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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若是介意,臣以後不會再提起了。」亞瑟聲音低沉了下去,「臣會當此事從來不曾發生過一般。」當這段感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嬴政點了點頭,又說:「夏無雎今日過來的時候你幫寡人留下他,寡人有些事要問問他。」

  「諾!」

  ... ...

  亞瑟跟夏無雎說了那事之後便要離開。

  「等等,你去哪兒?」夏無雎可不覺得亞瑟會把事情都交代給嬴政。可是沒有交代他怎麼敢離開,或者說大王怎麼會放人的。

  「你想什麼呢,現在你來了大王定然是有事要同你說,我不好在一旁聽著,出去走走而已。」

  「你要去找白衛尉?」夏無雎問了句。

  亞瑟點了點頭,說:「除了大哥那裡,我也沒認識幾個人。」

  夏無雎瞭然地點了點頭,說:「白衛尉看著就與我們不同。」明顯靠譜多了。

  突然夏無雎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不過有些話你也不能都對他說了。這對大王名聲可不好。」

  「我不會說的。有些話,我會讓它爛在我的心裡。」亞瑟說 ,「我去找大哥也不會說這事。」

  ... ...

  這會兒一代梟雄曹操還沒有出生,他那句「何以解憂,唯有杜康」自然也沒人知曉。但不得不說,有了憂愁喝點兒小酒還真能解解,這會兒亞瑟和白石林就在一處喝酒。

  「大哥,幸好有你陪我喝酒。」

  「你啊,說說吧,到底是什麼事兒?」白石林道,「不然大哥豈不是糊塗地陪你在這裡喝酒?」

  亞瑟明顯帶上了幾分醉意,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大——大哥,你——你就——別問我了。這個我——我真的不能——說啊!」亞瑟這個樣子,都沒將心中藏的話說出來。

  白石林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難怪你大嫂讓我多看著你,你還真是讓人擔心啊。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也不好勸你。只是你要記住大哥一句話,我和你嫂子永遠都是你的依靠,什麼事實在是難的過不去了,你就全部扔給我。」

  「好啊,大哥對我這麼好,我真是無以為報了。」亞瑟說。

  白石林笑著點了點頭。他待亞瑟很好,卻連白小秋他娘都不知道為何,只當他是心善。可是一個人再心善,又怎麼會將一個陌生人看成是弟弟呢?他待亞瑟好,只因為他幼年時因祖父的事顛沛流離,將親生的弟弟丟了。那個叫白牙瑟的孩子一丟就是十餘年,這期間他成了親,有了孩子,有了一個家,卻再也找不到他的弟弟。初時救下亞瑟只因為不想看著一條命白白在自己眼前消亡。後來知道了他叫「亞瑟」,白石林最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弟弟回來了,而是陰謀論,不知道他是不是哪個知道白家這些事的人派來的,沒辦法,這麼多年了,他已經不敢相信別人了。可是漸漸地亞瑟用自己的行動消除了他的疑慮,那麼他的到來可能真的是上天的安排,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親弟弟,都要好好照顧他。

  「大哥不用你報答,只要你好好的就行,讓我和你大嫂放心一點兒。」

  「我會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真的是很希望有一個能用平穩的心態看待同性之間愛情的世界的。二次元有很多人跟我想法一樣,可三次元就真的太少了,虐心

  ☆、成蟜公子

  第三十三章、成蟜公子

  「大王,成蟜公子求見。」宮人定著寒風推門而入,帶來一股子涼意。

  感受到冷風吹到自己身上,嬴政才陡然發覺,這麼快,又是一年過去了。

  「成蟜怎麼今日過來了?」嬴政起了身稍微站了站才說。

  似乎是看到他起身的時候抖了抖,亞瑟忙說:「大王等等。」說完便去了後頭取了一件大氅過來披到了嬴政身上。

  風打在人身上是涼的,可嬴政卻覺得此刻心裡暖暖的。這些日子裡亞瑟愈發沉默了,可待他的好卻從來都沒有變過。

  嬴政是很不想見到成蟜的,不管連夫人當初做了什麼,她畢竟都是成蟜的母親,她的死雖然是咎由自取,卻也與嬴政脫不了干係。成蟜好歹叫了嬴政幾年兄長,他不想去面對。

  可是有些人有些事終究是躲不過的。

  「大王,臣弟回來了。」成蟜被宮人帶進來就磕了頭行了大禮。

  「起來吧,在寡人面前你還行如此大禮。」嬴政說著往前走了幾步親自扶起了成蟜,「跟寡人說說,這幾年你出去都到哪裡了?」

  「也沒去幾個地方。走到最遠的地方也不過是楚國的郢城。」成蟜說,「大王是不知道,楚國的郢城雖與我們咸陽想去很遠,民風民俗有大不相同,可那裡也像咸陽城中一樣繁華。甚至因為楚國的大王更——咳,那裡要更熱鬧些。」

  成蟜乾咳了幾聲,可嬴政未必猜不到他要說的那些話。無非就是楚王不如他管得嚴,百姓更自由些。

  「那是自然的。雖說相邦一直說秦國如何如何強大,國力遠勝別國,可那六國隨便拿出來哪一個都能與我大秦相抗衡,我們可不能將自己看得太高了。」嬴政說,「寡人想父王讓你出去也是為了讓你明白這個道理。」

