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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一會兒,青青就抱著軒軒同學出現在二樓樓梯口,向樓下揮揮手:“大哥,阿璧,到書房來吧。”軒軒同學很生氣,死也不肯離開媽媽的懷抱。青青只好抱著這個死沉死沉的胖小子來回折騰。

  跡部大爺也厚顏無恥地跟著進了書房,柳家大哥看他一眼,沒說什麼,由著他來吧,反正遲早也得告訴他。

  “青青,你都想哪些了?”一坐下,大哥就迫不及待地拉著青青的手,開始詢問。軒軒同學不高興了,對著大舅舅喊:“走,走,手,媽媽。”意思是走開,不要拿媽媽的手。

  青青連忙拍拍他的小腦袋,親親額頭,蹭了蹭小鼻子,示意媽媽最愛寶寶,這才安靜下來,乖乖扒著媽媽的脖子,站在媽媽腿上。

  跡部一驚,青青恢復記憶了嗎?隨即更委屈了,為毛這麼重要的事只跟大哥說?本大爺就那麼不可靠嗎?哀怨地看著青青,青青抖了抖,跡部大爺又發什麼瘋?

  “只是一小部分,就是在神奈川讀小學的那兩年半多的時間。”雖然後來搬到東京的事她的確有點印象,學校里的事情卻記不大清楚,只是模模糊糊記得自己在青學讀過書。“大哥記得這條項鍊嗎?”把盒子推到大哥面前,打開。

  柳家大哥接過來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你不是說丟了嗎?當時還撒嬌耍賴硬要我去給你找回來,後來找了好久都沒找到,才不了了之。”這條鏈子他當然記得,妹妹國三那年,去看青學網球比賽的全國總決賽,回來就找不到了,傷心地哭了好幾天,自己也去賽場仔細找了,詢問了當時的工作人員,都沒見到。後來,自己特意去定製了一條差不多的,青青看也沒看,就扔進儲物箱裡,說一定要把自己那條給找回來。再後來,並不是不了了之,而是青青失憶,便再也沒提起過這件事。鏈子一回來,青青便開始恢復記憶,那個老禿驢不是說這鏈子沒什麼特別的嗎?難道是巧合?鬼才信!

  “青青,準備一下,我們去中國。”大哥站起來,然後吩咐阿璧,“阿璧,你今天下午就走,先跟老禿驢打好招呼。”

  阿璧同學滿臉黑線:“那是我們師父,你老叫他老禿驢,他會報復我們的。”柳家大哥不鳥他。

  呃,青青懵了,這麼急?

  大哥看出她的疑惑:“軒軒有11個月零十幾天大了吧。我們在他周歲之後就走,帶著孩子,自然要好好打點打點。”怎麼說也是跡部家長孫,周歲宴是免不了的。

  “。”青青呆呆地點頭,“我會儘快收拾好東西。”大人倒沒什麼,主要是寶寶的一些日用品和衣服,跡部家都是準備的最合適的,到哪都得帶著。

  跡部大爺急了,老婆孩子都走了,他怎麼辦?

  正想開口,柳家大哥就對著跡部大爺吩咐:“你繼續查資料,有什麼特殊情況我會隨時通知你。”

  意思就是,不帶他?跡部大爺惱怒:“本大爺怎麼就不能去?”

  柳家大哥看著他,似笑非笑:“你不想畢業了?”的確,跡部大爺提前修了一學年的課程,這段時間正在準備畢業論文,這麼一中斷的話,就得再讀一年。

  跡部大爺一咬牙,好吧,反正這段時間自己也忙,就連周末,一家三口都難得在一起吃個飯,平時更是,青青和寶寶起床的時候,跡部已經去學校了,晚上等跡部回來,母子倆也已經睡下了。那就趁這段時間專心準備論文,爭取第一個答辯,等畢業母子倆也該回來了。

  軒軒同學見媽媽不停地往箱子裡收衣服,根據他以往的經驗,肯定是要出門,就蹲下來,眨巴著大眼睛問:“媽媽,衣服,去哪?”

