雖然之前艷姐說跳舞不適合我，說我吃不了那個苦，但是我想試試，我要靠自己的努力賺錢上學，什麼苦我都不怕。」
我話還沒說完，院長就已經坐到了我的旁邊，伸手就捏住了我的下巴，將我的頭微微地抬起來，仔細地看了看，讚嘆地說：「你能不能吃了那個苦我不知道，但你的確是一個好苗子，這張臉不錯，可是會很受歡迎的。」
「院長？」我不解地看著院長，對她說的話似懂非懂。
院長看了我一眼，便鬆開了我的下巴，然後站起身來，表情嚴肅地對我說：「何秋，你現在毫無根基，我得花大價錢培養你，所以一開始你賺的錢都必須上交給我，直到你還清我培養你的錢，你才能開始賺自己的錢，你聽清了嗎？」
「嗯……」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可是我著急用錢交學費……」
「那個我可以借給你。」院長說著，對我微微一笑，「所以你得好好學，以後好賺錢回報我。」
院長的笑容顯得曖昧不清，就好像別有用意似的，讓我看在眼淚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
院長告訴我，從今天起，我就可以參加舞蹈訓練了，說著還從抽屜里拿出了兩疊錢來，讓我拿去交學費。
明明前幾天我給院長借錢的時候院長說自己沒有錢，福利院的開銷也特別大，根本沒有多餘的錢來借給我。
怎麼轉眼幾天，就直接能從抽屜里拿出兩萬塊來？
雖然心裡有這些疑問，可我還是很感激院長能借錢給我。
校長可能看出了我的心思，垂下眼帘，略顯疲憊地說：「這錢是昨天張艷她們跳舞賺的，記得早些還回來。」
我拿了這兩萬塊錢，還給院長打了欠條，就去學校把錢交給了校長。
校長看著這兩萬塊錢，笑著問錢是哪來的。我說是院長借給我的。
校長問那你打算怎麼還呢？我說我答應院長去跳舞了，聽說跳舞賺錢。
「……」校長聽了我的話後，什麼都沒說，出神地看了我一陣，就讓我回去上課了。
只要我在學校，那些學生對我的無聊進攻就不會停止，反正每天也就是那麼幾樣，翻過來掉過去的，沒有一點新鮮感。
放學後，院長就帶著我去了福利院四樓的一間教室，說這裡是舞蹈練習室，讓我好好跟著老師學。
我推門走進去，發現寢室里的姐姐們都在，還有幾個漂亮的女生我不是很熟悉，是隔壁寢的，年齡和張艷她們差不多。
張艷她們見到我來了，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你怎麼來了！」張艷走過來，站在我面前冷冷地說道，「我不是告訴你這個苦你吃不了嗎！」
「我……」
「何秋以後和你們一起練習舞蹈，張艷，她以後就是你這隊的，你們要是不想被拖後腿，就好好教教她。」不等我說話，院長就替我開了口，一邊說著還一邊和藹地摸著我的頭，「你們都是我的好孩子，你們表現好了，我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你為什麼要來！」院長走後，張艷瞪著我低吼道。
「我缺錢，我想念書……」
「念書到底有什麼好的！沒錢就別念！何苦來糟蹋自己！」張艷兇巴巴地罵了我一句。
「行了，既然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就讓她走吧，她走過了，也就知道了。」寢室的其他姐姐拍了拍張艷的肩膀，然後看著我說：「小不點，你可聽好了，你必須得好好練習，千萬別拖我們的後腿知道嗎！」
「嗯！我會努力的！」我努力地點了點頭。
「呦，你們寢室可真是，在我面前上演什麼姐妹情深啊，脫了衣服還不都是婊子一個，誰比誰清高啊！」另外一個寢室的女生嘲諷地說道。
張艷沒搭理她，繼續做著各種舞蹈動作的練習。
後來我知道，剛剛那個女生叫孫婷，是另外一個寢室的寢室長，也是隊長，和張艷一個級別的。
這兩個寢室分成了兩個舞蹈隊，演出是輪流去，哪個舞蹈隊表現好賺的錢多，院長就會高看誰，似乎還許諾了什麼承諾。
總之，我們兩個寢室，是競爭關係。
難怪張艷不喜歡我加入，原來是怕我拖後腿啊。
這時，舞蹈老師走了進來，是一個妝容特別重，畫著煙燻妝的年輕女人，她一進來就指著舞蹈室旁邊的一根鋼管說：「把我昨天教你們的新動作給我做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