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百艷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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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傾之跟人走一段距離,這才發現領路的人有問題。

  前面走路的人聽著後面的腳步聲停住,轉身去看,「顧小姐。」

  「你是誰?」顧傾之站在不遠的地方,靜靜的看著他。

  領路的人微微一笑,「我只是奉大王命,帶顧小姐過去而已。」

  「是嗎?」她哪能相信他的話。

  領路的人見著她不動,自己慢慢走過去,「顧小姐是怎麼發現的?」

  「很簡單,你面生。」她仰著頭回答他的問題。

  以莫滄瀾的脾性,是不會找一個面生的人來接她。

  男人笑的越發的危險,「你就不怕我對你不利?」

  現在就顧傾之一個女人,他要對付她,不費吹灰之力。

  「我怕啊。」顧傾之退後兩步,如實回答。

  男子鎖定著她的範圍,看看她有什麼招,能逃脫他的手掌。

  「顧小姐不好奇是誰派我來的嗎?」

  「算來算去,總是那麼幾波人。」顧傾之朝著他也笑的燦爛,「而且,自有人幫我問,我何必操這個心。」

  她話還沒落,男子仿佛察覺什麼,剛想撤退,人已經軟軟的倒在地上。

  顧傾之想上前幾步,可惜被面具人攔住,她朝著地上的男子做一個鬼臉,「你知道嗎?反派一般都死於話多,希望你下次能長點教訓,奧,有可能沒有下次了。」

  躺在地上的男子看著她得瑟的模樣,心中很是悔恨,早知道他應該一開始就動手。

  面具人朝著一處黑暗沙啞說一句,「把人帶下去,好好審問。」

  一個魁梧的男人從黑暗中出現,把人輕鬆的提起來,然後又消失。

  顧傾之詫異的愣住,許久反應過來,才怒瞪面具人,「我辛辛苦苦挖過來的人,你用的可還順手?」

  面具人安撫的拍拍她的頭,在她怒火漸漸平息後,才不緊不慢的問一句,「我應該跟你說過,不要讓自己冒險。」

  顧傾之身體一僵,乾笑一聲,「那個,不是有顧大陪的麼。」

  面具人看著她不語。

  顧傾之越發的覺得頭皮發麻,「真的,顧大趕緊出來。」

  暗中保護的人顯出身形,沉聲喊一句,「主子。」

  「看,雖然我看著像一個人,其實我知道顧大在暗中保護我,不然我怎麼可能一個人跟他走,我又不傻。」

  「是嗎?」面具人渾身散發出一種冷氣。

  剛剛遇見陶小花,說傾之跟一個人去見大王,他的心都快嚇出來。

  他剛從莫滄瀾那裡出來,莫滄瀾從來沒有派人去找顧傾之。

  好在他趕來是,人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

  顧傾之眼看著他要爆發,趕緊上前拉住他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旁邊有沒有旁人,撒嬌的說道:「親愛滴,不要生氣嘛,我保證下次不會啦,真滴。」

  面具人低頭看著她,眼中風起雲湧。

  「啊~」

  在顧傾之驚呼中,他捏一把她的臉,算是小小的教訓。

  當然後面還有更大的教訓。

  等著晚上,顧傾之洗洗準備睡覺,一個男人的身體壓過來。

  「白修然,你給我下來。」顧傾之小聲說道。

  伺候的宮人剛剛出去,她可不能讓人聽到什麼。

  可惜某人非常不要臉,直接扒她衣服……

  春宵苦短,顧傾之是被某人折騰一晚上,認錯三次,最後才放過她。

  臨睡前,某人不經意的提一句,「聽說你去百艷閣?」

  「呵呵,傳言不可信。」顧傾之立刻警覺,矢口否認。

  她這次去百艷閣可是瞞著白修然跟莫滄瀾的,連那個出宮牌都是從太妃討的。

  白修然何等聰明的人,聽出顧傾之撒謊,手指撫上她光潔的背,「夫人是希望我眼見為實嗎?」

  顧傾之又乾笑一聲,找個太聰明的夫君,也是極其不好。

  想撒個謊都是有難度。

  「那個我困了,我要睡覺。」她耍賴的一閉眼,打定主意,不管他說什麼,她都不理。

  可惜某人直接用實際行動,讓她再次開口。

  「禽獸。」顧傾之悲憤的喊道,不過後面的話全部被白修然堵進嘴裡。

  「傾之姐,你昨晚沒睡好嗎?」

  一大早,陶小花看著顧傾之坐在梳妝檯前打著哈欠,沒精打采的樣子,好奇的問道。

  「哼哼。」

  顧傾之笑的陰森,要不是某人折騰她一夜,她至於這副模樣?

