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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火車到站後,我們混在人堆里企圖掩人耳目,但是還是被趕來的牧紳一和他的手下發現了,纏鬥間,牧紳一一把拽過藤真的胳膊,用槍頂著他的太陽穴對我說道:“實相的就把東西交出來,不然我殺了他!”

  藤真臨危不懼,大聲說到:“阿南,你可以為國家犧牲,我也可以,不要心軟,開槍吧。”說完,他閉上了眼睛,一心赴死,可我又怎麼下得去手。

  千鈞一髮之際,我忽然想起在天津時我們抓蜘蛛的那一幕,於是我對藤真說到:“健司,對不起,我無從選擇,但我會永遠記住我們最開心的那一段日子,原諒我再也不能陪你包餃子,抓蜘蛛了。”說完,我眨了一下右眼,藤真默契的將頭向左邊側了一下,我抓住時機一槍擊中牧紳一的額頭。見他死了,我拉起藤真的手拼命往碼頭的方向跑去。

  站在碼頭上,迎著風,我對藤真說到:“健司,有國才有家,此去路途遙遠,危險重重,就讓我再自私一次好不好?”

  藤真的眼眶漸漸紅了,他強忍住淚對我說道:“答應我,生則同襟,死亦同穴!”

  我向他點頭,微笑著重複道:“生則同襟,死亦同穴!我一定會回來,等我……”。說完,我鬆開了藤真的手,躍上了那條南下的小船。

  小船隨風飄向湖心,碼頭上,藤真的身影越來越遠,可他的聲音卻迴蕩在我耳邊,久久未能散去:“我會一直等著你,直到我們的國家光復,直到你我重逢的那天!”

  第27章 尾聲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1925年的春天,孫中山先生留下臨終遺言,勉勵革命志士繼續努力實踐他的遺志,而投身革命行列的南烈卻始終再沒有消息……

  雨聲,敲打他走過的城

  念故里,城春糙木深

  一曲古箏,他將浮萍半生

  書寫君心永恆

  落雪,覆蓋那枯萎的藤

  染白了,斑駁的城門

  酒已香醇,他用累世情深

  祭奠海誓山盟

  怎奈,情緣搖曳成殘燈

  前世情債,平添幾分

  甘守紅塵,他在苦苦痴等

  許諾重逢的人

  緣分,轉身心已成空門

  三生石上,難寫三生

  歷史轉身,是他太過殘忍

  還是他太天真

  南烈走後,藤真始終堅信他還會回到自己身邊,於是一邊用心讀書,一邊繼續寫文章,不止順利畢業於北大,還做了《救國日報》的主筆先生。他將寫下的文章編纂成集,每一篇都是對南烈深深的思念,他要他知道無論在何時,無論在何地,他都一直在等他,矢志不渝……

  作者有話要說:  未完待續,即將奉上當代篇

  第28章 前奏

  “藤真健司,沒想到你這麼賤!”在南烈對他說出這句話前,他從沒想到過有一天真相會曝露在南烈眼前;他從沒想到過那個才19歲,血氣方剛,性格衝動的少年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而這件事情竟然是在自己的縱容與默許中發生的。在那個糟糕與混亂的夜晚,他被南烈壓在身下,放縱了這個少年的酒後所為——藤真健司

  那年的冬天特別的冷,因為我失去了生命中最後兩個親人,我的哥哥南哲和我的嫂子雅子,他們雙雙死於一起車禍。就這樣,我被社工送到了孤兒院。沒過多久,那個擁有栗色頭髮,白皙皮膚,精緻五官的美少年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說他是來孤兒院做義工的,他問我是否願意與他一起生活,我懵懂的點了點頭。那年他18歲,我9歲——南烈

  第29章 第一章

  藤真健司:

  我是藤真,今年28歲,是H市刑事科技部的高級化驗師。10年前,還是高中生的我認識了刑事科學技術專業一級榮譽畢業的南哲,彼時他正在進行一場職業生涯的講座,他在講座中闡述怎樣利用科學驗證在刑事案件中彰顯正義,那一刻,我對他產生了崇拜之情,我決定,以後也要和他一樣成為一名法證人員。

  如今看著躺在病床上處於昏迷狀態的南烈,我的心很痛恨痛,他恨我是應該的。

  因為小fans對偶像的崇拜,讓我與南哲開始了一段不為世俗所接納的感情。愛情是怎樣轟轟烈烈的開始,便會怎樣轟轟烈烈的謝幕,南哲和他妻子因為我的存在而爭吵不休,因為爭吵不休而導致車禍發生,因為車禍的發生而雙雙丟了性命。整件事我雖不是主謀,卻也難辭其咎。

  事發之後,我出於內疚來到孤兒院做起了義工,也許是機緣巧合,也許是命中注定,我竟然在孤兒院裡找到了南哲的弟弟——南烈。他那時非常叛逆,要麼對我不理不睬,要麼想盡各種辦法整我,所幸的是我都能一一應付。

  就這樣,在贖罪心理的作祟下,我對他特別關心。終於,我的堅持不懈在那個寒冷的聖誕節打動了他。當我瑟瑟發抖的出現在他面前時,他竟發自肺腑的問了一句:“你冷嗎?”那一刻,我激動的說不出一句話,只是這樣怔怔的看著他,直到他伸出手,拉住了我的手。

  我沒有父母,把他從孤兒院接到家裡後,我便理所當然的成了他的監護人。這十年來,我盡心盡力的照顧他,供書教學一樣不差,而他也很爭氣,考上了警校。只是不該產生的感情又一次產生了!

  那一天,我應邀來到警校為在讀的警員授課,課題內容自然是與刑事案件中的搜證有關。當我看到南烈聚精會神的聽我講課,眼中透露著崇拜時,我的心中竟揚起了一種莫名的感覺。

  課後,我在總警司的陪同下觀摩了一堂警員的格鬥課程,我看到南烈瀟灑的揮拳,一下一下又一下,和對手的較量中,他好像不會失敗一樣。那一刻,我覺得南烈長大了,已經長成了一個英勇神武的男子漢,我心中那股莫名的感覺不自覺的又升騰了起來。

  南烈是我一手帶大的孩子,對他動了不該動的心思讓我覺得慚愧、窘迫,不用別人口誅筆伐,我心裡就已過意不去,於是我開始小心翼翼的與他相處,對他的要求無所不應。然而這僵持不下的局面還是在那一晚被打破了,南烈無意中翻出了我以前的照片,並且知道了我就是十年前破壞他哥哥婚姻的那個人!

  那晚,我在化驗署工作到晚上十點,回來後,就見他喝得酩酊大醉,一個人在房間裡發脾氣,我走到他身邊勸阻,可他卻說我賤!之後,他把我推倒在床上,然後壓在我身上。那一刻,我不是不能反抗,但是他迷亂的神情讓我心軟,自責與愧疚讓我無法推開他,而最重要的是,心中那壓抑許久的愛慕之情,讓我抱著僥倖的心理,任由他為所欲為。

  宿醉一夜,當他醒來看到身邊睡著的我時,他幾乎落荒而逃,完全不理會我的解釋。之後不久,我便得到了他在一起爆炸中受傷的消息。

  南烈:

  “生則同襟,死亦同穴!”

  “生則同襟,死亦同穴!”

  “生則同襟,死亦同穴!”

  “轟——”的一聲,我嚇得睜開了雙眼,剛才睡夢中的誓言是誰和我說的,我又是和誰許下這樣的誓言,想了很久,終究還是想不起來。我茫然的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猜測著這裡應該是醫院的病房沒錯。這時一個50歲左右的女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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