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她真的能贏嗎?再說了,殺人犯法,她只想當一個遵紀守法的文明人士。可如果不殺了他,以對方的架勢根本是沒打算讓她活著下擂台。

  坐在觀眾席的人基本都買了投給男人的票,支持她的比例,僅僅不到百分之一,這是她從大屏幕上顯示的數據看到的。

  “發夠呆了嗎?女人,我會捏爆你的腦袋。”

  主持人一聲哨響,觀眾席停止投票,比賽開始立即開始。

  男人急不可耐的朝孫青易攻去,孫青易霎時被打倒在地,她該感謝男人並沒有使用全力,可這已經足夠讓她疼得站不起來,跪在地上吐血,捂著腹部嘔吐。握在手裡的刀柄浸滿了她的手汗,她不能死。

  孫青易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上身沒法正常直起的駝著背,好疼,她的肋骨肯定斷了。對方應該是在試她的實力。

  好疼,希望斷掉的肋骨沒有傷到內臟,否則不用男人動手解決掉她,她也會因為體內大出血而休克,接著死亡。

  觀眾席一陣噓聲,高聲吶喊著:“殺掉她!殺掉那個沒用的女人!趕緊結束這一場無聊的比賽!”

  對於他們而言,勝負已經揭曉。孫青易不可能贏的,她是個弱小的廢物,註定死在第一場,而男人則會晉級。

  “再…再來…”孫青易撇頭吐了一口血,手裡的刀尖顫顫巍巍的指向男人的方向,她要活著回去,先不說在花店打工的錢,店長還沒支付給她,就說王思白,她還想見到她!什麼狗屁比賽,就當作是她在做一場受虐的夢吧。

  為了活,她必須贏。

  男人厭倦了。

  他沒有必要繼續再這個瘦弱的女人身上浪費時間,等他晉級到第二場,再次獲得勝利後會直接升上第十場。不出意料的話,在一個月內,他應該是能達到一百場。

  到時巨額的獎金便會盡數入他腰包了,第一場只有少得可憐的三百個銅納特,在這地下賽場裡連瓶飲料都支付不了。但是一旦升到一百場,並擊敗場主後,便可獲得高達兩億金加特!一想到這,便讓他渾身有勁,他忍不住想要撕裂她了。

  孫青易看著男人目露凶光,大腦在高速的運轉著,硬碰硬的話,就算手裡有刀也幫助不了她,畢竟實力懸殊,她從沒有練過家子。她若想贏,只得靠技巧偷襲。她警惕的盯著男人的動作,希望她的身體待會能在躲過攻擊的同時,順便捅他一刀。

  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男人譏諷的揚起一抹笑意,腳下生風,又展開了一次激烈的攻擊。孫青易完全憑著求生意識,握著刀胡亂的對空氣一通亂揮、亂刺、亂砍。

  要說是幸運女神眷顧她,男人的輕敵意味著他不會閃躲,他自負的認為孫青易絕對傷不著自己,而且多幾處刀傷是影響不到他的。只可惜他忘記了,那把刀是辜飛燕那個狡猾的少女給的。

  浸泡過僅0.2毫升就能使大象完全麻痹的藥物的刀,在他手臂上劃開了好幾道深淺不一的口子,藥效很快發作。他雙腿不受控制的跪下了,臉上是懊悔的恨意,然而孫青易恐懼的緊緊閉著眼睛,依然在死命的揮著刀子,刀刃割開了男人的咽喉、五官,劃得血肉模糊,再看不出容貌。

  她不能死、她不能死……孫青易不停的在內心吶喊著,手上的動作一秒也不敢停下,魔障了。

  場上的觀眾紛紛倒吸一口冷氣,他們大部分人皆賭輸了,本來只是一時興起投了孫青易的那幾個人,反而成了這場的贏家。眾人望著擂台上渾身濺滿血污的女人,如開水般沸騰了!

