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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周媽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這麼多年大家第一次相聚。

  第二天,周伯夫婦帶著張墨秦來到了墓地,一塊山坡下他們家的祖墳,裡面安葬著從□□父以來的親人。一一看過之後,他來到父親母親和祖母墓前,為他們撒上酒水,跪地叩拜。父母墳前他這是第二次過來,當年下葬完雙親,他就離開了家鄉遠赴重洋,看著清掃乾淨的墳墓,他再一次在心底發出吶喊,一定要讓那些人血債血還。

  從墓地回來,張墨秦沒在家多待下午就坐車回到了城裡。

  ☆、一個意外線索

  幾天前,總編給朋友周賀的房契交易信息,今天他給回信兒了。總編快速趕到那邊,車子停在樓下奔上樓,周賀正在辦公室,一進辦公室,他就遞給總編一張紙,紙上是他這些天查到的信息,拿著紙張他在周賀對面坐下。

  “賀之輝,這個人是誰。”看到付款帳號的戶名是這個人他問。

  “是賀輝製藥的董事長。”

  “賀輝製藥…”他重複然後陷入一陣沉思,“查的可靠嗎?”

  “不相信我,這次我可是動了很多關係才查到這一層的。”總編眉頭不禁觸動,看來這裡面的水遠比自己想像的深。

  “這到底怎麼回事,你真在查那個案子?”

  “別問了,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折起紙張放到口袋站起身和周賀道了別就走了。

  回到報社,坐在辦公室他叫進了葉秋。

  “何澤明的案子看來真的很複雜。”

  “總編你查到什麼了?”

  “嗯,你還記得那天我們去白麗姐姐別墅看到的房契嗎,因為我一直懷疑何澤明身世沒那麼清白,一個教授他怎麼能住的起那麼豪華房子,所以就留意了房契,我找人查了那房子的付款帳號信息,付款人不是何澤明,另有其人。”

  “是誰?”

  “賀之輝,一個製藥公司的總裁。”

  “製藥公司?他們買的?”

  “對,這就合理了,他的薪資根本買不起那麼貴的房子,除非另有生錢之道,而那樣的話他的錢來的絕非正規,現在毫無疑問可以看出他身後不乾淨,只是我想不到製藥公司竟會牽扯進來。”總編點燃一支煙抽了兩口繼續說“本來我以為也許就是他們當年三個人因為爭名掙利而搞得陰謀,但現在種種跡象表明遠比我之前猜測的要複雜的多。”

  “您之前的猜測?”

  “余文東。”他盯著葉秋的臉猛吸菸。

  “余文東,他可是科研單位的終身教授,這些年論文項目成果數不勝數,是一位得高望重的人,我網上也查了沒什麼事情啊。”

  “對,沒錯,當年那項抗癌研究的專利擁有者,但你想過沒,或許那項研究他本來就是竊取來的,那麼事情就…”

  “當年不是已經弄清楚嗎,不是那個姓張的嗎?”

  “當年是那麼判的,但你不覺得當年判的糙率嗎,我最近經過多方途徑翻查了當年的檔案,有好多疑點,例如證人就是何澤明的一面之詞,另外一個做完證就深感疾病死了,另外那個張慕名,就是被告人最後竟然畏罪自殺,他完全不用那麼做,這種種的疑點難道是巧合?”

  “這麼說倒真是的。”被總編這麼一分析,葉秋也感悟了不少,雖然之前她就知道那案子疑點重重,但還沒想這麼深。

  “我一定要弄清楚這裡面的事,為世人揭示一個彌天大謊,你看吧到時候我們報社也一併跟著大放異彩。”

  “如果真是那樣,那一定有危險,總編你可要小心。”

  “那當然,現在他們也不會知道我,再說拿不到真憑實據我是不會公之於眾的,到時候只要我出手,那就是真相大白。”他信誓旦旦的說。

  今天的談話,總編要求保密不要向任何人說,包括白麗。

  當天晚上回到家一進門葉秋看到隔壁西屋的燈亮著,從那天看到張墨秦外出,她就留意那屋,已經三天沒人了,今天看來回來了。回屋放下東西換上衣服假裝打掃客廳不停在門口晃動,希望他出來。怎麼說剛回來應該是要和鄰居說說話的,但半天西屋都緊閉,最後只要關上門回到房間。

  張墨秦真是給人若即若離的感覺,之前一起聊天本以為大家是朋友了,起碼不那麼生分可以隨意了,但他還是這樣,不是因為今天這件事這樣說,而是總結這一個多月來的幾次見面,讓葉秋覺得他是個很難接近的人,今天見面還一起說了話,明天他就會變得像陌生人一樣,每次和他見面都像是初次,距離、陌生、刻意迴避在這段一起住的時間一直存在。可越是這樣,就越讓葉秋感到這個人的特別,她內心有一種超乎一般女生的征服欲,這種征服欲不同於男性的表現手段,她似潺潺的流水以女性的手法持續不斷的直到將事或物征服在腳下,溫和的叫人看不出,葉秋喜歡嘗試新鮮事物,不喜歡墨守成規,雖然有這樣的心智,但她卻從沒表現出來,她是一個心遠比行動大的女孩。

