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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總是要死的,不是嗎?”

  “這次不同,嚇到我了。”

  “你?我不相信。你在韓國時都不害怕,那時候……”

  “阿爾伯特……”

  “對不起。有點東西:CIA專家已經把網捕公司的電腦數據恢復了一些。奧威爾·華生有一條信息是關於恐怖分子胡全的。”

  “外號‘注射器’。”

  “是吧,看起來那人是跟著凱因的。”

  “還有什麼?國籍?宗教組織?”

  “什麼也沒有,全是很含糊的資料,有兩條被攔截的電子郵件。所有文件都沒在大火中留下,硬碟都很易碎。”

  “你必須趕快找到奧威爾。他是關鍵。非常緊迫!”

  “我正在努力。”

  * * *

  [1] 安息日(the Sabbath):是猶太教每周的休息日,象徵創世記時經過六日創造後的第七日。它在星期五日落時開始,到星期六晚上結束。當安息日開始時猶太教徒會點起蠟燭,具體時間按當日日落時間而定。

  [2] 庫伯勒·羅絲模型(Kübler-Ross model): 伊莉莎白·庫伯勒·羅絲在她1969年出版的《論死亡與臨終》(On Death and Dying)一書中提出。描述了人對待哀傷與災難過程中的五個獨立階段。絕症患者被認為會經歷這些階段。被稱作“哀傷的五個階段”(Five Stages of Grief)。包括否認、憤怒、討價還價、抑鬱、接受。

  第十六章 強暴現場

  士兵們的帳篷內,五分鐘前

  人們說一則報紙的報導讓馬拉·傑克森進了監獄。當然,馬拉不這麼認為,她覺得她被捕的理由是因為她是一位好母親。

  馬拉的真實生活就像一條線的兩個極端。小時候很窮,但是還算正常,就像生活在阿拉巴馬州南部的一般人一樣,只是她的身世讓她在一個雜亂地區長大。馬拉生長在一個低收入的黑人家庭,她的玩具是一個娃娃和一根跳繩,上中學時,她懷孕了,那時她十五歲半。

  馬拉其實曾嘗試不讓自己懷孕。但是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柯蒂斯在保險套上扎了個小洞,她無計可施。她曾聽說有些十幾歲的男孩子的瘋狂實驗,就是在他們上高中前設法讓女生懷孕,用來證明他們是男子漢。但馬拉覺得那些只會發生在其他女孩身上,因為柯蒂斯是愛馬拉的。

  得知馬拉懷孕後,柯蒂斯不見了。

  馬拉退了學,加入了一個沒什麼要求的青少年媽媽俱樂部。小梅成了她生活中的中心,有好也有壞。她曾經夢想攢錢去學氣象攝影,現在泡湯了。馬拉在附近工廠找了份工作,這樣除了當媽媽外,她還可以看看報紙,結果導致她作了一個後悔的決定。

  一天下午她的老闆宣布要讓她多加幾個小時的工。馬拉見過有些母親在工廠精疲力竭,耷拉著頭穿著工作服在超市買菜,她們的孩子們沒人照顧,結果不是進了勞教所就是混進了幫派打鬥。

  為了避免同樣的情形,馬拉簽署了軍隊後備役的文件。這樣工廠就不能給她加工作量,因為有可能會和她軍隊服務相衝突。這樣也可以給她更多時間和小梅在一起。

  馬拉決定參加軍事警察的服役,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是伊拉克。那個消息出現在地區報紙的第六版,在2003年9月,馬拉和小梅道別,爬進一輛基地大卡車的車廂。六歲的小梅抱著姥姥,哭得聲嘶力竭。四個星期後,小梅和姥姥一命嗚呼,只因為傑克森太太——馬拉的母親——在床上抽菸,她不是馬拉的好母親,也不是小梅的好外祖母。

  馬拉聽到消息,可是她無法回去,只好請求被震驚了的姐姐料理一切後事。之後她申請延長她在伊拉克的服役,全身心地加入到另外一個任務中:成為伊拉克管理犯人的憲兵。

  一年後,一些照片出現在世界各地主要報紙和媒體,報導了馬拉的一些劣跡,馬拉,曾經是小梅的來自阿拉巴馬的好母親,現在被起訴在伊拉克虐待戰俘。

  當然,馬拉不是唯一的一個,在她的頭腦中,失去母親和女兒也是薩達姆造成的。馬拉被判不誠實罪,監獄服刑四年。她只服了六個月刑,出獄後,她立刻就去了保安公司DX5尋找工作。她想回到伊拉克去。

  他們給了她工作,並沒有讓她立刻再回伊拉克。而是到了德克手中。

  跟著德克現在已經有十八個月了,馬拉學了很多。她射擊水平有所提高,還學了些哲學,還有了和一打白人做愛的經驗。面對任何一個有天使一般臉龐和強壯雙腿的女人,德克上校都會立刻轉過來。但是馬拉覺得他讓她感到安慰,讓她想起火藥的味道,那味道也讓馬拉舒服,她曾經在那種味道下開槍殺人,她喜歡。

  還有很多。

  她也喜歡她的同事們……有時候。德克的隊伍都是他精挑細選的:那是一群喜歡殺戮,沒有良心的人,他們和政府簽了合同。在戰場上,他們是血肉兄弟,但是現在,在這樣一個又熱又黏糊糊的下午,他們無視德克的命令,偷偷睡上一覺,他們就像雞尾酒會上最討厭最危險的混混一樣,最壞的人是帕克·托里斯。

  “你惹得我心煩意亂,馬拉,而且你還沒親我一下。”帕克是個來自哥倫比亞的小個子,他玩著手裡的小刮鬍刀,這讓馬拉特別不舒服。這個小東西看著沒什麼危險,但是可以瞬間割斷一個人的喉嚨,就像割斷一條固體黃油。帕克用刮鬍刀正一片片削掉塑料桌子的邊,馬拉和他此時都坐在桌子旁,帕克的嘴角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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