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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査總部在弄清了那把鑰匙的“身份”後也立即通知了暮坂慎也。懼也也十分震驚。

  “所以我們想打聽一下,你夫人在生前,特別是在結婚前的那年3月24日是否因生活或工作的關係與新宿那一帶有什麼聯繫嗎?”

  牛尾問道。

  “她結婚前的事情我幾乎一點兒都不知道。而且她也沒對我講過,不過我印象中她好像從沒講過‘新宿’這個地名。”

  “那麼夫人的熟人什麼的有沒有在新宿住的?或者在那兒工作的?”

  “不知道。不過我絕不相信家內是劫走3000萬的罪犯。”

  “這一點我們也還沒有證據。同時儘管査明了那把鑰匙是她住過的房間的鑰匙,也沒有下這樣的結論。但是前年3月24號左右,夫人肯定是在那個房間住過的。”

  牛尾的電話讓慎也非常震驚。但說起來慎也覺得也不是一點兒根據沒有。

  潤子瞞著丈夫偷看《冬之虹》,大概她不一定是對作品或作者感興趣,而是對書中的模特非常關心。

  從牛尾的話來看,3000萬日元被劫,以及宮地杏子的屍體放進潤子的車中,這對潤子來說是理所當然的,因為她知道那具“遺留物”的身份。

  如果那具“遺留物”活了過來,很明顯對潤子是非常不利的。從這樣的情況來判斷,潤子的確“應當”就是那名劫走3000

  萬的罪犯了。而且當時她“拿”走那3000萬後知道其主人是丈夫的父親時一定非常震驚。

  結婚後,她體會到這個家庭遇到的種種不幸,於是良心發現使她陷入了自我譴責的苦惱之中。

  但無論如何慎也也無法相信,不,他不想相信。自己的妻子與父親發病時相遇(也許當時父親還活著),她沒有設法搶救,而是劫走了父親視為生命的3000萬日元?逃走途中又被人把一名鄰居的屍體(也許當時也還活著)扔上了自己的車。

  這與妻子的為人太不相符了!這是慎也情不知的面嗎?但是牛尾證明了這是慎也所不曾見過的妻子的本質。

  牛尾來過電話後,慎也仿佛垮掉了一般。難道這是“命運之戀”的結果?或是說自己的命運就這麼殘酷嗎?

  不知為什麼宮地由起子又一下子出現在慎也的眼前。命運不都是殘酷無情的!只有迎接新的命運才會消除舊的不幸!

  第16章 住宿卡片

  1

  宮地杏子別針的發現,使水間達彥的犯罪嫌疑更加濃重了。然而杏子的下落依然不明,還有水間的密閉“久攻不破”。

  淺川真被殺的時間段他就在隔壁的飯店裡,處於“不能”離開的狀態。為了攻破水間的計謀必須首先突破他的“封閉”,找到他和淺川的“觸點”,尤其是找到宮地杏子的下落。

  水間設計了多重的防備“障礙”。雖然別針和鑰匙的發現使事件的大致輪廓越發明顯了,但還是沒有抓住突破核心的機會。搜査總部悔恨交加,但就是無法對水間“下手”。這期間,櫻花開了,而且是在一夜之間開放的。由於今年少有的氣候異常,櫻花比往年開放得晚了一個星期。

  但搜査總部里的人根本沒有閒心看櫻花,而是對事件的調査越發失去了信心。

  四月下旬的20日,南關東地區突如其來地下了一場大雪。在中國台灣地區生成的一股低氣壓一邊越來越強烈地發展,一邊向日本的太平洋沿岸撲了過來。因此南關東地區,特別是東京、神奈川海灣地區飄起了大雪。

  這場大雪的早晨,在新宿中央公園的一角小亭里發現了一名流浪漢的死屍,在這一帶的流浪漢中他被稱為“辛巴得”,50多歲了。他的出生地不明,大約是在三年前流浪到此,和這一帶的乞丐們成了一夥。他在這裡過了3個冬天了,眼看今年就要度過嚴冬,可他終於沒能“熬”過而死掉了。

  他的死因不是凍死,好像是因為寒冷導致心臟病發作而死。在偌大的東京,死了一個如同泡沫一樣的人是不足為奇的。於是警察就成了唯一來處理這種事情的人了。

  這名死者的全部家產就是一個被人丟棄的嬰兒車。屍檢後警察例行公事地查看了他的“遺物”。死因沒有可疑之處,而且也找不到他的家人。

  嬰兒車中放著他的食用器具,衣服、雨傘、雜誌、座套、包著的麵包、盒飯、提包、蘋果、還剩有少量白酒的酒瓶、毛毯和其他破爛雜物。大概是他在尋找“住處”來到這個小亭子時心臟病發作死亡的。連毛毯都沒來得及打開,還整齊地疊放在嬰兒車裡。

  警察把他那個破舊的手提包里的東西倒出來清點時,發現了一件東西。

  “還有這個?”

  一名警察手指一張卡片對同事說道。

  “這是什麼?”

  “飯店的住所卡片。不會是他住過吧?好像不是一般的小飯店的。”

  警察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帝都兄弟飯店4424室水間達彥先生10月30日”的字樣。

  “好像聽說過‘水間達彥’這個名字。”

  “不是挺紅的那個作家嗎?”

  “不光是作家吧?他好像還為署里的殺人事件作過證詞呢!”

  “對了!”

  這幾名警察不是那個事件的負責人員,但還記得署內的一些重大案件。

  “可他的住宿卡怎麼會在這種人手裡?”

  “還是帶給搜査總部吧!”

  於是從流浪漢遺物中發現的這張住宿卡馬上送到了搜査總部。

  “為什麼水間達彥的住宿卡在這個人手裡?”

  “而且時間是10月30日,這不是淺川被殺的日期嗎?”

  搜査總部頓時緊張起來。

  “咦,房間號不一樣?”

  看著這張住宿卡的那須眼睛一亮。

  “水間住的那間是4423號嘛!可這張卡片上是4424號?”

  經那須一提示,大家也注意到了這個不同點。當時飯店方面證實那天夜裡4424室是一間空房。

  “是不是飯店寫錯了?”

  “飯店能寫錯房間號?”

  “反正問一問吧!”

  2

  警方立即詢問了飯店,大堂值班經理根據登記證明了水間住的的確是4423室。

  “為什麼記成了4424號呢?”

  “不會寫錯的。因為飯店對房間號的登記十分嚴格,一旦弄錯了房門鑰匙也對不上。”

  由於都是手工操作,弄錯的事情也在所難免,寫錯一個數字也在情理之中吧。

  “可實際上這張卡片的確寫得是4424號呀!”

  “一會兒登記這張卡片的人就來了,問一下他吧。”

  不一會兒那個人果然來了,牛尾把那張卡片遞過去,他看了看後一邊回憶著一邊說道:

  “這張卡片的確是我填的。因為卡片上都要簽上經手人的名字。我記得水間先生開始要4424號房間。後來他說那間屋子有一股奇怪的味,便要求換成4423號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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