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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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瑤怨恨的看著她,顧傾之是故意讓她下不了台。

  既然顧傾之攔住不讓走,索性就全說出來,讓大家看看顧傾之到底是一個怎樣惡毒的女人。

  「是不是你跟清月說不見我的。」白瑤氣憤道。

  顧傾之剛想否認,突然就想起白晨軒生日宴那會,她好像是多嘴說了那麼一句話:「我那個小姑子是個天真可愛的人,沒什麼心計,若是清月公子不喜歡的話,還請高抬貴手。」

  她就隨口一說,沒想到清月還真聽進去了。

  「何人告訴你的?」

  顧傾之挺好奇是誰告訴白瑤的,這是要挑起白瑤跟她的矛盾啊。

  「哼,敢做不敢當。」白瑤倨傲道。

  「捉賊拿贓,不能憑你一口之言,就給我定了罪吧。」

  「你還想狡辯,風靈館的龜奴親自告訴我的,他說丞相夫人警告他家主子,若是再不識好歹,就讓丞相大人封了這風靈館。」白瑤越說越氣憤,眼中的火焰又冒了三丈高,要是眼神能殺死人,顧傾之在她眼裡早是死人了。

  她顧傾之喜歡修然哥的時候,使盡一切手段,嫁了進來。

  顧傾之明明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偏偏到她這裡的時候,竟然使出如此卑劣手段,阻止她跟清月公子,果真是不想看見她幸福吧。

  這人就是來害她們白家的。

  顧傾之聽的一口老血都快吐出來,這個清月果然是來拉她仇恨值的。

  清月這人身份一點都不簡單好吧,聖半秋曾經就好言告訴過她,沒事最好不要招惹清月這人。

  她也明白,風靈館能在香陵城存在這麼多年,背後的能力不容小覷,哪能她一個嚇唬,別人就怕的。

  而且,她也沒嚇唬人好吧。

  關鍵是白瑤竟然信了,要是她的話,一點都不會信的。

  白府的幾個女人也很尷尬,從白瑤的話里,這顧傾之還是做了一件好事啊。

  白家的女兒怎麼能嫁到那種地方去。

  荷夫人難免有些愧疚,「傾之,今天是我們誤會了,我代瑤兒給你道歉。」

  趙夫人也是臉色難看,大概一直對顧傾之有偏見,才會鬧的這般地步吧。

  「娘,你道什麼歉,本來就是她的錯。」白瑤不依不饒。

  「夠了。」荷夫人小聲呵斥。

  其他幾位看熱鬧的夫人,也禁了聲,臉上尷尬至極,「這個我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荷夫人想拉著白瑤離開,偏偏白瑤死活不動,要顧傾之給個說法。

  顧傾之見著也好笑,聯想到她祖宗,那會要死要活嫁給白修然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如此混帳,倔強加無賴。

  「白瑤,你當真喜歡清月?」

  「是。」

  只一眼,她就再難以把他的容貌從腦海中拔出,每天跟中邪似的,朝著風靈館跑,哪怕知道那個地方,女子不該去的。

  「行,那你去問問你爹他們答不答應,若是他們沒有意見,那我就去嚇唬嚇唬清月公子,要是不娶你,就讓白修然把他風靈館封了,如何?」顧傾之笑眯眯的提議道。

  白瑤一噎,她爹如何會答應,只怕知道後,寧願打死她,也不會讓她嫁的。

  趙夫人慢慢冷靜下來,除去剛才怒火中燒的不理智,等她恢復正常,她突然發現顧傾之的聰明之處,顧傾之嘴中調侃的嚇唬清月,不正是諷刺了剛剛白瑤說她嚇唬清月的事嗎?