  張墨秦這樣的人,葉秋之前沒遇到過,所以自然很吸引她。她希望多接觸來好好了解這個男人。現在她的身邊冰火兩重天,一邊這樣一邊那樣,楊然這兩天更是放肆,竟然中午跑過來,在樓下不停電話騷擾強拉她去餐廳,她去了之後往往一個吃一個看,這種感受哭笑不得。楊然的糾纏,說實話葉秋一開始很拒絕,但現在竟然發現他的這些無賴作為,有時叫人心中一喜,平淡無味的生活被他這麼一弄有的時候還真不是一件壞事。所以這兩天只要他做的不那麼過,葉秋也就沒再決絕,就當是交到一個偶爾能給自己帶來刺激的朋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李瑾事件

  被強拉著去了一趟餐廳的葉秋在下午三點被送了回來,一進報社她就感到氣氛不對,很多人整裝以待似乎要去出,果不其然在座位上還沒坐穩,就看到總編走了出來。

  “今天下午五點警察署一樓大廳舉行何澤明被殺系類案的發布會,針對偵查結果給外界做報告,你們幾個新聞界的去現場看看,找些明天能見報的東西回來寫。”幾個整裝待發的新聞同事聽到命令就出門了。他們前腳剛走,總編就回屋拿了公文包,“走,跟我出去一趟。”叫葉秋。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葉秋問。

  “新聞發布會。”

  “您不是已經派人去了嘛。”

  “他們那是新聞工作,我可是為了那案子。”說著大腳一個油門。

  發布會來了很多人,新聞界、時事政治界、各方名人集聚在大廳,整個大廳可謂水泄不通,大家可能都對這個冬天裡發生的連環殺人案充滿興趣。總編帶著葉秋擠過人群,來到一個角落,位置雖然有點兒偏,但卻視線極好,看的台上一清二楚。發布會還有十多分鐘開始,台上發言五個位置已經坐好了人,只差一個人,或許這是件很沉重的事,來的人都很遵守紀律沒人私語。

  發布會開始的時候台上走來一個人,那人個子不高禿頂,一來新聞發布會就正式開始了。首先最外邊的兩個警局刑事組人員對冬季的三起連環案做了詳細說明,包括案子事發地、現場情況以及怎麼發現的,整個案件依次按著時間順序給大家捋了一遍。之後是這次發布會的重點,坐在裡面兩位警局的人說一個多月的查證,他們已經弄清了案件的來龍去脈,目前掌握的線索已經讓他們鎖定了嫌疑人,且嫌疑人今天早上已被秘密抓獲,現正在審理。聽著這兒,台下人們一陣華語,葉秋看著總編驚訝不已,事情了結了?總編一動不動雙手交叉抱在前胸一臉嚴肅。兩位警局人講完,最後上來的那個坐在中間的人說話了,“這次的案件及其惡劣給社會帶來極壞影響,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經過我們同志晝夜辛苦,總算是水落石出,警局領導要求我們儘快結案給受害人及家屬一個交代,所以我們會儘快承辦犯罪人以示司法公正,何澤明相關案件到今天為止徹底查清,今天特此告知社會。”講到這兒,台下又是一片議論,緊接著媒體提問,兩家媒體提了問題,他們對媒體的提問相當應付,回答完之後就宣布發布會結束。整個會議匆忙,而且很多關鍵細節都不予公開,媒體朋友大多帶著不滿情緒離開。總編快速去車庫提車,從發布會開始到結束他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就算破了案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上了車葉秋說。

  “你還沒看出來嗎,這案子有問題。剛才有人問犯罪人的情況,他們閃爍其詞,似乎不想過多的公開。”

  “對啊,似乎他們對犯罪人的情況說的很少,而且犯罪動機竟然是女人間的爭分吃醋,這麼大的案子,這個理由也有點兒太說不通了。”

  “哼…他們這是在冒人頂罪,至於目的嘛,我還想不通。”

  “那如果是這樣,那就很明顯是在維護真正兇手。”葉秋一下變得聰明起來。

  “那警局呢?”

  被總編這麼一問,葉秋突然驚訝的跳起來“警局在刻意維護。”總編搖頭“他們還不至於這樣,也沒這個膽,但問題就出在這兒,那女孩應該不是兇手,但警局為什麼這樣判,這裡面的好多問題他們是怎麼操作的?因為這太不能讓人信服了。”

  “我就說嘛,警局怎麼可能弄錯,冤枉無辜人,或許這案子我們一開始就想複雜了。”

  “難道真是我想複雜了?”總編自言自語。

  發布會回來總編變得很沉靜,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結果擾亂了思緒,很多天來的暗查暗訪一下子變得沒了思路,坐在辦公室里的他鬱郁沉悶。第二天市各大新聞媒體就報導了此次發布會,電視上第一次播放了犯罪人,全程打馬賽克,一個年輕女孩戴著手銬在一間屋子靜靜坐著,宣布明天執行槍決,轟動一個多月的案子就這樣宣告結案了。葉秋不敢相信,那麼個年輕女孩竟然是這整起案子的兇手,太可怕了,電視裡女孩無望的眼神讓她愣了半天。突然間她就想到了白麗,這事要趕快告訴她,也真是巧,正要打電話的時候白麗就進來了。

  看著電視,白麗大叫“是她,竟然是她殺了姐姐!”隨即跌倒在沙發,“她怎麼這麼狠…”手攥緊拳頭,滿臉的憤恨。

  “怎麼了?”葉秋趕緊走到她身邊,“案子已經破了,兇手也已經找到了,你應該高興。”

  “我高興,我是該高興,這個良心狗肺的東西,當時我姐那麼放過她,她卻反過頭來這樣做,她是罪有應得。”白麗指著電視破口大罵,整個人憤怒不止,從沒見她發這麼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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