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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認識電視上的人?”

  “恩..”

  接下來,白麗就給葉秋講起了一些往事。

  電視上的女孩叫李瑾,也是在夜總會工作,大概在一年前搭上了何澤明,之後就辭去工作在家伺候,為此何澤明給她買了房。大概有半年的時間,何澤明、白麗、李瑾相處的相安無事。後來白沙知道了就不依不饒,而那個時候她正好得知自己懷孕,所以就去找李瑾讓她離開何澤明。但那個李瑾不好對付,白沙再怎麼威逼利誘她都不肯答應,後來白沙就和何澤明鬧,之前白麗說是因為何澤明不同意她留孩子才鬧僵的,其實這才是真正原因。何澤明最後因為受不了白沙的折騰,就和李瑾提出分手,可李瑾不是一般人哪兒能那麼容易被人甩,再說傍上何澤明這樣一個能給她所有的人,她哪能輕易放棄,所以就用了手段,親自跑到白莎面前跪求,說自己怎麼的苦,獨身一人在城市打拼,做了很多下作工作,而且家裡還有一個常年依靠藥物維持生命的老母,不跟何澤明別人誰還敢要她,她說的話句句擊中白沙,因為白莎深有感受,所以心一軟就答應了,這似乎很荒唐,但當時白沙其實對何澤明已經不抱希望了,她只不過希望自己能有張永遠飯票所以才沒離開他,至於他要和那個女人好她已經不在意了,所以這樣何澤明和李瑾的關係得以繼續。

  “她來找過姐姐兩次,其中一次我正好在,當時她連跪帶爬的求姐姐,那副嘴臉現在我還記得。”

  “哦,原來是這樣,可她後來為什麼要殺害何澤明包括他女兒和你姐姐?”

  白麗搖頭,她也想不到,當時那個可憐巴巴的人竟然是日後三宗殺人案的兇手。

  “她本來就那麼會使手段,許沒準為了錢,做這些事情也是有可能的。”白麗說。

  當天懷揣著白麗說的事,一去報社葉秋就進了總編辦公室,把白麗的話告訴了他。

  “這個信息太重要了。”總編大拍桌子。

  “恩,我也這麼覺得,如果說她殺何澤明還有可能,但為什麼要殺害他的女兒,包括白沙,白沙可是幫了她啊,她完全沒殺害白沙的動機。”

  總編沉默著嘴裡不停吸菸,“可能我們的猜測是對的。”他再一次盯住葉秋說。

  “你是說…”

  “對,沒錯,但這裡面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沒有任何線索,這案子越來越看不清了,這就意味著裡面的水越來越是我們不可想像的。”總編坐在轉椅上意味深長的說。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呦,你也開始上心了?”他調侃葉秋,“我們的力量太弱小了,能查到的東西又是那麼有限。”

  “那你要放棄?”總編站起身走到窗戶邊凝視著外面,“查我是會繼續下去的,但能不能有結果照目前的情況不敢保證。”葉秋明白總編為什麼這樣說,因為就現在的實情以及剛才他們的分析,很明顯這案子背景很大,有人刻意混淆視聽。

  “我們現在關鍵是要找到一個突破口,否則永遠別想深入這個案子。”總編重新坐回到座位,“這個李瑾是個關鍵,她的其它情況白麗知道嗎?”

  “她應該不知道了吧,對了她跟我說那李瑾有個重病的母親,但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博得她姐姐的同情編造的。”

  “寧可信其有,另外她知道何澤明被害的時候那個李瑾的行蹤嗎?也就是那個時候她有沒有回老家?”

  “這個她沒說。”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去親自看看。”

  總編要去看那個李瑾所謂的母親並且馬上付諸行動。早間電視新聞播報李瑾的時候,說了她是哪裡人,總編打算晚上連夜趕往那個地方,之後再做打算。他對這件事的執著令人折服,現在面對何澤明案子如此用心,都快趕上一名警員了,葉秋覺得無法理解。晚上,總編以家裡有事向報社同事們安排了任務就走了,這一走可能要好幾天,他告訴葉秋不要張揚這次的外出,在事情沒有任何定論之前,他不能讓人知道自己介入此事。

  經過一夜的行駛第二天一早就到達了目的地。

  這個一個很小的南方小城,樸素古雅。火車站出來,總編打上人工三輪車開始了尋人之旅,或許那人根本不在這兒,但他要找。坐著三輪車來到酒店把東西放好後就直接出來了。葉秋告訴他李瑾的母親得的是肺塵病,一年前病重,經過治療穩定住了,李瑾常年不在家,就把母親送往了縣城專病醫院護理,而那個時候李瑾正好跟了何澤明,所以就有錢支付母親的費用,當然這都是李瑾在懇求白麗姐姐時說的,是真是假不得而知,既然都來了就只能按這個找了。於是一早上經過多方打探,總編知道了本縣確實有兩家肺部疾病專治醫院,目標明確就去了其中一家。醫院規模不大,因為不知道李瑾母親的名字,所以只能查家屬李瑾,查起來很麻煩,還好知道得的什麼病。檔案室的醫務人員很配合,查了不久就查到了,一個叫王亞芳病人的聯繫人一欄中是李瑾。看到這個總編灰暗的心情突然變好,要求醫務人員馬上給他帶路,去見那個王亞芳,當天晚上就見到了。經過再三確認,這個王亞芳就是要找之人,借李瑾朋友來探望之名,總編和王亞芳見了面,他獲知了一個重要信息,那就是何澤明被害以及他女兒被殺的時候李瑾不在城市,她在這裡,因為那段時間王亞芳突然病情惡化,她就回來陪母親,關於王亞芳一個月前的突然發病,總編還看了醫院的證明,另外還有那段時間王亞芳床位陪護信息,每天都是李瑾陪著,醫院都是有記錄的。這樣看來,李瑾根本沒有作案時間,所以基本能斷定李瑾不是兇手,但既然不是她,她為什麼要承認,這一點在來的車上總編就假設過,可想不出好的理由。看著病床上的王亞芳,他好像明白了,這麼大一筆醫療費,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李瑾是個孝順人,所以她可能為了母親不惜一切。