  她一個女子就能嚇唬到風靈館的老闆,那才真是一個笑話。

  荷夫人實在受不了女兒在此丟臉,強制拉著離開了。

  等著眾人走完,顧傾之才漫不經心的收起臉上的笑意:「懷玲,把我房間的東西全部都收拾好。」

  「小姐,你要幹嘛?」趙懷玲不解。

  管家卻聽出了顧傾之話中的不悅,趕緊賠不是:「少夫人莫氣,夫人她們大概是關心則亂,若是剛才惹你生氣的地方,老奴代為道歉,你儘管朝我出氣。」

  「我當成嫁入丞相府時,王伯也同樣瞧不起我吧。」顧傾之問了一句牛馬不相干的話。

  管家汗顏,的確如此。

  「其實我也明白,哪怕憑著現在的我,也是配不上白修然的,他值得更好的,當初就我強行介入,這次就當我良心發現,還了他一個自由。」

  顧傾之淡淡的看著丞相府,遲早都要離開這裡,不如她現在就成全,快刀斬亂麻,斷了也好。

  她也怕再跟白修然相處久了,就真的愛上他。

  一個如此優秀的人,很難不讓人動心。

  管家還想再阻止,奈何顧傾之是鐵了心要離開。

  這急的趕緊又讓人飛鴿一封傳給少爺。

  顧傾之回家住,連著她的廚子也一併帶了回去。

  她在顧家可謂是睡覺睡到自然醒,各種好吃的任她挑,簡直就是豬一樣的生活,連共同點都一樣,她爹不許她出門亂逛,要逛就在她家後花園逛。

  顧家本來就大,要逛的確是一件體力活。

  所以她一般就是吃了飯,就坐在樹下的鞦韆上打盹。

  白晨軒過來一回,見著她,眼淚汪汪的,問她是不是不打算要他了。

  說的她一陣心虛,還真有這個打算。

  白晨軒多麼聰明一個孩子,見顧傾之眼神有點漂移,就默默站一邊落眼淚,看著很讓人心疼。

  連趙懷玲都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哄著他,「小少爺,你別哭啊,我們家小姐不會不要你的,對吧,小姐。」

  看著兩雙可憐兮兮的眼神,顧傾之只得點頭:「我們晨軒這麼可愛,我怎麼會不要。」

  「那我爹了?」白晨軒高興的問道。

  「咳~!」這個問題挺難答的啊,顧傾之眼神飄了飄,要不要說實話了?

  「果然,娘親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果然,我是一個沒人疼愛的孩子,我親娘離我而去,現在連娘親都不要我了,我就該是一個人看著別家的娘疼愛自己的孩子,自己一個人默默羨慕……」

  一個孩子嘴裡說出如此傷感的話,殺傷力太大。

  連吳剛都動容了,大家集體盯著顧傾之,想要給出一個滿意的結果。

  顧傾之明知道不該心軟,但就是見不得白晨軒哭泣委屈的模樣,一把摟住他:「我的寶貝耶,為娘怎麼可能不要你,別哭了啊。」

  「可你不要我爹,你不要我爹,就不會跟我們住一起,你就是不要我,是不是我不是你親生的,所以你才嫌棄。」白晨軒悶悶的說道。

  顧傾之汗顏,在沒穿越前,她的確這麼想的,一個二婚男人帶著一個拖油瓶,她祖宗得多二啊,非得嫁給他。

  「不嫌棄,怎麼可能會嫌棄,你看你爹是全天下女性的夢中情郎,你又是天底下最聰明可愛的孩子,當寶貝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嫌棄。」

  「真的?」白晨軒破涕為笑,滿懷希望的看著她。

  「真的。」事到如今,話都說出口,顧傾之就是假的,也得硬著頭皮承認是真的。

  更何況她也沒說錯。

  「那娘為什麼要把東西搬回來?」

  「那東西太舊了,我不滿意,帶回來換新的。」顧傾之違心的說道。

  「娘親要換新的,可以跟王爺爺說啊,他可以跟你換。」白晨軒提議道。

  「那個……」

  現在的小孩子都是如此精明嗎,忽悠都快忽悠不過去了,「懷玲,這個問題,你來回答。」

  她把問題踢給趙懷玲。

  小丫頭皺著眉,「小姐,需要我把收拾好的東西再搬回去嗎?」

  得,也不指望她了。

  「晨軒啊,我這叫勤儉持家懂麼,你看讓管家置辦新物都浪費銀子啊,我把舊的帶回來換成新的,一毛錢都沒花,多好啊,對不對?」顧傾之感覺自己在教壞小孩子。

  吳剛跟趙懷玲當作沒有聽到她說的話,默默扭過頭。

  不知道顧雷霆聽到她這句話作何感想?

