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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來你最小的弟弟也從學校畢業時,你準備怎麼辦呢?如果那時你們還在一起的話,你可能拋棄紹林諾夫嗎?”

  “科利亞,請你記住,如果那時紹林諾夫還沒有趕我走的話,我仍然同他在一起,直到他不想要我。既然他用自己的肩膀支撐起我的家,並使它擺脫貧困,他就有權利按照自己的意志安排我的生活。科利亞,這個道理再簡單不過了。這就是滴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的最起碼的法則。難道小時候就沒有人對你這樣說過?”

  沒有,確實沒有人對薩普林說清楚這些道理。他耳濡目染的只是,從他憎恨的媽媽和崇拜的繼父身上他懂得了債務、義務和責任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但是繼父同他們生活的時間不長,不知為什麼又離開了他們家,幼小的薩普林不可能弄清這樣雜的問題。

  現在聽了卡佳的這番話,他感到痛苦,他的心都要碎了,過去的事情已無法挽回了。他想吶喊:“天啊,我該怎麼辦?我的愛情在哪兒?我的生活是什麼樣子?”

  薩普林沒有領悟到,當他還沒有跳出個人的小圈子,處處都是為個人著想,他的得失,他的愛情,他的生活等等應當怎樣的時候,當這些問題還在頭腦中滋生並沒有從內心世界消失的時候,他什麼也不會明白。

  第十九章

  莫斯科刑事偵查局的老資格偵緝員謝盧亞諾夫總是喜歡認認真真地過自己的生日,無論是否有錢、心情怎樣,他都要慶祝自己的生日。今年的生日是一個平常的日子,但謝盧亞諾夫並未感到有什麼不好,也不想把生日改在某個喜慶的日子來慶祝。

  “晚上到我這兒來,”他一大早就通知科羅特科夫和列斯尼科夫,“不管多麼緊急的案子,我都不想聽。別忘了叫上娜斯佳。”

  謝盧亞諾夫過生日與眾不同,他從不邀請誰攜丈夫或妻子一同來,至少是在離婚以後,他就開始這樣做了。但誰也不抱怨他,因為大家都知道,作為一名辦案人員,即使很走運,每個月也不會遇上兩個完整的休息日。這樣一來,他總是緊緊張張,沒有時間把房間整理得井井有條。

  “看來,又該讓我做飯了。”科羅特科夫哼了一聲說。

  “要想活著,就要會做飯,”謝盧亞諾夫一本正經地說,“我也會做幾個菜,但你們吃了會倒胃口。”

  “別忘了,”列斯尼科夫提醒說,“叫上娜斯佳一塊兒來做飯。反正她現在也沒工作干。讓她早點到你那裡去,在我們到達之前把飯菜都準備好。行嗎?”

  科羅特科夫同意列斯尼科夫的安排。帶上謝盧亞諾夫家的鑰匙,開車去接娜斯佳,把她帶到了寬敞的廚房。廚房裡除了幾件家什外,該有的東西都沒有。

  “用什麼來做飯?”娜斯佳看了看空空的冰箱問道。

  “給你錢,自己去買,想買什麼你隨便。我們七點左右回來。”科羅特科夫回答說。然後他思索了片刻又似有遠見地補充說,“上帝會幫助我們的。”

  七點之前,娜斯佳做好了飯菜。她並不喜歡做飯,但為了謝盧亞諾夫,她決定盡力去做,並在這幾位疲憊不堪、飢腸轆轆的辦案人員回來之前,做好了豐盛的飯菜。各種肉食品、蔬菜和調味品散發著饞人的香味。的確,她不得不幾次往家裡打電話求助於丈夫阿列克謝,在丈夫的電話指導下,娜斯佳終於把美味佳肴擺滿了餐桌。

  科羅特科夫雖說是娜斯佳家的常客,但他還是頭一回看到娜斯佳有這麼高的手藝。科羅特科夫環顧了一下做好的涼盤,拿起匙子就吃。

  “這可是你丈夫阿列克謝做菜的味道!”他一邊吃著一邊說,“娜斯佳,你可從來沒做過這麼可口的菜。快說說,是怎麼做的。”

  “就這麼做的,”她喃喃地說,“沒什麼可隱瞞的。”

  “娜斯佳,你這樣做可不對,”謝盧亞諾夫關切地說,“既然我們沒有邀請他,你也就不必去請教他,做什麼飯菜,該怎麼做。他一定不高興了。”

  “誰不高興了?”

  由於這種奇怪的推測,娜斯佳連手中的菜刀也掉在了地上。

  “阿列克謝會不高興?”她邊拾起掉在地上的刀子,邊反問道,“看你們說的,阿列克謝是個精神正常的人,他什麼都明白。”

  “我們還是給他打個電話為好,”謝盧亞諾夫建議說,“但是,的確有些不大合適。”

  “那你就給他打吧,”娜斯佳聳了聳肩,“我倒認為給他打個電話更好,他會開車把我接回家,否則我不得不去坐地鐵或公共汽車。”

  關於是否邀請娜斯佳丈夫的話題很快就結束了,大家落座,生日酒宴開始。和平常祝賀生日一樣,第一杯酒祝賀謝盧亞諾夫生日快樂,第二杯酒祝他父母身體健康。第三杯酒還沒喝,話題就轉到了工作上。

  “薩普林回來了,”娜斯佳告訴大家,“但奇怪的是,他不知為什麼不去找奧博林,根據我掌握的情況,他已經接受了傑尼索夫交給的任務。”

  “他現在在幹什麼?”科羅特科夫感興趣地問道。

  “可能還呆在家裡。按照常理,他不可能故意不去完成任務,因為錢可是個好東西。傑尼索夫付酬謝的多少完全取決於完成任務的期限,這是我們同他專門說定的。因此,薩普林應儘早找到奧博林,越早越有利可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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