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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被你媽媽打成這樣!雪,你放心。爸爸一定會接你走的,你等著。”

  紀曉雪痴呆地望著和他說話的男人。

  傷痕累累的紀曉雪知道他父親說的話從沒有實現過,他是騙人的。

  紀母吼道:“你滾到那個女人的家裡去,你休想帶走我的雪,你滾你滾,我絕對不會簽下離婚協議書,讓你跟那個女人雙宿雙飛;要我簽下離婚協議書,除非我死!”

  紀母一巴掌打在紀曉雪的臉上。

  紀曉雪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之後,慢慢地坐起來,他看著眼前不斷重複上演的鬧劇。

  “要不是為了雪,我絕對不會再跟你見面。”紀父心疼的是紀曉雪而已。

  “我根本就不想生下雪,那個孩子是個呆子,連話也不會說。都是生了他,我才會落得這種下場,我就是要打他,你管得著嗎?看不過去就回來啊。哼!你寧願要那個女人的孩子,也不願撫養像雪這樣的呆子吧?少在那裡裝得有情有義。”

  “你住口!”

  叫罵聲一時間齊出,紀曉雪已經分不清楚是誰在說話了。

  “怎樣,惱羞成怒嗎?”

  紀曉雪盯著滿地的酒瓶,拿起酒瓶往窗戶砸。

  紀曉雪拾起掉落一地的玻璃碎片,往手腕上一划。

  流出來的血顏色很美,但他的父母沒有發現他受傷了,他們永遠只會爭吵不該生下他,沒有正眼看過他。

  紀曉雪看著血一滴滴的落到地面,像美人魚痛苦悲傷而流下的眼淚。

  血紅色的珍珠一顆顆從他眼中掉落,掉落到他的臉頰上,讓他的臉頰是被火紋身般的燙。

  “你在發燒,想喝水嗎?”

  紀曉雪張開眼睛,伯恩·勞倫斯愛睏的模樣直接映人他的眼底。

  伯恩將一杯水遞到他的嘴邊。

  紀曉雪看著伯恩,赤裸的肌膚被暖被包裹著,淚珠也一顆顆順著不吸水的被單滾落在地毯。

  紀曉雪撫摸著自己的臉,好燙好熱喔!

  伯恩充滿魅力的眼珠子距離他不到十公分,他可以看到伯恩的眼裡映著他那一張布滿淚痕的臉。

  他張開嘴巴,卻顫抖得說不出話。

  “伯恩沒有擦去他的淚水,只是任由他的淚水狂流,然後將水餵進他的嘴裡。

  “慢慢喝,發燒的時候需要補充水分。”

  他嘗不到水分進人自己口腔里的滋味。

  水分順著他的嘴角流出,他咽不下任何一滴水。

  伯恩緊抓住他的肩胛骨,命令他道:“喝下去,雪,然後睡一覺,你會覺得好一點。”

  他瞪著伯恩的臉,發現這是一張充滿魅力的臉孔,英俊、優雅、散發著致命吸引力,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被伯恩吸引。

  水杯仍在他的嘴邊。

  伯恩嚴肅得不像在跟他鬧著玩。

  他的淚滾進水杯,和水交融。

  “不要。

  我不再愛任何人,也不期待被任何人所愛!當紀曉雪看到血的那一刻起,他再也不想愛任何人。

  “睡覺吧!雪,睡一覺,你就會覺得好一點。”伯恩用低沉的聲音誘哄著他。

  紀曉雪不能忍受的推開伯恩,用力之大,讓他自己拖著被子滾下床。

  紀曉雪大吼著:“不要碰我!”

  “雪,你別弄傷你自己。”伯恩緊抱住他。

  他猛烈地掙扎著,淚水一滴滴落到地毯上,水杯里的水也流出來弄濕地毯的一角。

  紀曉雪不斷大吼大叫,心裡頗受衝擊,直到不能忍受。

  好痛苦,痛苦到他幾乎要窒息。

  紀曉雪歇斯底理的吶喊著:“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叫你不要碰我!”

  好熱,他的身體好熱。

  他記起了他主動去吻伯恩的嘴,所以伯恩才會捧住他的臉口吻他,表情也充滿欲望。

  只是看著伯恩的表情,他讓伯恩愛過好幾次而理應疲倦不堪的身體又有了反應。

  好暈眩,他整個人就像飄浮在空氣中。

  伯恩是他看過最自我、最任性、令人最不可捉摸、最不按牌理出牌,也是最喜歡操控別人的人。

  簡言之,就是他最討厭的類型!

  所以他一直很放心,相信自己絕對不可能會喜歡上這個自大、自傲,又自以為是的男人。

  而且只要喜歡上一個人,他就要想盡辦法得到對方的愛,更別說若是喜歡上伯恩這種人,所以他紀曉雪不幹這種傻事,絕對不!