  某個吃干抹淨的人,天還沒亮,就心情很好的穿戴整齊,愉悅的離開。

  顧傾之氣的牙痒痒,生出一種,被人瞟完不給錢的感覺。

  「我要離家出走。」

  她決定這段時間一定要遠離白修然,白日裡還是一副溫文爾雅君子的模樣,到晚上,立刻化身為狼,勇猛善戰。

  「傾之姐,你咋臉紅了?」陶小花湊近去瞧。

  「誰……誰臉紅。」顧傾之伸手去擋她,麻蛋,剛剛想到少兒不宜的畫面。

  陶小花直起身體,怪異的看顧傾之兩眼,總感覺最近的顧傾之有些不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

  「傾之姐,我們今晚還去百艷閣嗎?」

  「去,怎麼不去。」顧傾之收起心思,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總是要會一會萬青的,只是在會她之前,必須先了解了解百艷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她不想打無把握的仗。

  百艷閣內。

  左紅沒有想到她昨天會醉的如此厲害。

  聽龜奴說昨天那位公子也是喝的爛醉,被他身邊的人帶回去。

  不過出手滿大方,不僅給龜奴一錠銀子,就連她房間也放一錠銀子。

  晚上的時候,她站在二樓橫欄處正與一位姐妹說笑,就看見一身湛青色的男子又出現在大廳中,她匆匆撇下小姐妹,上去迎接他。

  「白公子。」她喚一聲。

  顧傾之扭頭去看她,繼而笑的開心,「左姑娘,我剛剛正在尋你呢?」

  「白公子,尋我做什麼?」左紅雖然知道他是在逗她開心,但是依舊高興的問道。

  「跟你喝昨天未喝完的酒啊,我還記得我答應你,要與你喝三壇酒,沒想到早上醒來,顧大跟我說,我昨天喝一壇就醉了,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必行,所以我今天又來找你。」顧傾之特別天真的說道。

  陶小花跟田寶寶,大概見識過她昨天扮豬吃老虎的模樣。

  所以今天格外的淡定,就連神情都未改變。

  「白公子找我,只是為喝酒?」左紅眼波一轉,嬌笑的問道。

  顧傾之俊臉一紅,上前拉住她的手,「我還想與左姑娘說說話。」

  左紅心中越發的高興,這人還真純情,看來是個雛。

  眼看著兩人又要上樓,陶小花平靜的說道:「公子,我們也要一個房間。」

  昨天坐在大廳裡面碰到田萬財,差點露餡,今天說什麼,都不坐大廳裡面。

  顧傾之聽著她的話,扭頭去看左紅。

  左紅立馬領會,「上面有房間,不知要幾個?」

  「一個。」田寶寶趕緊表態。

  左紅好笑看他一眼,「一間房合適嗎?」

  「合適。」田寶寶堅定的答道。

  陶小花滿意的看田寶寶一眼,不錯,立場堅定。

  「他們兩個是我爹派來照顧我的,就找個姑娘給他們彈彈小曲就成,銀子我照付。」顧傾之豪氣的答道。

  左紅沒再說什麼,找人把陶小花跟田寶寶領她隔壁的那間房。

  等著酒菜準備好,左紅半臥在顧傾之的懷裡,紅唇輕笑,「白公子,你太心急。」

  「如此美人,聖人都把持不准,更何況我。」顧傾之調戲的挑起她的下巴,曖昧的說道。

  左紅剛端著酒杯過來,她不過惡作劇拉著她的袖子一扯,就想逗逗她,未想美人直接進她懷裡。

  她推開又不合適,只好抱著。

  從她這個角度看左紅,顯得臉盤子格外的大,偏偏她還得做出一副沉迷的模樣。

  要是知道有今天這一處,她當初就該去學學表演系。

  左紅羞紅著臉,把酒杯一丟,雙手摟住她的脖子,鮮紅欲滴的紅唇越來越近。

  顧傾之內心很複雜。

  親?

  還是不親?

  這是一個問題。

  「嘭~」

  窗外有什麼東西落地,發出一聲巨響,顧傾之趁此機會趕緊推開左紅,好奇的打開窗戶:「剛剛是什麼在響?」

  左紅懊惱是哪個不長眼的打斷氣氛,也一同走過去看,原來是誰窗台上的一盆花突然落地,一隻貓很是驚慌的竄遠。

  「看來是貓把花盆打碎了。」左紅解釋道。

  「奧。」顧傾之把窗戶關上,「左姑娘,我們繼續喝酒?」

  「好。」

  左紅自然而然的靠著顧傾之坐一塊兒,「白公子,你這鬍子是假的吧?」

  「你怎麼看出來的。」顧傾之驚訝的看著她,好奇的問道。

  「哪有像你這麼年輕,留著鬍子的。」左紅笑道。

  「左姑娘太厲害,我這鬍子是假的,我爹說出門在外,要學會偽裝自己,所以我就給自己貼個假鬍子。」她睜眼說著瞎話。

  左紅心中瞭然,眼前人也太沒心眼,什麼都跟她說。

  如果她能搞定他,讓他給她贖身,到時候讓他娶她,想想都是不錯。

  不知何時,叮咚如流水的琴音傳到房間,「呀,誰在大廳彈琴,真好聽。」顧傾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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