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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副本,對嗎?”

  “只有一份,門外有兩個猶太人有,他們等了很久了。”

  格勞的眼球幾乎掉出來,他舉起刀沖向神父。

  “你騙我!你說給我一個機會!”

  福勒看著他,無動於衷。

  “上帝會原諒我。你還認為你有那麼多好運嗎?”

  說完,福勒走出大門。

  神父走出大樓,把包裹緊緊抱在胸前。就在大門外幾步遠的地方,有兩個身穿灰色外套的守衛。福勒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提醒他們:“他有把刀。”

  兩個守衛中的高個子攥得自己手關節嘎嘎直響,他的嘴角泛起微笑。

  “那樣更好。”他說。

  發表在瓦倫西亞, 西班牙《全球報》上的文章2005年12月17日,第12頁

  澳大利亞“大希律王”[5]死亡已被證實

  【美聯社維也納報導】格勞·海利赤醫生,躲避正義的審判多年,最終被奧地利警局發現。格勞是斯珀格朗地醫院的屠夫,據官方稱,該名臭名昭著的納粹戰犯被發現由於心臟病猝死於自己在可格拉市的住所,其住所距離維也納僅三十五英里。格勞出生於1915年,1931年他成為納粹黨黨徒。在二戰開始時,他已經成為斯珀格朗地醫院第二指揮官。格勞利用職位在猶太兒童身上進行慘無人道的人體試驗,並美其名曰“行為及大腦缺陷研究”。醫生說該缺陷的一些行為是由於遺傳,而他的實驗是為了研究並改善病情,他稱那些受試者為“不值得活著的生命”。

  格勞給健康的兒童注射帶有感染疾病的疫苗,進行活體解剖,並給受試驗者注入混合麻藥。這種麻藥是他發明用來測試對疼痛的反應程度的。據查在戰爭期間,斯珀格朗地醫院有將近一千名被害者。

  戰後該納粹戰犯逃匿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三百個兒童的大腦保存在醫院的福馬林溶液里。儘管德國當局努力尋找,卻沒人發現格勞的蹤跡。著名的納粹獵人西蒙 ·維森塔爾,生前曾讓超過一千一百名戰犯受到正義的制裁,但直到他去世,也沒有發現格勞的藏身之處。他曾不知疲倦地在整個南美尋找格勞,把尋找格勞叫作自己的“未完成任務”。三個月前,西蒙在維也納的文森塔爾去世,並不知道他的“獵物”以一個退休管道工的身份,就住在離他辦公室不遠的地方。

  以色列駐維也納大使館非官方資料透露,對格勞未經審判就死亡表示遺憾。因為格勞還未對自己的罪惡向民眾謝罪。但是他們仍然慶祝他的突然死亡,因為他年歲已高,這或許會成為他庭審時候的有利因素,就像在智利的獨裁者奧古斯都的案例一樣 。

  “雖然我們對這個傢伙無能為力,但仍可以看到上帝之手給予他的制裁。”某消息人士說。

  * * *

  [1] 西蒙·維森塔爾(Simon Wiesenthal,1908年12月31日-2005年9月20日):猶太裔奧地利籍建築工程師、猶太人大屠殺的倖存者,是著名的納粹獵人。他一生致力於追查納粹黨人和取證,把他們送上法庭,要他們為戰爭罪行和非人道罪行負責。為紀念他設立了西蒙·維森塔爾中心。

  [2] 特拉法(Tel Aviv):以色列第二大城市。

  [3] 神聖同盟(Holy Alliance):拿破崙帝國瓦解後,由俄羅斯、奧地利和普魯士三個王國的國王於1815年9月26日在巴黎會晤時建立的一個同盟。歐洲大多數國家後來參加了這個鬆散的政治組織。

  [4] 斯圖加特(Stuttgart):德意志聯邦共和國西南部城市。

  [5] 大希律王:大希律王(前74年—前4年)亦被稱為希律大帝一世、黑落德王,是羅馬帝國在猶太行省耶路撒冷的代理王。

  第二章 網捕

  “他在樓下,先生。”

  一個男人坐在椅子上,他的身體往後縮了一下,手有些顫抖,儘管除了他的助手,沒人會注意到。

  “他長什麼樣?你有沒有全面調查他的背景?”

  “你知道我已經調查了,先生。”

  椅子上傳來一聲深深的嘆息。

  “是的,我知道,對不起,雅各。”

  那人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伸手拿起一個遙控器,那是他周圍環境的控制器。他使勁按下一個按鈕,因為用力指尖都變白了。他已經弄壞了幾個遙控器,他的助手最終無計可施,只好訂購了一個特殊的,這個遙控器用加固的塑料製成,並做成適合他手型的樣式。

  “我的行為一定很令人難堪,”那人說,“對不起。”

  他的助手沒說話,他知道他的老闆需要讓自己有釋放的渠道。老闆是一個很謙遜的人,但是也非常注重自己在生活中的位置,如果這些特點可以協調好的話,那老闆就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讓我在這裡坐一整天很令我痛苦,你知道嗎?每天我都從日常瑣事中發現越來越少的樂趣。我成了一個很沒用的老傻瓜。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告訴自己:明天,明天將是新的一天。可是第二天早上起床時我的決心又沒了,就像我的牙齒一樣都脫落了。”

  “我們該有個新的開始,先生。”他的助手說,對於這個話題,他已經聽了無數個版本的牢騷。

  “你認為有絕對的必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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