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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期期艾艾的對女魔頭說:“可是……我不會騎馬啊。”
女魔頭聽見聲音掀開轎簾。非常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不會騎馬,那你就跑著去吧。”
什麼?跑著?!
那他不就累成狗了。劉曠幾乎要淚流滿面。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非常深沉的問題,他要跑著,那就要落伍隊伍之後,一會兒趁機跑路了吧。這樣想著,頓時又覺得春暖花開。
誰知那個那個阿木一本正經地說。“小姐,他可能會逃跑。”
女魔頭恍然大悟,撓撓頭,表情很是糾結:“對哦,可不能再讓小妖精跑了,那怎麼辦呀?”
劉曠的美夢再次破碎,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多嘴的阿木,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把這人碎屍萬段。。
他們這一行總共也就四個人,兩個馬夫,女魔頭和侍衛阿木。
劉曠很遺憾地嘆了口氣:“小姐,看來我只能和你坐在一塊兒了…”
女魔頭也嘆了一口氣,正準備點頭,誰知阿木又接上話來:“小姐讓劉曠和我同騎一匹馬吧。”
劉曠看了看比自己還低半個頭的阿木同學。悲憤地又嘆了一口氣。
阿木的騎術還可以,估計是為了顧及後面馬車上的女魔頭,馬騎得不急不緩,倒是也不怎麼顛。
過了一會兒,劉曠問這個武藝高超的小侍衛:
“喂,木頭,和我聊聊天唄。”
阿木沒有回話。
劉曠就當他默許了。
劉曠十分好奇地問:“我問你啊,當初我第一次從小木屋逃走的時候,你到底是不是故意放我走的。”
阿木依舊沒有回話。
劉曠依舊是當他默認了。
劉曠繼續問道:“那這一次又為何攔著我?”
阿木沉默良久,就在劉曠以為他不會再說話的時候,他才開口道:“上一次,是因為,你毫無價值且品德敗壞,我覺得你會帶壞小姐,這一次…………”
阿木頓了頓,聲音沉悶,似乎是及不願意承認:“……上次你逃跑後,小姐……難過地就要哭了。”
嘖嘖,也不知道女魔頭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有如此忠心的侍從。
行至一處狹窄的山谷。
一行破破爛爛凶神惡煞的人跳了出來,台詞卻很是俗氣: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十分配合的是,一聲悽厲的尖叫聲想破雲霄,緊接著,女魔頭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來:“哈哈哈哈阿木,好棒啊,終於有人來搶劫我們啦!好好玩哦!”
對面的土匪們臉色瞬間烏黑,覺得自己的人格遭受了強烈的污辱……
如果這就算人格的侮辱……
那麼——
一轉間,一瞬間,雷光閃電之間——十幾枚銀針刷刷刷的飛過去,土匪們猝不及防的摔在地上,瞬間塵土甚囂……
有人不甘,震驚地抬起頭來,只見身著粗布的馬夫,衣擺處有些飄搖,普通並且有些木訥的臉龐依舊面無表情。他的手重新放到馬鞭上,仿佛剛剛只是彈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塵。
阿木依舊面無表情。
劉曠驚恐地張大了嘴巴。
而女魔頭——
“徐伯!你怎麼這樣呀!太不好玩了!”
被稱為徐伯的馬夫扭頭,語氣十分地溫柔:
“對不起小姐,下次我一定慢點。”
地上的土匪齊齊地的吐出一口血,顫抖著暈了過去。
劉曠默默地扭過了頭,望著藍天與白云:這群人,太他媽可怕了~
隨即,劉曠腦海中剛剛所想到的二十四種逃跑計劃,全部被自己十分識相地掐死在在萌芽之中…
他們這一行人就晃晃悠悠的,走了一天。傍晚的時候,一行人停在了一座山前。
這是一座山,至少劉曠是這樣認為的。
這是一座虛偽的山,至少劉曠已經看到了。
劉曠看著阿木跳下馬,掏出自己的劍,狠狠地把劍刺在山上的石頭中,非常輕鬆地轉了兩圈。就又把劍給抽了出來。
片刻之後,山體發出轟隆隆的響聲。三塊岩石移動著,一個大洞顯露出來。
阿木重新跳上馬,劉曠看著這個匪夷所思的機關,問阿木:“你當著我的面開門,難道就不怕我泄露出去嗎”
阿木扭頭,淡淡地說:“你難道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出去嗎?”
劉曠無語凝噎。
阿木又開口:“……歡迎你來到——鬼門。”
鬼門?!
劉曠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身子。深覺陰寒之氣侵入骨骸之中。
阿木和兩個馬夫,齊齊從懷裡掏出一顆碩大的夜明珠以照明。
洞逐漸變得寬敞起來,但在該向右拐的時候,阿木又重新停了下來,他又把劍刺在左邊的石牆上,左邊瞬間又出現了一個新的通道。阿木隨即把劍抽出來,向左邊拐去。
真是套路…劉曠感慨地晃了晃頭。
一行人七拐八拐,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時間,眼前突兀的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木門。
阿木用劍打掉劉曠即將要推門而進的手,呵斥道:“小心點別亂動,門上有毒!”隨即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石子,砸向門。門這才緩緩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