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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言靈把平安符攥在手裡,說:“謝謝你,哥。”冼澄海發車回家,蔣言靈想了又想,說:“哥,你知道現在出國有什麼方法嗎?”

  冼澄海看了眼倒後鏡,說:“快要考試了,為什麼突然想出國?”

  蔣言靈說:“不為什麼,就是問問。”

  冼澄海說:“是出去上學,還是只是去玩玩兒啊?”

  蔣言靈說:“去定居。”

  冼澄海瞪眼,說:“這麼遠的我還沒想過,你想移民?”

  蔣言靈轉了下眼珠,說:“不是,聽說國外很自由開放?”

  冼澄海說:“你覺得國內哪兒不開放了?我沒看出差別啊。”

  蔣言靈說:“至少沒人管你喜歡男的還是女的,也不會一部電影在影院放好幾年。”

  路上紅燈,冼澄海敲方向盤,回頭說:“蔣言靈,你是不是喜歡女生?”

  蔣言靈反駁:“我可沒說,只是身邊有喜歡男的男生……總之過得不好。”冼澄海說:“我出去時也遇見過,但是回國就沒看到過了,你一說我也挺納悶的。”

  蔣言靈說:“你不反對?”

  冼澄海說:“反對什麼?嘿嘿,不是喜歡我就行。”

  有時候冼澄海挺正經,有時候又缺根筋,他的收放自如反而讓蔣言靈安心。冼澄海說:“你如果想出去讀書,可以考上大學再申請,可是要移民就比較麻煩了,每個國家都有不同的限制。”蔣言靈說:“哥,你怎麼選擇回來了?”

  冼澄海大言不慚:“建設祖國啊!”

  建設祖國是幌子,出去鍍金才是本質。蔣言靈隱隱地想,如果以後只和冬箐兩人生活在國外就好了,她們就不用再擔心某天被人發現,指著脊樑罵“二尾子”。

  她換了個話題,問:“冼海鷹拜託你什麼事情了,還要我擋拆?”

  冼澄海撓撓頭,說:“他逼我結婚。”“結婚?”蔣言靈喊出來,“他竟然會逼你結婚?”

  冼澄海說:“可不是麼,到了年齡了,他們兩人就想抱孫子了唄。”

  蔣言靈說:“可你也沒到結婚的年齡啊……”

  冼澄海樂了,說:“你猜我多大?”

  既然他是嘉禾的同學,理應和他差不多大。蔣言靈猜了個數字,冼澄海不說,一直否認。

  冼澄海說:“他這幾年還不急,一到立遺囑的時候就開始拿財產要挾了。我跑通了貿易多賺錢,以後吃紅利就行了,到時候他逼也逼不了我了,哈哈。”

  冼澄海的尼桑換成了陸巡,他說部隊那幫二代子弟做生意很豪爽,喜歡從車看人,黑色轎車在他們眼裡太拿腔拿調了,索性是越野車大氣又能載貨。冼澄海還鳴了兩下喇叭,這是他第一次跟蔣言靈說生意的事情。

  她不知道冼海鷹給自己生活學習的費用每年有多少,全都由冼澄海保管,她讀高一的時候冼澄海曾跟她說拿她的錢做了一筆投資,後來也沒有下文了。蔣言靈沒有心眼,冼澄海也待她如親兄妹,甚至鼓勵她出國留學,費用由他承擔。

  直到現在她對“繼承”和“遺囑”都沒概念,她只不過是半路殺出來的“眼中釘”,對冼家的錢財沒有野心。如果說冼澄海此時是在試探則大可不必,他也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兩人都對冼海鷹那破碎的家庭失去希望了。

  冼澄海帶她去了新光商城,之前她和冬箐來過。可她不知道新光商城的三樓竟然有一家文具店,裡面每一支筆都標著進口,價格也昂貴。蔣言靈從來用的都是校門口小店幾毛錢好幾隻的替換筆,冼澄海徑直走到櫃檯對售貨員說:“有沒有好一點的筆,推薦一下。”

  售貨員問他:“請問是工作用筆還是……”

  冼澄海說:“我妹妹高考,千萬不能斷水或者走芯,來最好的筆。”售貨員說:“您稍等。”蔣言靈站在他身後,手心漬漬冒汗。售貨員拿來標有不同語言的筆擺在櫃檯上,冼澄海說:“一種各一支。”

  售貨員將筆包起來,遞給蔣言靈。

  買完筆,冼澄海問她:“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蔣言靈連說不用,兩人在一個西餐廳吃了晚飯。服務員還煞有介事地上了蠟燭,蔣言靈被火光照得眼睛發慌。

  吃完甜品,冼澄海說:“這家店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蔣言靈問他:“有什麼不一樣?”說著服務員端上了一個碟子,上面放著兩塊有稜有角的小餅乾,冼澄海說:“這是簽語餅,你掰開,裡面會有占卜的小紙條。”她眼睛一亮,說:“那麼神奇?”冼澄海說:“試試不就知道了。”蔣言靈拿了其中一塊,打開,果然掉出一個小紙團,上面寫著:莫被眼前蒙蔽,勇敢追逐內心。

  追逐內心?我的內心是什麼?她問自己,又問冼澄海:“你的上面寫著什麼?”冼澄海無奈攤開,上面寫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很傷感啊。”蔣言靈說。

  回家後蔣言靈房間來電話了,來電的是冬箐,她說:“今天你哥哥來接你了嗎?”蔣言靈說:“是,去買了考試用的筆,還吃了頓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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