  “去外婆的老家。”青青親親他,軒軒同學似乎很喜歡旅遊。

  軒軒同學笑眯了眼,點了點小腦袋,嗯,出門好。

  軒軒同學周歲的時候,果然又是整整折騰了一天,好在有跡部老爺子壓陣,青青也就樂得清閒,抱著寶寶坐在一邊,跟他說說話,順便附贈來赴宴的客人笑臉一個。

  堅持到後來,軒軒同學對這些只會咧著嘴對他的小肉臉妄想的陌生人已經沒啥好感了,將腦袋埋進媽媽胸口,誰也不理,青青尷尬了,想著要不要抱他出去走走。今天的小壽星不給面子,得讓客人多鬱悶啊,自己難道平時真的太縱容他了?可是這樣的場面,自己一個大人都覺得煩心,何況軒軒過了今天才滿一歲。於是,藉口小孩子疲乏,就抱著他去花園了。

  龍馬和慈郎向日亦步亦趨地跟了上來。青青已經好久沒見到慈郎和向日了,據說因為掛科太多,有隨時可能被學校開除的嫌疑被抓去補課了。果然,一離開人群,慈郎就扒著青青開始撒嬌:“我家老太爺那個死人臉比手冢還要恐怖,嗚嗚,不讓睡覺,不讓吃蛋糕,也不准打網球,整天就知道經濟法、英語、企業管理……”青青抽了抽嘴角,掛了這麼多科啊?慈郎你還真是心寬。你果然想做啃老一族嗎?

  向日小同學已經知道掛科是件很丟人的事情,尤其對於他們這種富家少爺,撇著嘴鄙視地看了慈郎一眼,又忍不住幸災樂禍,自己還有個弟弟呢,就算自己不喜歡經營公司,也有弟弟頂上,慈郎你可是獨生子。

  龍馬很不給面子地笑了起來:“果然都還MADAMADADANE。”兩隻怒目而視,你不就仗著體育加分才考上大學的嗎?有什麼好驕傲的?

  軒軒同學只對龍馬比較熟悉,那兩隻在他開始能記住人的時候,就已經沒時間過來了,所以,很好奇地看著向日的紅色妹妹頭和慈郎嫩黃的捲髮。然後,伸出短短的小指頭,指著兩人的腦袋,對媽媽念道:“紅,黃。”這兩種顏色他在書上看過,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鮮艷的顏色的頭髮呢。

  慈郎和向日驚叫:“啊,會說話了,會說話了!”

  呃,青青黑線,有必要這麼一驚一乍麼?誰家孩子長大了也都會漸漸學著說話的。青青指著兩隻,笑眯眯地教他念:“慈郎,岳人。”這兩個詞,軒軒同學本來是學會了的,後來不經常見兩人,便又慢慢忘記了。不過再學起來還是很快的,媽媽念了兩遍,軒軒同學便歪著腦袋笑眯眯地喊:“慈郎,岳人。”

  好可愛好可愛!慈郎向日歡呼一聲,向著軒軒同學撲了過去。軒軒同學小嘴張成“O”型,大概沒想到這兩隻會這麼熱情,呆呆地站著,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向日仗著身手敏捷,一把抱過軒軒同學,往後跳了一大步。軒軒張著小爪子揮了揮,樂呵呵地笑了,果然男孩子都喜歡玩飛飛。

  慈郎氣得張牙舞爪:“岳人,你個大壞蛋!把軒軒還給我。”

  三人鬧成一團,青青坐到一邊的長椅上,龍馬也跟著坐了下來,揚起貓眼:“大哥說你要去中國?”

  “嗯,大哥說我失憶的事,到了那裡可以有一些進展。而且,我自己也很想去中國看看。”然後,轉頭看著龍馬,笑嘻嘻捏了捏他的臉,嗯,皮膚真好,“龍馬有時間的話,也一起去吧。”

  ……我還要上學啊,不要誘惑我,混蛋!

