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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旭是一個很孝順的孩子,我把六件東西交給他,就是指望他以後的日子好過一些。”張福海把自己的兒子帶上一條罪惡的道路,他的日子能好過嗎。

  張東旭確實很孝順,可惜孝順過了頭。

  “我養了他,也害了他。”

  “此話怎麼講?”

  “如果我不收養他,他就用不著遭這麼多罪了。這都是命啊!公安同志,你們是不是把我兒子抓起來了?”張福海已經從李雲帆的話中聽出了一點信息。

  “不錯,我們已經把你兒子張東旭抓起來了。”

  “你們把他抓起來了?”

  “他已經交代了所有犯罪事實。”

  張福海低頭沉默。

  “你難道就不想跟我們說些什麼嗎?”

  “我沒有想到——一點都沒有想到。是我害了他啊!”

  “你兒子說關老大和柴二得是他殺的,你卻說是你殺的。現在,我們只能認定是你們兩人共同殺害了這兩個人。”

  “你們別聽他的,人確實是我殺的。我請求你們對他從輕發落。”張福海涕淚俱下。在得知兒子也被捕的情況下,他方寸大亂,還能怎麼說呢?

  張東旭父子為什麼要把殺人的罪行往自己身上攬呢?這有兩種可能:

  第一,張福海父子在被捕前就咬好了扣,警察查到誰,誰就把殺害關老大和柴二得的罪行承擔下來。

  第二,張福海和關老大、柴二得的死確實沒有關係。

  李雲帆和卞一鳴更傾向於第一種假設。張東旭父子倆殺害了關老大和柴二得,主凶應該就是張福海。遺憾的是,張東旭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殺害關景儒和柴二得的兇手,而張福海也一口咬定自己是殺人兇手。

  兩個人的口供不一致,同志們顯然不能結案。

  案子的審訊再次陷入僵局。

  吃過晚飯之後,大家回到住處。李雲帆發現少了卞一鳴。問其他人,譚曉飛說卞一鳴好像到廁所去了。

  大家喝了杯茶以後,還是不見卞一鳴的蹤影。

  這就是卞一鳴的特點,他一定是想到什麼重要的事情,但一時又無法確定,在這種情況下,他就會單獨行動。

  “卞一鳴會到哪裡去呢?”鄭峰道。

  李雲帆放下茶杯:“他會不會到拘押室去了?”

  “走,我們去看看。”

  兩個人來到拘押室,快走到關押張福海的地方的時候,從旁邊的一間房子裡面走出一個人來。

  “卞處長有沒有來過?”

  “來過,他幾分鐘前就離開了。”

  “他進去了嗎?”李雲帆指著關押張福海的房間道。

  “進去了。”

  “他進去做什麼了?”

  “他和我將床挪開,仔細檢查了兩邊的牆。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李雲帆和鄭峰都知道卞一鳴在找什麼。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一鳴掏出一物

  “卞一鳴估計那塊懷表在張福海的身上,他被關進拘押室的時候,有可能將懷表藏在了牆縫裡面。前面,筆者曾經交代過,拘押室牆上的石灰剝落的很厲害,牆磚是裸露在外的,有些磚塊之間有縫隙。

  “卞處長有沒有找到什麼東西?”

  “沒有。我們什麼東西都沒有找到。”

  兩個人回到住處,但仍然不見卞一鳴的蹤影,其他人也沒有看見卞一鳴。

  正在兩個人納悶的時候,成副局長走進房間。

  得知兩個人正在找卞一鳴,成副局長轉身朝外走。

  “成局長,你這是?”

  “我看看你們的汽車在不在。”

  三個人走到前院,在一棵迎客松的下面,只停著一輛汽車,少了一輛汽車。而這輛汽車正是李雲帆他們的汽車。

  兩個人終於明白卞一鳴到什麼地方去了。

  卞一鳴一定是到張家堡去了。

  卞一鳴到張家堡去做什麼呢?

  十點鐘左右,大家聽到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李雲帆走出房間,衝下樓去,譚曉飛和王萍跟在後面。

  四個人走進前院,便看見一輛汽車慢慢地停在迎客松下,這兩汽車正是李雲帆他們的汽車。

  車燈瞬間熄滅,從汽車上跳下來一個人,他就是卞一鳴。

  “一鳴,你到哪裡去了,害的我和鄭峰心焦。”

  “李局長,我去了的一趟張家堡。”卞一鳴說話的聲音有些亢奮,他一邊迎上來,一邊從口袋裡面掏東西。

  “至少,你應該跟我說一聲啊!”

  “李局長,您看——?”

  李雲帆朝卞一鳴的手上看去,在卞一鳴的右手上,有一個圓形的亮閃閃的東西。雖然光線很暗,但憑直覺就知道是什麼東西了。

  當李雲帆的右手接觸到亮閃閃的東西的手,他就更加確信,卞一鳴的手中拿著的是一個懷表。在懷表的上面還有一截五六公分長的銀鏈子。銀鏈子的顏色和同志們從關景儒腰帶上解下來的銀鏈子一模一樣。

  “終於找到這壞懷表了,張福海太狡猾了。”王萍道。

  “卞一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譚曉飛很是不解。

  “走,回房間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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