  從病房出來,總編很為這對母女悲哀,明天李瑾就要被槍決了,而自己現在已經幾乎可以確切的知道她不是殺人兇手,但卻無能為力,因為他知道僅靠自己獲得的線索是不能幫她翻案的,而且如果貿然向警局說出自己知道的事,很可能他的安全將受到威脅,因為一路看來,這個案子染指的對象之多,背後絕對有黑手,那個讓她變成殺人兇手的背後人是誰?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想要弄清這個案子,接下來就必須解決這兩件事,但這談何容易。

  知道了李瑾是替人頂罪的這一重要線索,接下來就應該好好捋捋思路了。首先何澤明這個案子之所以能讓他這麼關注,一是案件的惡劣性是連環殺人,二是當年抗癌新藥案,很多人都知道當年的抗癌新藥案有很多疑點,那何澤明被殺是不是和以前的案子有關係?這真的得打個大大的疑問。私下他通過朋友查證過何澤明的為人,這些年他很老實,甚至都離開了當年的專業領域改成大學教書,唯一就是有點貪色,但這應該不足以讓他喪命,而這幾天的白沙和李瑾事件,無緣無故這麼一連串的人被要了命是因為什麼?想來想去,他覺得需要再次回歸到之前的想法上,那就是當年的抗癌新藥案。其實他專門托人找過當年的檔案,也仔細的看過,但就是看不出什麼,可就是覺得整個事件有違常理,不是他一個人這樣認為,當年有好多人這樣想,但法律是拿證據說話,沒有證據什麼都只是臆測。

  那麼,如果聯繫到舊案要怎麼做?他來回不停在屋裡踱著,今天晚上坐火車回來晚就直接在報社住了,看著安靜的辦公室,總編一籌莫展。想著腦子都空了,後半夜乾脆在沙發躺了下來,第二天報社同事來上班了才醒。看見總編一早睡眼朦朧,衣衫不整,大家一臉目瞪口呆。

  “總編不是回家處理事情嗎,這才兩天就回來了?”

  “總編昨天在報社睡得覺?”大家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聽見總編回來了,葉秋就明白可能辦完事了,所以放好東西就迫不及待的走進了辦公室。

  “你來了!”端著沏好的茶,總編伸了個懶腰。

  “總編你查的怎麼樣,查到什麼了?”

  “李瑾說的話都是真的。”

  “那太好了…”

  “她確實有個住院的母親,而且我也查到了案發那段時間她在老家,所以肯本沒有作案時間,她不是兇手。”

  “真是這樣,那…”

  總編眉眼跳動了兩下,這是他習慣動作,在遇到重大事情的時候就會這樣,“那我們該怎麼辦?”

  “我現在也沒思路…”總編低頭喝了兩口滾燙的茶水,溫熱的水蒸氣在嘴邊盤旋,然後一臉凝神,葉秋知趣的從房間退出來。下午她約了採訪,是一個社會愛心組織採訪他們領導,回來要寫社會扶貧文,然後一上午就埋頭整理採訪問題,直到窗外傳來楊然的喊叫,她趕緊跑了下去。

  ☆、去了楊然家

  “你要幹什麼?”衝到樓下,葉秋一頓大火,看見楊然站在門口中央仰著脖子面紅耳赤,這是何等的低俗,而且還叫著自己的名字,她心理立馬升起一種莫名難堪。看見葉秋楊然馬上變的一臉嬉皮,收起喊叫的架勢一個跨步來到面前,眯起眼看她。

  “這麼快就下來了,我還備著要再多喊一會兒呢,嗓子都備好了。”

  “那你繼續但別喊我的名字。”葉秋說著別過了臉。

  “那多沒意思啊。”他轉到她面前,“你的名字是我的動力。”說著眼裡眨起一絲溫柔,一時間像變了個人似的,葉秋推開他,“行了,我要上去了,你也趕快回去吧。”

  “別呀,這都中午了,想你也沒吃午飯,我帶你吃飯去,我知道最近有一家新開的餐廳不錯。”說著一把擼住葉秋拽著往車裡走,想想反正還沒吃午飯,他既然想請客那就跟著去好了,吃完飯直接讓他送自己去採訪的地方,於是上樓拿了東西就跟著走了。沒想到這頓飯楊然有所準備,預定了位置,剛坐下菜就一個個的端了進來,對於他的安排,葉秋不想說什麼,但或多或少有點兒感動,之前拒絕了他那麼多次,甚至就算被帶到餐廳,她也不給面子只是坐等,幾番拒絕今天他還能如此別出心裁,看來不是只有強悍與霸道。葉秋也不好矜持,當天吃了很多。吃完後,就讓楊然開車把她送去了採訪地。採訪工作很順利,大概兩個小時就完了,當她滿足的走出來時,楊然竟然還在路邊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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