  「臣弟明白,父王和大王的苦心臣弟都明白。」成蟜低下了頭說。

  「連夫人的事——」嬴政有些愧疚地開口。

  成蟜猛地抬起了頭,說:「大王不要說了,臣弟也知道母親大人她是罪有應得,可是她畢竟是臣弟的母親。」

  嬴政點了點頭,說:「那寡人就不說了。你出去這幾年為秦國立下了大的功勞,先回你宮裡歇息歇息,寡人這就要封賞你。」

  「那臣弟就先告退了。」成蟜行了禮之後離開了。

  看著成蟜的身影走出了宮殿,嬴政開口了:「亞瑟,你說成蟜他會恨寡人嗎?」

  亞瑟知道成蟜便是那個派人刺殺嬴政的連夫人的兒子,當初他應該是一來就為嬴政擋了一劍,十分兇險。可見那連夫人是下了狠心要殺了嬴政的,死不足惜。

  「大王,本就是成蟜公子的母親做錯了事,你又有什麼辦法呢?」亞瑟說。

  嬴政說:「其實你不知道,寡人對成蟜存了一份歉意。」當初先王或許是因為被威脅,又或者是真的想讓嬴政繼承王位,在他感覺自己時日無多的時候,將成蟜派了出去,讓他沒有機會與嬴政爭奪王位。可憐成蟜沒有機會為他的父王送終,甚至連他母親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上。

  亞瑟又伸手想拍拍嬴政,只是這次嬴政看到。看著亞瑟受驚似的要撤回自己的手,嬴政原本有些傷感的心情頓時沒有了,笑著說:「你想做什麼?要是想安慰寡人,寡人也不是不允許。」

  亞瑟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不過果真拍了拍嬴政的肩膀:「臣不知道大王覺得怎麼對成蟜公子有歉疚了,但是臣看成蟜公子對大王您沒有怨言。」

  他如此安慰,嬴政也不好拆台,只是成蟜恨與不恨的,嬴政心裡還是有數的。嬴政記得自己從趙國回來的時候,成蟜是被捧到了天上去的。父王和連夫人寵著,華陽太后疼著,宮人們一個一個看到成蟜就恨不得滿足他所有的心愿。反觀嬴政,無人問起。後來因為種種原因,父王漸漸看重了嬴政,後來更讓嬴政坐了王位。估計在成蟜心中,嬴政奪走了他的一切吧。這怎麼可能沒有怨言呢?

  「亞瑟,成蟜心中怎麼想不重要你明白嗎?寡人對寡人這個弟弟從來都沒有太多的期望,也就沒有失望了。」

  「臣明白了。」

  ... ...

  成蟜會好好地聽嬴政的吩咐去休息嗎?不會的。

  「成蟜公子,您現在要出宮嗎?」成蟜看著不緊不慢地走著,可宮人卻要小跑著跟上。看來出去幾年,好好的一位公子都把腳力練出來了。

  成蟜邊走邊說:「怎麼,你要攔著我?」

  「奴婢不敢。」宮人戰戰兢兢地說,「只是大王吩咐了奴婢伺候公子好好休息... ...」

  「大王又不會親自過來檢查。等到大王問起了,你說伺候了不就行了?我現在要出去,別攔著我。」

  成蟜說完這些話甩下宮人便走了。

  成蟜要去的地方誰都很熟悉,秦國相邦呂不韋的府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只是他卻不敢大搖大擺地從正門進去,這讓旁人看到了,傳到了嬴政耳朵里,肯定會被猜忌的。

  「相邦,有客人求見。」

  「誰?」呂不韋問道。

  「這——」門人為難地說,「小的看著那人滿是貴氣像是個大人物,可實在認不出來是什麼人。不過他直言要見相邦您,小的也不好把他趕出去。」

  「老夫過去看看。」呂不韋不知道是誰,便往正門走去打算看看。

  「相邦,他不在前門,在後門。」

  「老夫知道了。」到底是誰這麼畏首畏尾的呢?呂不韋心中也充滿了疑惑。

  饒是將可能出現的人物都在心中過了一遍,見到成蟜的時候呂不韋還是吃了一驚:這嬴成蟜不是在外頭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當初先王可是下令讓他去各國遊歷至少七年時間的啊。

  壓下心中的詫異,呂不韋上前拜了一拜:「原來是成蟜公子來了啊,老夫實在是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相邦不必如此。成蟜今日過來本就是瞞著大王的,怎敢讓相邦大張旗鼓地前去迎接呢?」成蟜說著毫不客氣地拔腿往屋裡走,呂不韋隨後跟了上來。

  「成蟜公子請上坐。」呂不韋吩咐下人上茶之後親自扶成蟜坐下了。

  「相邦不必客氣,我今日過來是有要事與相邦商談,相邦知道該如何吧。」

  「這,老夫自然是知道的。」呂不韋說,「只是不知道公子有什麼事?」

  成蟜端起了茶盞,說:「我聽說相邦如今與大王偶有嫌隙?」

  「... ...」呂不韋沒想到成蟜一來連其他的試探都沒有就直接問出了口,他一時不好回答。

  「怎麼,相邦還幫大王瞞著不願意說?」成蟜挑眉問,「大王之所以能做到秦王的位子上,可少不了相邦你的幫助。如今大王漸漸成事了,倒開始打壓起相邦來了,你能甘心嗎?」

  「老夫是大王的臣子,大王待老夫如何都是對的。老夫自然是甘心的。」呂不韋面無表情地說。

  成蟜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惱,呂不韋就是個老狐狸,怎麼可能憑藉他的三言兩語就將心中的話全部說出來呢?

  「是我的錯,相邦自然不會對大王不滿。只是相邦難道不想讓大王變得和從前一樣聽話嗎啊?」

  「這——公子有什麼辦法嗎?」呂不韋似乎是心動了,有些急切地問了一句。

  成蟜說:「辦法是有的,不然我也不會來相邦你面前丟人不是。只是不知道相邦肯與不肯了。」

  「公子請說。」呂不韋也順勢坐了下來。

  成蟜十分滿意,說:「大王如今對你這樣,無非是覺得自己已經坐穩了王位。只有有了威脅,大王才會重新重用相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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