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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佐才換了自己的餐巾,墊著捏起吳越琨沾滿醬漬的勺柄,拿起來聞了聞,“可是....這上面除了肉的味道,沒什麼苦杏仁味。”

  “笨蛋!那上面的毒藥不是已經被他(吳越琨)吞下去了嗎,當然沒有了。”葉碧翡生氣地說。  “動機呢?你是不是還準備給我扣一個‘情殺’的帽子?”師承賢繼續苦笑著,”別鬧了,消停點吧。”

  “你還要什麼動機?這裡面除了穆老師和沈小姐,所有人都有動機。”葉小姐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辯解,她不明白為什麼沒有人同意她的觀點。

  人類的信任感隨著社會經濟增長變得如此脆弱,不堪一擊,現代化都市的標誌物——防盜網的發明恰好說明了這一點。當人們處處設防,強烈的不安全感產生時,人們寧願把自己困守囚籠,與社會築起隔閡,這或許是推理小說迷熱衷於“密室詭計”的一個原因。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減少了,於是情緒變得易怒、焦慮和煩躁,思想變得偏執、自私和冷漠,以至於多疑的人與人之間的交流開始越來越難,在推理小說中往往會將人們的這種心理的放大表現出來,人們都在等待一個契機,讓對方取得一種認同感,就像是故事最後出場結案的偵探一樣。推理小說的人物描寫正是人類社會不斷尋找本我的一個寫照。

  穆勖嶸先生走過去,抬起電唱機的金屬針,音樂戛然而止。他用略顯低沉的語氣說:“我不能贊同你的推論,一切歸結為巧合顯然不能令人信服。他不能確定今天的座位是隨意的而不是事先安排好的特定位置。從自帶毒藥這點上看,是計劃犯罪,如果兇手是師先生,那真是不可能的。師先生是今天臨時告訴我決定過來的,而今天你們過來的時間是我讓沈雪晴單獨電話通知的。”  “如果我們之中有內奸那又怎麼樣?那個人告訴了他今天我們要來,至於來的都有誰,那一天公開宣布中獎名單的時候就知道了吧。”葉碧翡顯露出異於常人的心思縝密,“那個人可能是我們中的其中一位,比如王佐才....或者沈雪晴。”

  “已經,已經報過警了,警察一個小時以後就到。”沈雪晴大口喘著粗氣,冒冒失失地從門口跑進來。

  “角斗嗎代苦那塞,沒有證據,我們還是先不要相互猜忌了。”鳥津宮藏一著急連日語也冒了出來,他扭過頭對沈焰雪說:“你記得剛才他(吳越琨)喝咖啡時放糖了嗎?”  “好像,好像放了吧....我記不清了”沈焰雪用手捋了捋額頭前散亂的頭髮。  “沒錯,亂步在《D坡殺人案》中有這樣的情節,對兇手的穿著,一個人說是白色衣服,一個人說是黑色衣服,兩個目擊者都沒有說謊的必要。這個結論就是,人的觀察和記憶實際上是不可靠的。那麼,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鳥津說,“我只是假設,假設吳越琨喝咖啡時放了糖,假設毒藥真的用某種手法下在咖啡里。那麼,兇手用的什麼方法?”

  葉碧翡說:“有毒的方糖!?座位是隨機的,咖啡也是隨機的,加方糖也是隨機的,下毒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嘛?何況你為什麼光假設毒藥是下在方糖里不是下在餐具上的?如果他嘴上有氰化物,氣味也會粘到咖啡杯上啊。”

  沒有人反駁她,因為大家都清楚氰化物的毒性,紅酒和餐具粘毒的可能性應該是首先被排除的。葉碧翡由於情緒激動,思維也開始變得不理智。

  “你說的是目擊者記憶錯亂,在卡爾的《綠膠囊之謎》中也提到過這樣的情況。我現在想想,的確也可能是我記錯了。假設毒藥真的在糖里,那麼兇手怎麼能保證吳越琨加哪塊糖,或者說他一定會放糖呢?同樣的道理,也不可能是在菜中下毒。”的b73ce398c39f506af761d2277d853a92  時間停滯了十幾秒鐘,或許更長的時間,沒有一個人說話,寂靜的令人害怕,空氣凝固了一般,氣氛緊張的令人喘不過氣,我只能聽見心臟砰砰脹縮的跳動聲。

  “如果我們一開始就被誤導了,那麼怎麼樣?我想到餐桌毒殺常見的兩種情況之一,在看似隨機和混亂的情況下,有目標的下毒。往往某些時候看似沒有順序的物體也藏著某個順序,也可能兇手通過某個技巧向被害者暗示了這個順序,這種情況下的特殊情況就是向除過自己之外的所有人同時下毒,兇手自然知道什麼地方有毒,所以會安然避過。另外一種情況,兇手向除過自己之外的某一個或者幾個人下毒,只要有人被害即達到目的,屬於無差別犯罪。特殊情況是,只對一個人的下毒,往往被誤認為是有目標殺人,其實也可能是無差別殺人。”王佐才分析說,“會不會就是這個特殊情況誤導了我們的判斷?”

  (我們看到的就是真相嗎?或許我們太依賴眼睛了。我需要仔細想想,這該死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慢著慢著,我只是過來度假的,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這不倒霉鬼催的嗎?呃....對了,我出門的時候竟然忘了掃一眼牆上的老黃曆,今天一定寫著是“不宜出行” !Damn it!)  “假設毒藥在第一層的其中一顆方糖里,能保證自己絕對安全的,只有不加糖的人。但是很可惜,我只注意到所有人都喝了咖啡,但是沒有注意到誰沒有加方糖。”我喃喃自語,“在咖啡端上來之前有機會在方糖罐里放一顆帶毒方糖的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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