  不過,她好歹是哄好了白晨軒,兩人約好,等顧傾之住段時間回丞相府的時候,白晨軒過來接她一起回去。

  天氣一天比一天熱,顧傾之剛喝過冰鎮綠豆湯的時候,有人送來一個帖子。

  顧傾之才想起來,答應蕭以東要一起喝酒的。

  這事要告訴顧雷霆估計連大門都走不出去,只好帶著吳剛偷偷摸摸的從後門溜了出來。

  「夫人,我覺得此事還是要告訴顧老爺比較好。」吳剛建議道。

  冒然出來,只怕等會府里要尋人了。

  「安啦,沒事的,我爹今早出門,我特意問了下,說是出門幾天,沒個四五天是回不來,再說,我們就是喝個酒就回來,不會有事的。」顧傾之安慰道。

  「吳大哥。」

  小酒館旁邊,一個微胖姑娘略微羞澀的看著吳剛,不要眼眶紅紅的,顯然哭過。

  顧傾之見著眼熟,想了想,好像是吳越以前的鄰居,這姑娘貌似喜歡吳剛。

  「行了,你跟人家姑娘聊兩句,我先進去,小蕭將軍在裡面,應該沒有危險的。」她古靈精怪的眨了眨眼,挪揄了他兩句,先進了酒館門。

  吳越看著顧傾之進去後,才轉身走到小菊面前:「小菊,是出了什麼事嗎?」

  「吳大哥。」

  小菊撲倒他的懷裡,頓時哇哇的哭了出來,「我娘要把我許配給別人了。」

  這是好事啊,吳剛不解她為何哭的如此傷心:「小菊莫哭,是不滿意嫁過去的人家嗎?」

  小菊搖搖頭,男方比她的家境好,人也老實,可,她咬了咬牙,紅著臉:「可我喜歡的是吳大哥。」

  她也算孤注一擲,她娘說了,吳剛現在跟著的人可是香陵首富的女兒,沒準以後飛黃騰達,沒見現在把吳越都給接走了嗎?

  她要是不嫁人,過兩年年紀大了,就更加不好尋婆家了。

  所以強硬的給她定了一門婆家。

  她是哭著跑出來的,沒想到就遇到了吳剛,難道是老天在幫她嗎?

  吳剛沒想到她會如此說,他從來都是把小菊當作妹妹看待。

  突然說喜歡他,真的很震驚。

  「小菊,你知道,我從來都是把你當初妹妹的,你也一直把我當成哥哥的。」他平靜的說道。

  「不,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哥哥,從你跟小越住在我家旁邊開始,我就喜歡上你了,吳大哥,你娶我好不好?」小菊激動的說道。

  「小菊,我覺得你應該聽你娘的,等你出嫁那天,我會帶著小越回去祝賀你。」

  男人若是不解風情起來,也夠傷人。

  小菊沒想到吳剛直接拒絕了她,眼睛更紅了,眼淚簌簌的往下落,絕望的跑了。

  吳剛伸手想喊住她,卻又頓住,既然不喜歡她,還是不要給她希望。

  只得心底嘆了一口氣,看著酒館,他還是進去跟顧傾之說一聲,他離開一會兒,等會來接她,切莫一人走了。

  他終是怕小菊做傻事,暗中看看為好。

  等他進了酒館,突然警覺起來。

  酒館不大,幾個桌椅板凳,裡面沒有一個人,連顧傾之也不見了。

  「夫人。」

  他嘗試的喊了一聲,依舊安靜的出奇。

  完了,人又不見了。

  吳剛心底一沉,還是他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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