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咋都願意扒你褲子
我下意識地抬起手臂來擋著，當皮帶抽到我身上的那一瞬間我疼的「啊」地一聲大叫了起來。
夏天衣服穿得少，我的胳膊上立馬就出現一道紫紅色的血印子。
「小小年紀不學好，大字不識幾個還學會偷窺了！」校長揮動著皮帶一下一下地打下來。
我嚇得像只老鼠四處逃竄，將辦公室里的桌椅弄得叮噹亂響。
校長紅著眼，陰笑著跟在我身後，一邊抽打一邊問：「偷窺後的感覺怎麼樣？嗯？精不精彩？你的孫老師表現的好不好？你覺得校長厲不厲害？你想不想也試試，嗯？」
「校長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一邊喊著我錯了一邊奮力地跑到辦公室的門口，伸手用力地去推辦公室的門，卻發現門居然在外面被鎖住了！
怎麼會？
我馬上意識到，這一定是胡娟剛剛出去的時候，順手就把門在外面別上了，就是為了不讓我逃出來？
為什麼！
為什麼她會那麼討厭我？我從來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啊！
我絕望地推著辦公室的門，並對著門外大聲地喊道：「救命，救命……救救我……」
然而門外除了傳來一陣陣郎朗的讀書聲，根本就沒有人搭理我。
「你還想往哪跑？」校長站在我身後，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冷笑著問道。
我頓時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不等我回過頭去，只覺得我的衣領一下子被人拎了起來，緊接著一股強大得不容我反抗的力量一把將我拽了過去。
我被扯著，跌跌撞撞地向後倒退了幾大步，最後被校長按在了桌子上，我上半身趴在桌子上，兩隻腳幾乎懸空，校長一隻手掐著了我的後脖頸，將我固定在桌子上，我不斷地試圖掙脫開，可是根本就使不上力氣。
「何秋，我知道你是老何家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童養媳，村長也吩咐過，別對你出手！但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就另說了！我可沒聖人到送到嘴的鴨子還讓她跑了！」
校長說著，伸手就去扒我的褲子，當他粗糙的手碰到我腰的一瞬間，我全身都開始顫慄起來，並大聲地喊著求饒的話，可這些話似乎對校長已經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他粗重地喘著粗氣，一隻手卡在我的脖子，將我死死地壓在桌子上，另外一隻手則迫不及待地去扯我的褲子。
就在我的外褲被拔下來褪到膝蓋的位置的時候，我聽到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從外面打開了，隨後就有人沖了進來，緊接著壓在我身上的力量一下子就消失了，我趕忙從桌子上跳下來，提著褲子跑到了一邊。
我這才看清現在的情形，何冬一拳打在校長的臉上，校長踉蹌了兩步沒站穩，就當他想伸手扶桌子的時候，何冬衝過去照著校長的胸口就是一腳。
校長一下子就仰面摔倒在地，何冬似乎完全沒有罷手的想法，騎在校長的身上，一手拎著校長的衣領，另外一隻手握著拳頭，隨後碗口大的拳頭就一拳一拳地打在校長的臉上。
此時的何冬像極了昨晚的養父，他們甚至連打人的樣子都是一樣的。
「草你媽的，你他媽的知不知道何秋是我媳婦！你他媽的居然敢扒她褲子，你是不是活膩歪了！」何冬紅著眼，像一頭嘶吼的野獸。
我嚇得瑟縮在牆角，腦袋蒙蒙的，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而這時候，我注意到了站在門口的孫老師，她有些失神地看著校長被打的樣子，雙臂垂在身體兩側，兩隻手緊緊地攥著拳頭，像是壓抑了很久的怨氣終於找到了發泄口一樣。
我想，一定是孫老師告訴了何冬，所以他們才會來救我的。
這一刻，我不知道內心有多感激孫老師，我多希望有一天，我們都能逃離這個讓我們滿身傷痛的魔窟。
何冬雖然長得高大，但畢竟才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沒幾下就被校長一腳踹開，後背撞在桌角上，疼的他直咧嘴。
「媽了個逼的，小孩牙子連毛都沒長齊就他媽的敢跟老子動手。」校長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來，用手抹了把嘴角上的血，一臉猙獰地對何冬說：「回去告訴你爸，讓他給老子準備一萬塊醫藥費，否則你就別想來上學了！」
「憑什麼！是你欺負何秋在先！」何冬瞪大一雙眼睛，怒吼道。
「憑什麼？呸！就他媽的憑我是你校長，這個學校我說的算！」校長向地上吐了一口血水，然後用手一指我，厭煩地罵道：「滾，滾，滾！都他媽的給老子滾！」
我嚇得趕忙就往門口走，走了兩步，不甘心地回過頭去，看著校長，然後很大聲地對他說：「校長，昨天的事，胡娟也全看見了！」
我明顯看到孫老師的臉色一下子白的沒了血色，校長則盯著我看了半天，最後對我揮揮手，說了句：「滾！」
我走到門口的時候，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拉孫老師的手，卻聽到校長在身後氣急敗壞地說：「孫老師，你留下！」
孫老師的臉色比剛才還要慘白，卻真的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像是被釘子釘住了一般。
「愣著幹什麼呢！還不快走，被扒褲子沒扒夠嗎？」何冬見我有些愣神，大罵一句之後，拉住我的手就將我拖走了。
我一邊跟著何冬走，一邊回頭去看，只見孫老師一把就被校長拉進了辦公室，隨後辦公室的房門被重重地關上，緊接著我就聽到了孫老師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和校長的謾罵聲。
當我透過窗戶看見校長將皮帶纏在孫老師的脖子上，將她死死壓在辦公桌上的時候，我的胸口就像是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悶得我喘不上起來。
何冬的手始終拉著我，緊緊的，抓得我生疼，可是我不敢說，只是用眼睛偷偷地瞄著何冬的側臉，只見他皺著眉頭，滿臉的怒氣。
自從何冬去了城裡兩個星期，再回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他變了不少，似乎不像從前那樣傻了，可是脾氣卻異常暴躁。
何冬的步子很大，我幾乎得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他，見他不高興的樣子，我小聲地說了句：「謝謝你救了我。」
何冬沒說話，只是斜眼瞅了我一眼，然後繼續拉著我向前走。
我見他一直把我拉出了學校，就好奇地問，我們去哪？不回去上課了嗎？
何冬一言不發，繼續拖著我往前走。
「何冬，今天這事，回去咋跟媽說？」我擔心地繼續問道。
何冬依舊一言不發，一直把我拖進了學校後身的玉米地里，然後一甩手，把我推到了一邊，瞪著眼睛狠狠地對我說：「我就不明白了，他們咋都願意扒你衣服，你有啥好看的！你現在就脫了給老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