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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月當天就開始了自己的工作,穿上前任留下來的制服,在酒店裡面像模像樣地忙了起來。她沒指望很快就能找到荒川佑司,只是想先熟悉一下酒店裡的環境。果不其然,一口氣在裡面忙了三天,連荒川的影子都沒看見。第三天晚上,一身疲憊的伍月下班乘地鐵回到“家”里,一路上戴著耳機聽音樂,可到了公寓還是沒緩過勁兒來。她在五樓的走廊裡邊走邊掏鑰匙,一邊想著今晚不洗澡了,進門就倒在床上蒙頭大睡!這麼想著她掏出鑰匙打開門,門開的那一剎那突然感覺背後有人。伍月大吃一驚,心想這下糟了,肯定是自己跟蹤荒川被發現了,派人來殺自己滅口!自己怎麼這麼大意,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大晚上的一個人回來還戴著耳機聽音樂,不被暗算才怪!伍月剛欲轉身,後面那人卻一把將她推進門裡,她幾乎一個趔趄,同時手裡已經握緊了拳頭,準備迅速轉身先下手為強。就在她轉身突襲的時候,不料那人一下躲開了。她一拳打空,另一隻手正準備隨即補上,這時門口的那個人影突然大喊了聲:“是我啊!”

  伍月一愣,趕緊收回了攻勢。竟然是麻生的聲音!她啪地按下電燈開關,麻生那張熟悉的大臉立馬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伍月剛想揪住他的衣領問他想要幹嘛,麻生卻轉過身去關門。當他再把身子轉過來的時候,伍月就一把將他摁在了門上。

  “伍月,你聽我說……”麻生被她的這一下弄得措手不及,貼在門上趕緊想解釋什麼。

  伍月放開他,打手勢讓他有話快說。

  “你不能在那個地方呆下去了,而且這裡也不安全。你最好趕緊離開川崎市。”麻生說。

  伍月本來對他就有氣,拿出手機,一手指指電話,然後指指他,問他為什麼不接電話。

  “我不能再讓你牽扯到這件事情了,本來我就不該把你卷進來!”麻生說,“我和田中都說好了,利用他的催眠術給你洗腦,讓你徹底忘了這件事情,你怎麼又給想起來了!”

  伍月聽到他這麼說就氣不打一處來,心說果然是你們兩個在合謀騙我啊!她隨即從桌子上拿起一支筆,然後不由分說就把麻生給拽到了衛生間裡。她用筆在衛生間的磁瓦牆壁上用力地寫下一段字:“我差點就讓你們給騙了,要不是和歌山的單位領導給我打來電話,我就真以為自己從來沒去過那裡了!怎麼樣,你們都沒有料到吧,你們千算萬算沒算到會有人給我打電話,證明我確實去過那裡,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我自己的幻想!”

  麻生看到她不無激動地一口氣寫下這麼多東西,說:“我們這也是為了你好啊!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調查這件事情的危險,已經有人盯上我們了,我的老同學就最先遭到了不測,我不是發簡訊告訴你了嗎,你沒看到嗎?”

  麻生的老同學已經遭到不測了?聽到這伍月不由一驚,猛地響起自己在被田中洗腦前,收到過麻生的一條簡訊,裡面好像提到了他的老同學,還說什麼有人破窗而入對他下手了。難道他已經……伍月立馬將這個疑問用眼神拋給了麻生。

  “他沒死,”麻生說,“依照他對黑社會的畏懼程度,只要有人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他就會嚇得到死也不敢說出不該說的事情。他已經回北海道了。”

  伍月聽他說那傢伙沒事,剛想鬆一口氣,誰料他接下來說的卻狠狠地給了她當頭一棒。

  “可是田中武人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就在他給你洗腦後的第二天,我就再也聯繫不到他了!”

  伍月聽了心裡頓時一涼。她沒想到對手會這麼快!她抬手用筆在牆上寫道:“你不讓我參與這事兒就算完了嗎?我一開始是為了幫你才卷進來的,但是後來發現這件事情關係到一個我認識的人,所以我不能罷手,必須把一切查清楚,找到我要的答案!”

  麻生看到她寫的這些,表情似乎有些失落,說:“我知道你不會這麼不顧一切地幫我,我看到你發現那個殺手時的表情的時候,就知道你是為了他查下去的。我不知道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可是既然他已經死了,而且這一切都和荒川有關係,所以你再查下去肯定會出事!”

  “你不要管我,”伍月在牆壁上寫道,“我決定做下去的事情就不會回頭!實話告訴你吧,你們說的那個殺手是個對我很重要的人,而且我絕不相信是他殺了美作!美作是自殺!”

  “美作絕對不是自殺!”麻生隨即大聲反駁,“既然她的死和荒川有關,肯定是荒川害死了她!”

  “查出是荒川害死的又怎樣?”伍月奮筆疾書地在牆上寫道,“已經多長時間了,你把自己沉浸在這個不會有結果的案子裡,為的就是一個你愛過的卻從來沒有愛你一天的女孩!”

  “不是!”麻生的音量又提高了一些,激動得有些發抖,“我一直堅持查下去是因為我要為枉死的人討回一個公道!我知道她從沒有喜歡過我,我對她也不是死心塌地念念不忘!我唯一真正喜歡過的人是你!”

  伍月聽了這話一下子就愣住了。麻生的最後一句,尤其是最後一個字說得很重,簡直是吼出來的。他從來不這樣。在伍月的眼裡,他就是個不懂感情的木頭人。他們以前一起去看電影,他會從頭睡到尾,還說自己最受不了那些膩膩歪歪的言情片,一看就犯困。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他也從來沒有說過哪怕一句情話,就連一個曖昧的動作都未有過。一直以來,他們就像是一對同性的朋友,彼此之間只有拉家常似的普通交流,從不談及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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