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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劍台的人大氣都不敢出,老老實實的練劍,連平素最鬧騰的肇臨和陵川都不敢造次。

  見師弟們都乖乖練劍了,陵端估摸著接下來兩天都會維持這種情況,畢竟二師兄的威嚴還是在的。直接布置了後續功課,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等到陵越與屠蘇到達劍台時看到的就是師弟們苦練的情形,各個都像是屠蘇附身。不明覺厲。

  伴隨著敲門聲的是陵越那清冷的聲音,「陵端?」

  正在刻畫陣法的陵端驀地停了下來,手中那塊上好的和田藍玉瞬間化為齏粉,他有種吐血三升的感覺。捂著自己的小心臟,陵端顫顫巍巍地打開了房門,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陵越大師兄,我究竟是怎麼招你惹你了,還是天生和你們臨天閣八字相剋?我就想安安生生的刻個陣法、做個禮物,你們師徒倒好,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我找麻煩!你們真有意思啊……」話還沒說完,陵端竟然召出寶劍,似有動手拼命的意思。

  「陵端,抱元守一,寧心靜氣!」陵越打出一道純正靈力,沒入陵端靈台之中。

  陵端手中寶劍倏然落地,踉蹌兩步,險些摔倒,人也萎靡了不少。

  屠蘇立刻上前扶住了陵端,「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陵越皺著眉,同樣扶住陵端,一同進了屋,「看樣子,像是被陣法反噬了。對於此道,我也不太了解。」

  陵端揉了揉額頭,感覺自己腦袋裡放了一隻嗡嗡作響的鐘,吵得不停。不過,他還是打起精神,對著陵越解釋道:「我剛剛正在刻一個高階陣法,被你們擾了心神。嚇到你們了,抱歉。」

  陵越頗為尷尬,「是我們打擾到你了。」

  陵端也不和陵越客氣,邊收了几案上的工具,邊請二人坐下,「找我有什麼事?」

  「我是來感謝這些時日你對屠蘇的照顧之情的。屠蘇的劍法精進不少。」

  陵端涼涼地看了一眼陵越,好似再說「你這些感謝要不起」,繼而扯出一抹微笑,「職責所在,何須言謝。屠蘇資質絕佳,小小年紀便有這般修為,實令陵端汗顏。」

  「陵端師兄也很厲害。」屠蘇一本正經地說道,樣子極為令人信服。

  少年,你誇人都是這麼直接、真誠的嗎?陵端謙遜地說道:「不及師兄、師弟。陵端也就是有些小聰明,見笑了。」

  陵端不欲與陵越、屠蘇二人教好,只要面子上過得去就行,待到陵越接任掌教之位後,他就去遊歷天下,多好。所以他也沒有主動找話題,而是端起茶杯抿了兩口。

  屠蘇有樣學樣,也捧起茶杯喝了起來,不消兩口就喝的精光。

  陵端微笑的嘴角一僵,默默地為屠蘇續了一杯茶,「這是師尊賜下的清心茶,味道還可以,屠蘇不妨多嘗嘗,有助修行。」

  屠蘇一笑,露出一對小虎牙,「謝謝師兄,很好喝。」

  「呵呵。」

  「陵端,我過些時日準備下山歷練,少則三五月,多則一年半載。在此期間,屠蘇的修行事宜還請你照拂一二。」

  「這個……」聽到前半句,陵端整個人都不好了,聽完後半句,他忽然生出寧可再被陣法反噬一次的想法,有木有!「大師兄啊,不是師弟推脫,我記得執劍長老曾言屠蘇師弟需獨自修行,靜心養性。而我還需督導其他師弟修習,分、身乏術,恐力有未逮。」

  「屠蘇可以和其他師弟一起修習。每七天屠蘇可於劍台習劍一次,其他時間在後山或者臨天閣修行。」

  「既如此,師弟自當從命。」

  陵越這一走就是半年,半年來,屠蘇亦按照陵越當日所言,每七天於劍台與師兄弟們一起習劍,大家也漸漸習慣了這個沉默寡言、天分高絕的師弟,也不再仇視他,偶爾打鬧的時候也會帶上他。這種變化讓屠蘇開心了許多,只是面上看不出來罷了。因此,他也更加期待這難得的練劍機會,次次必到。

  陵端是個言出必行的人,既然答應陵越教導屠蘇,對屠蘇的課業也就上了幾分心。在屠蘇獨自修行的時候,他偶爾也會去查看一二,不過僅限於後山,至於臨天閣,他這輩子都不想跨進一步。

  這一日,本該是屠蘇來劍台的日子,但這個本應早早出現的少年卻一直沒有來,其他人對此有些奇怪。

  「二師兄,那個屠蘇今天怎的沒來?」肇臨湊到陵端跟前,詢問道。

  一旁的陵川則不以為然,「偶爾偷個懶嘛,肇臨你不是經常這麼做麼?」

  有些心不在焉的陵端聽到這句話,直接說道:「肇臨,自行加練。」

  「不要哇,二師兄。」肇臨簡直要哭了,「我沒有偷懶,真沒有!是陵川誣陷我。」

  「上次二師兄去後山的時候,你不就偷懶了麼?」陵川補刀,以證清白。

  「嗯?」被陵端涼涼地看了一眼,肇臨立馬端正了態度,但顯然陵端不會放過他,「雙倍加練,陵川你也一起。」

  於是兩人開始了新一輪的相愛相殺。

  陵端見時間差不多了,便索性讓師弟們自由組合練劍,他自己則踏著慢悠悠的步伐走到了後山。

  在屠蘇不去劍台的日子裡,陵端偶爾回來後山轉轉,如果遇到了屠蘇便會指點一二,順便聊聊天,抓點野味啥的。他也不記得從什麼時候起,每次到後山的時候都會遇到屠蘇,仿佛臨天閣真的只是一個睡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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