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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煞轉身緩緩把劍插/入劍梢之內,看不見他的臉龐,便覺得他的動作優雅尊貴,並且少了些許戾氣,他走向屋子,說:“進來吧。”

  鬼煞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杯,輕啜一口。

  劉曠也跟著坐到椅子上。

  強作鎮定的給自己斟了一杯茶,輕啜了一口——即使嘴唇瞬間被燙的冒泡,劉曠也只是慘白的臉,沒有大吼大叫,沒有上躥下跳,沒有撕聲竭力,沒有伸出舌頭像哈巴狗一樣直喘氣。

  鬼煞說:“湖水不在,有什麼事你給我說就行了。

  劉曠穩了穩心態,極力忽視自己已經麻木的舌頭:“湖水小姐既然不在,那,我就先走了……”

  說罷就起身準備離開。

  “坐下。”一聲不緊不慢卻極其陰冷的命令,嚇得劉曠趕緊乖乖的坐回原處。不知所措地望著對面的人。

  鬼煞眯了眯眼,眼神顯得愈發狠厲,目光如利刃一般的狠狠的剜了一眼劉曠,語氣陰冷,殺氣撲面而來:“有什麼事情是你只能和湖水說的,莫非………是為了誘騙她?”

  劉曠被嚇得渾身是汗,結結巴巴的說道:“當、當然不是,想必你也知道我是將軍請來找人的,這件事非常重要…”

  劉曠著力的強調了“非常重要”這四個字。

  抬頭悄悄注意了一下那人的神色,繼續說道:“我以後恐怕就沒法再陪湖水小姐玩了,還請湖水小姐放過我……”

  鬼煞冷笑了一聲“找人與你無關。也就只有白輕硯那個神志不清的蠢貨,才相信你有大用處吧。”

  鬼煞頓了頓繼續說道:“至於你,在你尚且還活著的那三個月內,逗湖水開心是你唯一的任務。”

  劉曠摸了摸鼻子,順便抹掉了鼻子上的冷汗,乾笑道:“呵呵,瞧你說的,我肯定是有其他用處的吧,否則那天……”

  劉曠掙扎了一下,似乎是極不想提起那天的事情,覺得喉嚨甚是乾燥。

  第6章 囚月之毒

  劉曠記得很清楚,當時那人捏住他的喉嚨時看清自己臉龐後,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宛若獵人遇到最稱心如意的獵物一般,那樣興奮,嗜血。

  這個詭譎的笑容讓劉曠現在想起還覺得脊背發毛,總覺得那人要圖謀什麼東西一樣。

  鬼煞不急不緩的說:“我只是覺得麻煩,不想和白輕硯浪費口舌罷了。”

  劉曠繼續乾笑:“那你給我剃頭的時候而沒有殺我啊……”

  劉曠當時沒聽清楚,只聽見這個人似乎喃喃了一句“只是可惜……”

  鬼煞的口氣愈發不耐:“你的意思是我應該立刻殺了你?”

  劉曠縱使還有萬般不信,也不敢多言了,尤其是看到那人的手指開始一下一下的叩著劍鞘的時候,就慌忙乾笑著轉移話題:“…呃……你總是帶著這樣一個恐怖的面具來裝凶,莫不是你原本長得過於漂亮哈哈…………”

  鬼煞面無表情的扭過臉。鋪天蓋地的殺氣漫過來,左手邊的劍也緩緩地從劍鞘中抽了出來!

  劉曠猛地打了個寒戰,也終於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驚天動地喪心病狂的腦殘事情——他竟然猜測那個恐怖的鬼煞的面相貌來!

  漂亮?!

  他剛剛恐怕是瘋了吧?!!!

  看著鬼煞的面龐越來越陰狠,劉曠咬咬牙,一把跪在地上,語速飛快道:“我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一時口誤…口語………”

  鬼煞掃了一眼地上的劉曠,風淡雲清的問:“你怎麼知道我臉上帶的是人/皮面具”

  倘若劉曠抬起頭來,定能從鬼煞冰冷的眼睛裡看到濃烈的殺意,但劉曠跪在地上,聽鬼煞緩慢而優雅的聲音,還以為這人心情好了些,便鬆了口氣,回想起剛剛口不擇言時腦袋抽筋的那抹靈光,胡話隨口就來:“公子身姿不凡,行為舉止都恍若仙人般優雅尊貴,卻覆了這樣一張麵皮,就像話本上下凡需易容的仙女一樣……”

  鬼煞低低的笑了一聲可語氣卻緩慢而猙獰:“呵!仙女……你的意思是說……我狀似女人!”

  什麼?!劉曠差點沒反應過來,就被鬼煞神奇的理解能力驚了。

  只聽鬼煞極力壓抑住自己的殺意,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來:“閉嘴!!!滾出去!!”

  劉曠如蒙大赦一般,雙手抱頭,屁滾尿流地滾了出去。

  直到劉曠完全消失在視線之內,鬼煞才狠狠的把劍重新插/入劍鞘,發出凌厲的聲響。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憤怒和殺意。

  若不是因為囚月,早在樹林裡見到劉曠的時候,他就應該死了。

  這世上,見過鬼煞發作的人,只剩下劉曠一人。

  四年前。

  他終於把劍插到“最器重他的”師父――鬼羅身上。

  當血氣瀰漫的時候。

  鬼煞以為自己真的得到了自由。

  然而,這只是囚牢的開始。

  鬼羅在最後一刻,猙獰地笑著,在他身上下了一味毒。

  囚月。

  囚月,為月光所轄,月明時強,月暗時弱,在每月十五發作,八月十五為最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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