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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類似於死亡現場直播的畫面讓伍月緊張得幾乎窒息。

  可是突然,美作身子一用力,猛地從窗外翻了回來,一下子跌跪在了地上,隨即迅速翻滾著躲到一邊。

  窗戶仍然開著,從窗外吹進來的風將窗簾輕輕撩起。但是除了風,什麼也沒有。

  伍月又看了一會兒,緊張得幾乎窒息。但是很長一段時間,鏡頭裡再無其他動靜,只有被風吹動的窗簾,如同黑夜海上鬼船的白帆。

  伍月擔心待會兒會像恐怖片裡一樣,猛不丁地出現什麼駭人的鏡頭,便有些不敢正眼去看,好幾次忍不住想把目光挪開,但又不想錯過什麼重要的鏡頭,就一直強迫自己目不轉睛地看著。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伍月甚至以為美作已經在鏡頭之外看不到的地方慘遭神秘力量的殺害了,就在這時,突然有一隻手在鏡頭下方慢慢地伸了上來。接著是一個長著黑頭髮的腦袋。伍月以為會在頭髮下面看見一張滿是鮮血的臉,可是那腦袋伸上來,竟然全是頭髮。最後伍月才反應過來自己看到的是個後腦勺。

  美作的臉朝鏡頭這邊轉過來的時候,臉上並沒有血,但是臉色煞白,眼神里全都是驚慌,哆嗦著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這時她的腦袋又慢慢地朝後面轉了過去,同時一隻手緩緩伸到鏡頭前。這時視頻結束了,顯然是被關掉了。

  伍月坐在那裡,似乎老半天沒緩過勁兒來。

  這次看到的東西太詭異了,簡直像是一部被抹去了聲音的靈異恐怖片。美作在裡邊的詭異行為簡直讓人不寒而慄。她這是在幹什麼?是精神錯亂了,還是在演戲?

  演戲?伍月突然想到了那段錄音。錄音里用放水聲、音樂聲作為遮蔽,似乎是為了掩蓋什麼聲音。那麼這段視頻里的詭異行為會不會也是為了掩蓋什麼呢?

  這個想法一出伍月立即自行否定。錄音里的聲音很容易被掩蓋,因為錄音里是看不到畫面的,隨便弄出點什麼聲音就可以聲東擊西。可是錄像不同,錄像是有畫面的,你眼睜睜地在別人眼皮下裝神弄鬼無異於掩耳盜鈴!

  這麼一想,伍月就更覺得這段視頻匪夷所思了。

  要是那女人什麼都做假,這裡面水分可就大了!

  伍月本想趁熱打鐵,把這段視頻再看一遍,可是一想想裡面的情景又覺得毛骨悚然。她索性將U盤拔出收起來,看看還能不能找到其他線索。可是找了一天再沒有任何收穫,她午飯都沒吃,此時肚子裡早已怨聲載道了,便索性先去找麻生。

  見了面麻生上來就問有什麼收穫沒有,伍月沖他擺擺手,意思是先解決吃飯問題。

  他們找了一家小餐館,剛坐下麻生的手機就響了,是他的那個老同學。麻生告訴他小餐館的位置。伍月已經等不及了,自己先要了一碗麵,趴在桌子上就大吃了起來。

  麻生忍不住又問她,她就把自己找到U盤的事兒告訴給了他。

  “視頻?”麻生不禁興奮起來,“裡面是什麼?”

  伍月邊嚼著一大口麵條,一邊在手機上寫道:“我只能說裡面的東西很詭異,像是毒癮發作,看到了什麼可怕的幻覺,又像是精神錯亂,被什麼無虛有的東西嚇著了。”

  “神經錯亂?”麻生說:“你是說她在發瘋嗎?”

  伍月從衣兜里掏出那隻U盤丟給他,隨即打了個手勢:“我不知道,你自己看。”

  “你猜我查到了什麼?”麻生拿著U盤看了看,隨即問道。

  伍月擺擺手,意思是沒看我正忙著了嗎,有話儘管說。

  麻生似乎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還記得那個田中武人嗎?我今天查了查他,他竟然是美作的心理醫生!”

  伍月一聽這,正往嘴裡吸的面一下就條停住了,扭頭看著他。

  麻生知道她跟自己想的一樣,就說:“你也是這個意思吧?就他那樣,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個醫生!”

  伍月將嘴邊的麵條咬斷,拿過手機在上面寫道:“那他們到底是醫生與患者的關係,還是……”

  麻生說:“一開始應該是醫患關係,不過聽錄音里他們的對話,應該還有別的瓜葛。畢竟美作長得那麼漂亮,恐怕連心理醫生也不能抗拒啊!”

  伍月聽了這話頓覺不爽,剛想發作,旁邊突然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她要是有朝美惠香(******)那樣的臉蛋兒和身材,別說心理醫生了,什麼牙醫、理髮師、美容師恐怕都扛不住!”說話的原來就是麻生的老同學,邊說邊大大咧咧地走過來在麻生旁邊坐下。

  聽他這麼一說,伍月不由地就想到了美作和牙醫在牙科門診的躺椅上熱吻摸索的情景,心說自己的思想很麼時候變得這麼骯髒了?

  “既然是心理醫生,又和美作有曖昧關係,應該知道她的一些事情。看來是該好好兒查查他!”麻生說,他看到老同學在忙著叫面,就問他:“你都跑了一天了,有什麼收穫沒有?”

  那哥們兒看了他一眼,面露難色:“我這一整天跑了好幾個地方,問了好幾個以前的弟兄,都說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有的人只是聽說過荒川佑司,可都沒見過。”說到這兒他不由地嘆了口氣,把那幾張照片拿出來撂倒桌子上,“唉,光憑照片不好找啊,有的人只聞其名未見其人,有的人只是見過或者聽說過,要查他們,難啊!何況其中一個人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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