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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去,故弄玄虛。”突然他像是在報紙上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將杯子往旁邊的茶几一放,語氣終於有了起伏,“今天你的小報稱號換了……”
“不去就好,我也覺得……”
我沒理他的調侃,在聽到他說‘不去’的時候鬆了口氣,這封信件太過詭異,我總覺得一旦赴約後面就會出現大亂子。
可剛當我贊同了夏洛克的決定,系統音突然響起。
[新任務:一同赴約。]
[拒絕][接受]
我連忙話鋒一轉接著說道:“我也覺得他在故弄玄虛,可越是故弄玄虛,就越想去看看他在搞什麼鬼。你不想去看看嗎?反正你不是整天都在抱怨著無聊嗎?”
“去看看也好,一來排解寂寞,二來你不在的這幾天,哈德森太太也可以少換幾次牆紙,我覺得你再因為無聊而對牆壁射槍,恐怕到了冬天你必須要先將牆壁的
破洞全都補上才能活著熬過去。”
我前後意思轉的過於僵硬,夏洛克沒有理我,僅僅是抬頭瞥了我一眼就繼續看起了報紙。
那一眼……
意味深長。
我話題轉的太過僵硬,夏洛克那一眼就像是給我全身照了個CT一樣,別說我心裡想什麼他是否看出來了,就連我的骨質是否疏鬆腰間盤是否突出恐怕他都看出來
了。
這樣的男人真的是太可怕也太掌握了,即便他長相迷人頭腦又好,但無論如何我也不敢去對他有所肖想。
跟夏洛克在一起恐怕我看一眼別人,他都能知道我是看了那人的脖子還是腹肌,手指還是腳踝。
還是德拉科好,跟夏洛克待在一起的時間越長,我就越懷念德拉科的天真可愛。
我在夏洛克的屋內一直從上午八點待到了下午五點,期間連午飯都沒有吃,坐在他的椅子上翻看屋內的書籍。而夏洛克則是一會兒站在桌前寫論文,一會兒去旁
邊做實驗,除了最開始看報紙的那會兒,後面幾乎沒有停下來一刻。
似乎是因為有我在的緣故,他中午原本應該注射的可。卡。因也沒有拿出來,我知道自己打擾了他的一天,但我並不能走。
我需要找機會繼續勸服他與我一起去赴約,畢竟那個任務上寫的是‘一同’赴約。
反正只要他一刻沒有趕我走,我就會在這裡賴上一刻。
可這樣的牛皮糖政策也收穫不高,甚至可以說是沒有收穫。
整整一上午下一下午,他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幾乎沒跟我有過交流。
他與我說話的次數我一根手指就可以數得過來。
一次是回答我,我手中的書里內容全都是他自己創造的文字。
一次是跟我說,讓我閉上嘴不要哼歌,再發出聲音就滾出去。
只有這麼兩次。
其他時間無論我問任何問題他都不會給我回應,而後來我也不敢再說話。就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待到了下午五點,我覺得今天大概是沒有機會了,一天沒有進食
的肚子也開始‘咕嚕咕嚕’的對我發出抗議。
我這才想到自己沒有吃飯,而夏洛克也沒有。
想起其實中間有好幾次,夏洛克工作到一半走到茶几旁,拿起茶壺又將它放下。恐怕那時候他是覺得渴了,但是發現茶壺裡面已經空了卻又不想去添新的,也懶
得跟我說話讓我去換。
夏洛克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再跟我鬧彆扭,明明每次看到裡面的茶是空的,瞥了我好幾眼。但我就是不說話假裝接受不到他的訊息,夏洛克也竟然就這麼渴著撐了一下午沒有提過讓我去加水。
最終,失敗的還是我。
我嘆了口氣自覺的站起身來將茶壺與空帖子收到了托盤上,跟他打招呼準備去填一份新的。
“福爾摩斯先生,我去給您換一壺新的茶來,還有餅乾,您今天還沒有吃飯。”
我認輸了,不再跟他僵持,再僵持下去他也不會答應我去邀約的,都怪我剛才那個轉著太過僵硬。
但此刻無論如何懊悔,他也不會再理我了。
夏洛克沒有回答我,我也沒有等他的回答,徑直走向門口。
可當我一開門,竟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門外的探長正一手拿著什麼,另一手舉起來的動作像是在敲門,他臉上閃過了一瞬間的詫異,可能是被我突然開門的舉動嚇到了。
我也被他的突然出現嚇得猝不及防,手一抖差點將托盤甩了出去,好在他扶了我一下托盤中的瓷杯才沒有甩出托盤砸在地上。
“你沒事吧?”他關心的問我。
沒事。
我正打算回答,可還沒等我開口,腦袋轟得一聲就炸開了鍋。
[來了hhhhh]
[要開始了要開始了,等了兩個星期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不能快進真的是最讓人討厭的事情。]
……
觀眾留言板在我開門看到探長的一瞬間突然熱鬧了起來,一天沒有出現過一條留言的留言板,讓我幾乎忘記了觀眾們的存在與聒噪的聲音。
【關閉留言板的實時語音功能。】
[已關閉。]
我忍無可忍向系統發出指令,雖然眼前出現任務選擇與提示的內容不會影響我的視線,可腦內的實時語音不僅影響我的聽力,還影響我思考的能力。
他們近期以來的喋喋不休已經讓我條件反射般的,一聽到他們的聲音就會開始頭暈目眩,有時還會伴隨著耳鳴。
“夏洛克!”
沒等到我的回答,探長也並不在意。他的目標是夏洛克,臉上的詫異、擔憂、全都消失,轉而帶著焦急與無措。
他將手中的東西朝著夏洛克遞去並且嘴裡念念有詞到。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封信件突然出現在我辦公室的門口,沒有警員看到是誰送來的,查了監控也沒有看到任何人影,這封信就像是憑空出現的。”
聽了他的話我才注意到他手中拿著的那個東西,竟然也是一封黑底紅漆的信件。
“你也收到了?”
我脫口而出。
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他手中的那封信件跟我與夏洛克剛才收到的是同一個人寄來的,甚至會是同一種內容。
“也?”
他反問我,連福爾摩斯也看向了我,雖然他在聽到警長說話的一瞬間必定跟我有了同樣的反應。
不然他不會上前直接接過警長手中的信件朝書桌走去。
“你們也收到了這種信嗎?”探長像是更加害怕了,“信件裡面的內容特別詭異,而且就這麼憑空出現在門口,太嚇人了。”
他聲音有些顫抖,膽子小的程度真的不像一個探長的樣子,這讓我有些懷疑平時看到他偶爾露出的兇惡表情,難道只是我的錯覺,又或者都是他假裝的?
夏洛克卻像是對他的懦弱習以為常,他沒有搭理我們,而是按照同樣的順序,將信件放在燈下透著燈光,並將其正反方向挨個照過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