  辜飛燕在面具後悄然勾起了唇角,有點意思,至少比她預期的要好些。她朝主持人做了個手勢,對方明了的飛身上台一個手刀卸了孫青易的兇器,抓著她的手腕高高舉起。

  “獲勝者是辜小姐的所有物!”主持人沒有宣布孫青易晉級,是辜飛燕沒有那個打算。她能贏,純屬靠運氣,並不是每一場都能遇到沒腦子的對手。

  孫青易沒有令她失望,本想著她要是活不下來,便叫她死在擂台上。可既然活下來了,她倒是願意放在手邊再玩幾天。

  孫青易雙眼無神的看著手上凝固的血跡,皮膚上濕黏黏的不適感,與眼前面目全非的男人,都在一一提醒著她,她殺人了。意識到這點,她情緒崩潰的用手背大力的擦拭著臉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揮之不去的鑽進她鼻孔里。

  她殺人了,她是個殺人犯了!

  動作過大的結果是她扯痛了身上的傷處,疼得齜牙咧嘴,蹲在地上半久也站不起來。這估計是她在目前人生中最狼狽的時候了,話說回來,什麼所有物?辜小姐又是誰?是那個金髮暴力的臭小鬼?好不慡。

  她一個大學生,竟然被一個可能都沒成年的小鬼戲耍。疼死了,不光是腹部,還有臉,她扇的那一下完全沒有留情的意思。

  忘說了,她被人用擔架抬下去了。比賽還在繼續,不是只有她和男人一組,主持人手裡拿的今日名單上的編號可長了。

  好睏…她不能睡,要是放鬆警惕的睡著了,說不定會在不知不覺中被解決掉…

  抬孫青易下擂台的是辜飛燕的手下,已經用法力醫治好了她身上各處的傷,並知趣的送進了辜飛燕在地下賽場的套房裡。

  “你把孫青易藏到哪了?”

  辜飛燕聽見對面人冷冰冰的聲音後,在內心不屑的切了一聲,故作玄虛道:“我怎麼會知道孫青易在哪,她和我很熟嗎。你一定要在我面前提她嗎?”

  “聽起來,人是在你那沒錯了。”王思白敏銳的聽出了辜飛燕話里的挑釁與不悅。她兩指捏了捏眉心,倍感無奈,簡直就是一個熊孩子。“把孫青易放回去,不然你最好別讓我抓到你。”

  辜飛燕聽著就來氣,轉身走向床邊,孫青易正因勞累過度,睡得可香可死了,鬧出個天翻地覆的動靜,也不一定能叫醒她。

  她打開視頻通話,把鏡頭對著熟睡的孫青易,洋洋得意道:“看見了吧?是她自己躺在我床上的,我沒有逼迫她做任何不願意的事。”

  放屁。倘若孫青易此刻醒著,在心裡肯定白眼翻上天了。

  “我不相信你說的話。”王思白直截了當的挑明了。“我不管你又想玩什么小把戲,孫青易這個人我要定了。”

  辜飛燕几乎是咬牙切齒的掛斷了電話,看向孫青易的眼神自然而然帶上了嫉妒與厭惡。是她先來的,無論是跟在王思白身邊還是某些說不出口的原因,反正都是她先來的,明明是她,為什麼都被這個只不過出現了幾個月的人奪走!

  就因為那張臉嗎?有著和王思白生母酷似的臉蛋,就能順理成章的得到她的庇護與關心嗎?

  嫉妒,使她面目全非。

  待孫青易清醒時,她才恍然發現右手腕憑空出現了一個手銬,鐵鏈很長,另一頭拴在了床頭。身體與被子零距離的親密觸感,表明了她此時此刻是全身□□的。

  而始作俑者辜飛燕翹著二郎腿,挑眉邪魅的注視著她,那雙眼睛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白玉般的手指玩著垂落在身前的長髮。“你這一覺,睡得可舒服?”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