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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忍了那麼久,也許從前世便在忍耐了,如今忽然告訴她她不必忍了,其實早在先前,她們還在藍樟那裡的時候,她已有些克制不住了。

  還能等到兩人入水,真是個奇蹟。

  奇蹟也只能到這裡了,還在水裡,衛初宴便忍不住一口咬了下去。

  她的信息素注入了趙寂的身體,趙寂顫慄著,用盡全身的力氣錘了她一下。

  ......

  令諸侯王來朝奉的詔書在八月便發下去了,而他們十月便要趕到到長安,因此是很匆忙的,趙寂並未給他們太多的準備的時間,也想看看他們能應付的如何。

  諸侯王們是陸續到達長安的,封地距長安近的,如楚王、梁王等,來的便早些,封地距長安遠的,如吳王、膠東王、淄川王等,便來的晚些。

  這些諸侯王所帶隨從也各有不同,有些連國中丞相都帶了過來,有些卻又並未帶來。除去隨行官員,他們也帶了許多的珍奇以及銀錢。朝奉朝奉,自然不只是來朝拜一番帝王便了的,他們也需納奉,該交多少,全由封地大小而定。

  而且長安是重臣聚集之地,這些諸侯王難得得到回都的機會,自然是四處都要打點一番的。可以料見,諸侯王來朝的這二十日裡,長安城中會是一幅何等熱鬧的景象了。

  說是十月來朝,不過,等到此次受詔的諸侯王陸續到達長安,已然到了十一月。中山王依舊稱病不出,趙寂此次並未向她的父皇那般縱容他,而是下旨削了中山王的爵位,將其降為侯,著其閉門思過。

  她在試探諸侯王們的底線。

  至於其他晚到的諸侯王們,則也或多或少地受到了懲罰。其中,受罰的大多是東邊臨海的那些諸侯王,這些人的確離長安很遠,又要帶著一車車的輜重,這一路水路旱路換來換去的,卻也無法在詔書所定的時間內趕到。趙寂縱使知道他們的遲到同她將時間壓的太緊脫不開干係,卻也並未留情,而是將他們都罰了。

  一視同仁的那樣罰,無論是晚到一日的,還是晚到半月的,皆受的是一樣的懲罰。年輕的帝王以此來告誡諸侯王們,皇命是不可違逆的,無論是逆了一點,還是逆了許多,只算五十步與百步,也即沒有區別。

  遲到的諸侯王們面上痛苦悔恨地受了,心中如何想,卻一時也看不清的。

  而按時到達的那些諸侯王里,有一個諸侯王,又是極突出的。這人便是吳王,下轄的也是渤海那處,算是距長安最遠的,可是這位諸侯王偏偏就暗示趕到了,甚至還早到了一日。趙寂因此派人去查了他,得知他這一行人一路上跑死了數匹神駒,如今正在養臀呢。

  如今駿馬難尋,南匈奴的千匹駿馬都能換來他們半邊匈奴的太平,可見馬匹的珍貴。吳王一下子拿出數匹好馬,其實是有些扎眼的,他應當也明白這個道理,因此那些馬屍處理的很乾淨。

  可惜他面對的是趙寂。趙寂自當年在蘭城被人伏擊之後,便極其注重斥候的培養,如今趙寂在外灑了許多的探子,好巧不巧的,還真叫他們探聽出來一些東西。

  趙寂因此將吳王列為了重點的監視對象。

  前世,在她與諸侯王的那場戰爭里,吳王的份量也是不輕的,只是那時她心中悲痛,無論是哪個諸侯王,在她眼中都是叛軍聯軍的一員,她親率二十萬人與之作戰,最終贏得了那場起於內部的、荒唐至極卻又真實至極的戰爭。

  犯上作亂的諸侯王都給滅了,餘下的也在衛初宴留下的“削藩令”中漸漸消失,她因此成了齊朝歷代,最有權力的一任帝王。

  因為她與匈奴、與諸侯王的兩場戰爭,她死後諡號“武”,即孝武皇帝。

  諸侯王來朝,最忙碌的,其實是朝中的大鴻臚,大鴻臚是九卿之一,掌管邦交和邊陲部族事務。先前匈奴來求和,消息自軍部傳回來後,便也要經過大鴻臚的手,等到匈奴過來和親,就更是大鴻臚在前後處理。

  如今諸侯王來朝,也是同樣的道理。因為此次諸侯王到來的時間十分不齊的關係,大鴻臚持節郊迎好多次。距趙寂放在他處的眼線說,為了此事,大鴻臚霍固私下裡哀嘆了數次。

  趙寂聽後,笑著罵道:“霍固那老東西!這郊迎可是個肥差,哪個諸侯王來了,不要先見他的?不要先偷偷地給他送禮的?霍固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如今已經很有帝王風範了,雖然霍固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然而她罵起他來,就如同對待晚輩一般。

  可不是,君臣在前,此後才是父子之倫,趙寂說是臣子的天也不為過。

  霍固在前邊忙來忙去,還要被他的陛下罵。而趙寂就比較疏懶了,她等著與人打仗呢,也不願放下身段,因此連巡視館舍、做一做關心的樣子都不曾,便讓諸侯王們住進去了。

  諸侯王們全都到齊後,便是第一次朝見。

  這第一次,算是小見,即帝王私下裡設宴款待各位諸侯王。因為諸侯王都是宗親,這場宴會也算作是家宴,取的是聯絡感情之意。

  不過,諸侯王與天子各自一代代地傳下來,現在,已不是嫡親的手足,眼中又都看著大齊,感情是沒有了,恨不得對方去死的情誼倒是有一些。

  饒是如此,趙寂仍然得端著一張笑臉,假裝很寬和仁愛的,一個個地問候過去,諸侯王也要裝出一副誠惶誠恐、又榮幸之至的模樣,說上一籮筐的歌功頌德之話,這樣,好像才算第一次的小見圓滿了。

  趙寂那日喝了許多酒,第二日便有些頭疼,詔醫官來探脈的時候,醫官卻抖如篩糠。趙寂立絕不對,命左右將其控制起來,細細審問。

  那醫官原本是一口咬定陛下只是酒喝多了,才有些宿醉的。然而趙寂何許人也,旁人有一點的疏漏都瞞不過她,她直覺這醫官知道了什麼。

  而能令一國太醫抖成那般模樣的,除了陛下病重,便只有一種可能了。

  趙寂不由懷疑,她發現了趙寂坤陰君的身份。

  果真,她一將人交給高沐恩審問,便自那醫官嘴裡審出了東西。

  原來,那醫官真的知道了陛下的身份。而探脈只能分男女,對於乾陽君和坤陰君雖然也有個玄而又玄的脈象只說,但是從來少有醫者敢以脈象定男女。趙寂敢給太醫院的人探脈,便是篤定了不會泄露的。

  可是這人就是發現了。

  經受了幾道酷刑,她抖的更厲害了,將她是如何發現的也和盤托出了。

  她說,陛下有孕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吶,你們要的小龍崽子。猜猜看,什麼時候懷上的。

  明天恰好是雙更的最後一天,明天之後,我雙更就一周了,我沒有食言。

  然後,大概就是在明天完結。

  我是看著單章評論從兩百到一百到五十的,因此我想,應該也到了結文的時候了,如果一篇文得不到多少的反饋的話,顯然,它在走下坡路。

  我要把我的下坡路走短一點。

  筆芯,大家。

  第一百七十四章 怎麼辦

  如何就有孕了呢?

  趙寂怔然摸向自己的小腹, 年輕至極的臉蛋上, 顯出一絲掙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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