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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要對自己的長官不敬。但只有世界上最偉大的偵探才能得出驚世駭俗的結論嗎?只有他才能解釋謀殺案是怎樣發生的?未必!接著又發生了什麼呢?讓我來告訴你吧。

  “接著,先生,你會被指控。然則他要如何解釋你的罪行呢?他說你從海沃德先生的房間匆匆跑出,下樓來看了一眼屍體。(兇器藏在你外衣下面。)幾分鐘後,你再找個藉口回去房間。可能用這辦法能讓你不受懷疑,可能會,但我覺得這簡直太蠢了,而且完全不正常。若你謀殺了那個人,為什麼你當時不直接跑回自己的房間把兇器藏好?當時這麼黑,根本沒人注意到你,然後你也可以再從自己房間裡跑出來,跟大家在樓梯口會合。多妙啊!那麼誰能跑進你房間把槍藏起來呢?海沃德先生。是誰沒有馬上跑到樓梯口呢?海沃德先生。嗯?嗯!但你,白痴!”他語氣嚴厲,表情醜陋,轉動了一下自己的雙肩,“是你搞砸了一切,因為你說有個沒襯裡的黑色旅行包。啊!嗯!你瘋了!”

  伊芙琳和我對望一眼,她眼睛閃閃。

  “那的確是個黑旅行包。不然的話,”我誠心誠意,滿懷謙卑地說,“我的朋友,我會向你脫帽致敬的。在這個遊戲中,你打敗了蓋斯奎特。該死,我居然沒想到這樣簡單的一件事——”

  奧古斯特噓了一聲。

  “嗯,”他繼續說,我現在對這老傢伙的喜愛和尊敬直線升溫,“我自己早就不玩圍棋了,因為玩的時候周圍那群人總是揣測我下一步會怎麼走,然後告訴我。總是這樣。但這件事!”他又停頓了一次,“難道沒有別的線索指向海沃德了?”

  “繼續。”

  “自己想想看。”他現在完全陶醉其中了,“想想這個自稱蓋斯奎特的傢伙被殺的事情。當這發生之後,我的上司馬上反應過來這傢伙肯定沒惡意。(他一定很快反應過來了,因為我自己過一會兒都想明白了。)他是弗萊明德嗎?不是!弗萊明德不會這樣愚蠢,當自己被發現是假冒的之後,就聲稱自己是蓋斯奎特。而真正的蓋斯奎特肯定……”奧古斯特再次握緊拳頭,“沒錯!但那傢伙,不管他是誰,他到這裡來都懷著好意。他本想揭發弗萊明德的真面目。他知道弗萊明德是誰,不是嗎?當他對我們說他能指認弗萊明德時,他沒有說謊。

  “他的公文包(我剛剛想到這個),他的公文包不見了。然後怎麼樣了呢?我找它,他也找它。我上樓來,之後怎麼了呢?我發現他從海沃德的房間裡出來了。為什麼他先選擇這個房間呢?為什麼當他找完這個房間發現裡面沒有公文包的時候,就不再去找其他的房間了呢?”

  他往後坐了坐,又拿出一支煙。伊芙琳點燃了火柴,他湊過去點菸。

  “嗯,這下可好了!我已經違背了命令。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你們。”他一臉鬱悶地抱著胳膊,“如果我的頭兒知道了我說的話,一定會好好教訓我一頓的。但是,我希望小姐明白,雖然我是名警察,但我心地善良。現在我只想問一件事情,那個該死的旅行包到底怎麼回事?”他聲音大了起來,“我實在被那旅行包給搞糊塗了,你是怎麼從一個黑色旅行包里拿出牙刷的?據我所知,那根本就是個棕色的包!”

  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正大聲說著話的奧古斯特嚇了一跳,差點把煙吞進去。他迅速站了起來,十分嚴肅地用手槍指著我們,走過去開門。

  原來是約瑟夫,他又高又瘦,跟矮胖結實的路易斯形成鮮明對比。他小心謹慎地往屋裡看了一下,當看到奧古斯用槍指著我們時,似乎安下心來。他看來情緒不好,用沾滿泥巴的雙手撓著額頭。

  “你出什麼事情了?”他問道,“誰拉的鈴?我可沒時間回應你的鈴聲。我們正忙著建那個橋呢——”

  現在只有一個辦法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

  “閉嘴,約瑟夫!”我邊說邊站了起來,“你最好對弗萊明德唯命是從。告訴你,就憑弗萊明德這個名字,這個永恆的名字,我三天就可以從監獄裡出來,然後割破你喉嚨!聽清楚了嗎?”我只是讓自己看起來兇悍一點,他就猛地向後跳了一步,即使我現在被關押著,他也沒有嘲笑。看來被當成弗萊明德還是很有好處的。

  “你現在什麼也做不了,”他說道,語氣很不堅定,“你想幹什麼?”

  “我們要一瓶威士忌,要很烈的那種。還有一個問題:是不是你從樓下把行李拿到這個房間?是你還是路易斯?”

  “是我。怎麼了?如果你是問那棕色旅行袋的事情,是我把它提上來的。”

  “還有另外的行李嗎,約瑟夫?一個黑色的?”

  “嘿,傢伙,別像英國人那樣講話了,你已經被逮捕了。是的,我也把另一個旅行袋提上來了。那又怎樣?”

  奧古斯特猛地轉向了他:“那又怎樣?你說共有兩個旅行袋?一個棕色,一個黑色?兩個?兩個?快說,准將!”

  “聽著,艾倫,別把那槍放下!”約瑟夫大喊道,他看來有些緊張,“這究竟怎麼回事?一個罪犯難道不能有兩個旅行包?我沒偷拿他的行李。我是個警官,不是該死的僕人。我可以告訴你我把它拿到這屋子裡了,就放在床邊。真希望這傢伙被它絆倒了,然後摔斷脖子,這樣斷頭台就省了!就是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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