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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內容僅限於我臆想中的投資目標。
因為一切有關於這個世界未來會發生的事情,我都無法寫下來。
但投資也不是這麼容易的,比爾聖誕節並沒有回來,我在這個被隱蔽了的住宅內更無法通過貓頭鷹與他取得聯繫,既然獲取不到外界的最新資訊,那麼投資設想於我只能是一個設想。
我躺在床上看著手中的紙張發呆,就在那些令人羞愧的想法即將再次爬上我的心頭時,我突然看到了自己睡衣袖子下的手腕,那上面帶著的正是德拉科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我似乎突然找到了一些靈感。
按德拉科之前所說的那樣,如果巫師界也有藝術品拍賣會,那麼這就代表著巫師們對於藝術也是有追求的有欣賞的,而且他們在對於藝術的評價並不會礙於藝術家的身份。
畢竟他們追捧的大多數都是麻瓜的作品。
那麼之前在漢尼拔的世界中,我的想法與思路是沒錯的,我所謀劃的其實都是有意義的。
我可以重操舊業,借用我是穿越者的身份,引領潮流。
我或許可以靠著這個,大賺一筆?
金錢誘人,一直到赫敏強制我關燈睡覺之前,我都在用羽毛筆在牛皮紙上畫著各類首飾設計的圖樣。雖然我只有兩個靈感,但其中對於細節與版型的修飾,但是其中一種的草稿圖,我就畫了有十幾種。
而且恐怕我不說,都沒有人知道那十幾個看起來千差萬別的設計草稿靈感來源是同一種。
我終於找到了可以讓我放飛自我,放空大腦的事情了。
直至節後回到學校,我也沒再去鑽過那些牛角尖。但回到學校後的我還是刻意地繞著德拉科走,躲著他,就像是舞會前那樣。
這次放假,我對於自己跟德拉科之間的這段感情有了新的認識,這樣的認知使我無法再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地纏著他,跟他談戀愛,甜蜜地膩歪。
有一部分是因為‘我沒想過跟德拉科的未來’。
有一部分是因為‘德拉科做出了認真要給我交代的舉動,他不僅不像我懷疑過得那樣是個騙子,甚至可以說是認真誠懇’。
看到這樣的他,我的愧疚感會加倍的。
因為在察覺到自己真正的心意後,我根本無法回應他的這份心意,因為我沒想過未來,所以我不能給予他回應。
早餐不吃,上完課後直接回格蘭芬多休息室,午餐讓安妮或者赫敏幫忙帶回來,晚餐不吃當做減肥。
不再參加‘鄧布利多軍’的聚會,安妮跟赫敏都其中的參與者,每天晚上門禁後,她們都會回寢室。
到時候我可以找她們單獨教我。
這樣我幾乎就避免了所有必須要跟德拉科見面的時間地點。
只要不去看他,就不會想起他,就不會因為想起他而想到以後,那樣我就不會愧疚。
逃避雖可恥,但有用。
我原本設想的很好。
但,我卻忘記了現在的德拉科跟四年級舞會前的德拉科有多大的不同,由於他在我面前展現出的永遠都是那麼一面,孩子氣戀愛腦,所以我根本沒有發現他外貌以外的變化。
也疏忽了我們的關係其實也跟當初不同,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
他怎麼可能還會如我設想的一樣,縱容我單方面的迴避他?
於是在開學後的第一天,第一節下課後,沒吃早飯的我就被那個壞脾氣的男朋友拉到了霍格沃茨外,在草坪中央的那顆大樹下強吻了。
懷中的設計圖撒了一地。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我先趕稿,昨天的紅包等第三章發出來後給你們發
第69章 【二更】69
“預言家日報你看到了嗎?”德拉科親完我後, 居高臨下地看著被他‘樹咚’的我, 語氣興奮, “怎麼樣。”
‘求誇獎’的大字刻在他的臉上, 他期待的樣子讓我想起了前世自己家中養過的那隻小狗,德拉科只差身後安條尾巴了。
“我的交代。”
“恩……”
我撇開頭不去看他, 他期待的樣子真的很難讓人拒絕, 潑冷水。
但如果我真的就迎合他的意思, 誇獎他,那豈不是這些天來的擔憂與難過的情緒都白費了嗎?我們之間的關係不就又回到了從前那樣嗎?
“不怎麼樣, 德拉科。”
我還是選擇向他潑冷水。
看著德拉科詫異的樣子,我板著臉,硬著心腸繼續說下去。
“不過只是取消合作了而已,你們以後再有合作也是很可能的不是嗎?‘帕金森家的女兒與馬爾福家的兒子訂婚,雙方家長為了孩子們的幸福,決定摒棄前嫌重新攜手展開新的合作。’日後登出了這樣的標題內容, 也很正常不是嗎?”
“再說了,到時候的版面一定會比現在的大,是頭版頭條也說不定。”
“兩個純血巫師家族的聯姻, 為了兩個年輕人的戀愛化解了彼此之間的矛盾, 多麼感人的內容,多麼美好的感情。”
“會不會有這樣的新聞登報, 德拉科你也不能保證不是嗎?”
他的驚訝已經從臉上消失,轉而用審視的目光打量我。
我仰頭回看他。
“而且我剛才說的內容與標題是不是非常耳熟,並不新鮮?那是因為這樣的例子在預言家日報上演繹過太多回了。連跟唯一能代表魔法部發表言論的報紙, 都會登陸這麼多類似的內容,那你怎麼能保證以後我不會在上面看到你?”
我說這些並不是為了要跟他撇清關係才說的,而是將問題揭露出來。
對於我們的未來我沒有敢想過,可眼前他雖說是努力向我做出了‘交代’,但這並不足以說服我去相信他,也不足以給我提供信心。
一些潛在的問題爆發是早晚的,既然他要面對,我不如提早說出來。
“這樣的交代對於我來說,並不夠。”
“乖。”德拉科拍了拍我的頭,“不會有你擔心的這些事情發現,潘西家與我們家徹底決裂了。”
面對我一連串的問題,他並沒有被問的啞口無言,像是早就有所準備。
但我猜他雖然有想過我會追究,也只是在心中想想罷了,剛才的詫異就說明了德拉科並沒有料到我會真的追究他。
“我拒絕原本商議好的訂婚,讓他們家顏面掃地。雖說我們兩個訂婚的事情並沒有在任何場合,報紙,公開過。但圈子裡的每個人基本都知道。”
“所以……”
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我。
“那這對於你們家影響豈不是很大?”
我心中咯噔一聲。
雖然我不懂什麼‘家族關係’,但光是看了那麼多年的小說,我至少也知道在他們圈子中的人生意肯定也離不開那個圈子。
這件事從我以外的任何人角度看,都是德拉科的錯。
如果馬爾福家原本沒有答應帕金森家的聯姻,那麼就算是拒絕,對於兩家關係也不會有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