  況且愛是世界上最大的謊言。

  “放開我,放開我。”

  蜜液湧進紀曉雪的嘴巴,他用力咬著伯恩強抱住他的手臂,瘋狂的掙扎,像被困住的野獸一樣。

  伯恩用另一手按住他的頭,不顧他的掙扎將他摟進懷裡。

  貼著伯恩赤裸的胸膛,紀曉雪幾乎聽不見伯恩的聲音。

  “你別弄傷你自己,雪,不要動,不要再動了,你的身體會痛得受不了。”

  “滾開,滾開。”

  紀曉雪的聲音被問住,但他還是一再重複同樣的語句。

  伯恩·勞倫斯的心臟依舊強而有力,沒有因紀曉雪說的話受到衝擊。

  伯恩永遠也不會了解他,只會用他說過的話來嘲笑他,他這一輩子最不可能向他示弱的人就是伯恩!

  紀曉雪決定不輕易向伯恩屈服。

  但他還是忍不住說了,再也不能隱瞞那些他不曾對任何人透露,甚至連他自己也不想面對的事。

  “我恨他們,我從來沒有要求他們生下我,別想將任何過錯往我身上推,我不是使他們關係變惡劣的導火線,那是他們有問題,不是我。”

  “我了解,雪,我了解。”

  其實伯恩什麼都不了解。

  他對伯恩怒吼:“別對我說你了解,你什麼都不了解!當你在準備聖誕大餐時,我一個人全身是傷的走在路上;當你被所有人捧在手掌心上的時候,我是被別人唾棄的智障者;當你跟朋友花錢玩樂到天亮時,我卻連一件冬衣都買不起;當你父母寵你愛你的時候,我父母巴不得甩掉我。”

  伯恩怎麼可能會懂?

  怎麼可能?

  他是天之驕子,而他卻卑微至極。

  “我卑微到只要有人肯對我好一點,我甚至願意跪下來舔他的腳,感謝他對我的青睞。我是這麼辛苦的活下來,含著金湯匙出世的你怎麼可能會懂。”

  “雪……”

  紀曉雪的身上都是伯恩的味道、都是伯恩留給他的吻痕。

  紀曉雪從鏡子看到自己需索無度的模樣,認為這都是伯恩害的。

  紀曉雪口不擇言的說下去,只想發泄自己滿腔的痛苦情緒。

  “連我的身體都買得到,你應該感到得意。我今晚的表現你滿意嗎?有兩百億元的身價嗎?我呻吟得夠大聲、腰扭動的弧度夠大嗎?姿勢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能夠挑起你的情慾嗎?春藥的分量是不是不太夠?請你提出來,下一次我一定會改進。”

  下一秒,他一巴掌打在紀曉雪的臉上。

  那是力道很重的一巴掌,紀曉雪被打得頭歪向一邊,臉頰紅腫。

  伯恩放開抱住他的手,讓他自己坐在地毯上。

  伯恩不再扶著他,也不再抱著他。

  “你歇斯底理夠了嗎?還是需要我再打你一巴掌你才會清醒?”伯恩再也忍受不了。

  伯恩的神情從未如此冰冷,他站起來冷冷地道:

  “你想要答案我給你!你的表現差勁透頂,既不會接吻,也不懂如何愛撫,更別說要挑起男人的情慾。除了身體的反應很直接之外,我看不出來你有兩百億元的身價。”

  “當然,你是第一次,值得我付出這種過高的價碼。”伯恩不屑的附加一句:“或者,你是假裝的?”

  紀曉雪失控,撲了過去,對伯恩拳測踢。

  紀曉雪狠狠的對付他。

  伯恩抓住紀曉雪揮舞不停的手,粗魯的將他打揖抱起,然後把他重重的丟上床。

  充滿威脅性的將雙手放在紀曉雪頭部的兩側,伯恩以暴君的姿態命令道:“不准動,紀曉雪!”

  “你休想再命令我。”紀曉雪忍痛怒喝。

  伯恩冷笑,‘喔!我們試試看。”

  說著,伯恩迅速按住紀曉雪的臀部。

  紀曉雪揮拳過去,打在伯恩的臉上,同時間咬住下唇。

  伯恩不去在乎疼痛感,只淡淡的道:“很痛吧?我這次沒有很溫柔,你剛才亂動,希望你的傷勢沒有變得更嚴重。”

  “不要碰我!你這個下流無恥的人,竟偷偷下藥!”

  紀曉雪躲開伯恩的手,下半身疼痛得讓他幾乎連話都說不完整,尤其他的私密處簡直痛得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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