  不過,真的很想去唉,聽說那裡也有很多網球高手,晚上回家跟老爸商量商量去。

  “喂,”龍馬掰下青青的手,“我們同在青學讀書的,你真的沒印象嗎?”

  青青撇撇嘴:“你對我有印象嗎?”以為就你會用後腦勺和眼角看人啊,姐姐我也是!

  “我在立海大附屬小學讀完三年級上學期,下學期因為生病就休學了一年,後來就轉到了青學,那時候好像是不喜歡一個人去上學然後一個人回家,就硬是要爸爸給我跳了一級,跟國光調到一個班裡。嘻嘻,那時候國光老是嫌我粗暴任性,我就想著法兒的整他揍他,反正他那個悶騷葫蘆,從來不會打小報告。”青青笑得得意洋洋,出來尋人的跡部和幸村抽了抽嘴角,很是可憐地看了一眼後面的手冢,沒想到您老的淡定是這麼練出來的。

  手冢同學依舊面不改色,斜眼看了看跡部,你想被打不是都還沒有機會嗎?好意思嘲笑別人!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大家已經從跡部那裡聽說了青青恢復一部分記憶的事情,很高興地開始“憶往昔崢嶸歲月”,龍馬也參與了進去,雖然他的確對青青在青學時候的樣子沒什麼印象,但關於手冢國光的事,他還是大多數都知道的;慈郎和向日現在在神奈川讀書,對那邊的很多情況也都是熟悉的,能跟幸村和青青的小學時代談到一起。跡部大爺黑了臉,青青的過去他一無所知,這不是誠心打擊他嗎?

  跡部大爺抱著自家小肉團,看著興高采烈的一群人,父子倆同時怒火衝天。軒軒同學首先發飆,掙扎著離開爸爸的懷抱,撲進一群人里,淚眼汪汪地看著青青,伸出小胳膊:“媽媽,抱抱。”軒軒同學如願打入敵人內部,這下,只剩跡部大爺孤單地站在不遠處,憂傷感懷。唉,可憐的孩子!

  吃飯的時候,跡部大爺開始報復了,打了個響指:“青木,水果端些上來。”

  然後一人分了一個蘋果,笑眯眯地介紹:“這是從中國進口的國光牌蘋果,大家都嘗嘗。”

  手冢:“……”冷氣全開。

  大家也愣了一下,看著手裡的蘋果,再看看像是剛從南極回來的手冢,仿佛在餐點裡發現了蒼蠅一般的表情。跡部,沒想到你也會做這麼不華麗的事!

  兩個人的記憶

  進機場的時候,軒軒同學顯的特別興奮,也不用媽媽抱,自己勤快地挪動著兩條小短腿,拉著媽媽的手,指東指西,好奇地眨巴著眼睛問道:“那邊,什麼?”青青耐心地一一教給他。跡部大爺陪在旁邊,摟著青青的腰,依依不捨,可惜家裡的臭小子又來使壞,拽著媽媽,非要去近處看候機室里寬大的電子屏。

  眼看就要登機了,跡部大爺也顧不得什麼華麗不華麗的,抱著青青,掰過她的臉,狠狠吻了下去。這一別,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很不想,很不想分開。會不會,青青再次遇見那個叫做“阿澈”的男人?會不會,青青再也不會回來了?會不會,青青的姻緣線那端的並不是跡部景吾?他要怎麼辦?他該怎麼辦?這一刻,他才知道,跡部景吾,如此愛跡部雲清,跡部景吾的人生,若沒有了青青,便如同行屍走肉。

  青青掙扎了一下,看到他眼裡的不安和不舍,抱著他拍了拍背。兩人正情到濃時,軒軒同學不耐煩了,扒著媽媽的長褲,揚起小腦袋:“媽媽,走。”跡部大爺咬牙切齒,白養你了,外面就那麼好嗎?連爸爸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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