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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村捉住了,萬一有甚麼的話,都是我的責任。」

  「你準備去尋找你先生吧。」

  「是的。但因晴美小姐尾隨而來,有點不方便……對不起。」

  「算了。總之,我是不死身嘛。」

  「因你獲救了,才能講那種話。」片山苦笑著說。

  「那是事實呀。」

  「可是片山兄──」石津說。「到底北村是怎樣殺紳也的呢?難道他是神箭

  手?」

  「問題就在這裡。」片山說。

  ──突然靜了下來。

  剩下的問題是,北村為誰做事?還有,紳也是怎樣被殺的?這些不弄清楚的話,

  事情並沒有完畢。

  「我想,有惠女士多半是經□本的手被殺的。」片山說。「可是,因著□本退出

  了,要殺紳也就困難得多。北村到處走動也危險。紳也年輕,而且不傻。必須相當

  的

  技巧才行。老實說……」片山中斷一會。「如果兇手不用那種精緻的辦法殺紳也的

  話,大概可以把罪歸到北村一個人身上去吧。但是兇手採取那種乍看不可能的方式

  殺

  人,就只有那個人能做到了。」

  「哪個人?」

  「為何採用那種方法,我知道了。」片山漠視晴美的質問,繼續說下去。晴美鼓

  起腮幫子。

  「兇手不在我們中間──所以有必要造成英哉先生是兇手的印象。可是,那正是

  兇手致命的地方。」

  片山從口袋掏出甚麼擺在桌面。

  「這是甚麼?」晴美拿起來看。「甚麼的渣滓?」

  「是的。福爾摩斯找到的。然後,福爾摩斯在那座塔的梯子最底下發現的東

  西……」

  「我甚麼也沒發現呀。」晴美說。

  「是的。甚麼也沒有。」片山說。「可是,沒有那個可能。明白嗎?紳也被箭射

  穿胸膛,當然有血從背部的傷口流出來才對。現實里,流了大量的血。但為何一滴

  也

  不掉在地面?」

  「是呀。」晴美點頭。「沒有留下血跡哪。」

  「不錯──不管被射還是被刺都好,也許能夠跑下那道梯子。但連一滴血也不掉

  在地上是絕無可能的事。」

  「那麼,究竟怎麼回事?」永江問。

  「換句話說,紳也並沒有被箭射中。」

  「可是──」

  「他是在事後被刺死的。」片山說。「被誰?被那個假裝擁抱紳也屍體的人。」

  「圭子小姐。」晴美說。然後發現,不知幾時,室內已不見圭子的人影。

  「箭不單可以射。」片山接下去。「也可以用刺的。」

  「但當時──」

  「我想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當時大家都醉了。圭子小姐向紳也先生提議,不

  如嚇一嚇大家。紳也先生並不討厭拿人開玩笑吧。於是兩人私下擬好情節。」

  片山把事先預備好的箭拿出來。

  「先把這個折成兩段。」他兩手用力去折──折──可怎麼折也折不斷。

  石津看不過眼,伸出手來。

  「我來吧。」

  「拜託。」片山哈哈聲喘著氣說。「從有羽毛的地方折三分之一左右。」

  石津輕輕鬆鬆地把箭一折為二。

  「好。把有羽毛這段這樣子──」片山把它貼在胸前。「用甚麼固定它,其後用

  茄汁或紅墨水之類的浸透。在黑暗的塔中,大家看不清楚吧。」

  「那麼,是他自己做的?」

  「對呀。所以他故意留到最後。」

  「但為甚麼……」

  「圭子小姐在下面等著。發現他要下來時,她說『我去叫他』,然後往梯子走

  去。即是說──」片山停了一下。「圭子小姐背向我們。而她的衣服底下,事先藏

  好

  折箭的其餘三分之二──記得嗎?她把腰帶拿掉了。為了藏起那支箭,那樣子比較

  方

  便。」

  「原來如此。」

  「紳也先生帶著演戲的心情下來了。他面向我們。而圭子小姐是背向我們的。」

  「當時大家嚇呆了──」

  「一時無法動彈。圭子小姐知道那個──紳也先生照原先說好的撲向圭子小姐。

  圭子小姐一面驚呼,一面把握箭的手繞去他背後──」片山把箭的剩餘部份拿給大

  家

  看。「總不能用箭尾刺人的關係,所以她把這段的前端先用刀削尖。」

  「就是這些渣滓呀。」

  「她把那弄尖的部份用力刺進紳也先生的背──憑她的力道,那個並不太難。」

  「當時紳也先生好像很痛苦哪。」

  「當然了。因為那時他是當著我們面前被刺的。」

  「怎會這樣……」永江搖搖頭。

  「外表看上去,好像一支箭貫穿胸膛──這就是真相。」

  「可是──」晴美說。「你們事後不是檢查過了嗎?」

  「是的。」石津說。「是我把那支箭從他屍體拔出來的啊。」

  「那是別的箭。」

  「別的?」

  「夜間,屍體還在現場。圭子小姐半夜起身,大概拿著新箭跑去屍體那邊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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