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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這裡也沒什麼適應不適應的,不過就是說的話不同,我們同他們長的不同罷了。金髮碧眼的人你在上海的時候也見過不少,他們當初在上海不也一樣過得風生水起,我們也可以的。”

  就在他們剛離開上海之後,許星媛回到了上海,她帶回來了一封信以及林道山的死訊。信是給羅浮生的,林道山想給羅浮生道歉,只是他們已經離開,洪瀾只知道羅浮生隨著林知夏出國了,並不知道去了哪裡。

  幾年以後,兩個孩子長大了,林知夏所在的樂團在國際上名聲也漸漸聲名鵲起。羅浮生當初在林知夏的激勵下留在了巴黎,並在林知夏所在的樂團的大本營附近開了間酒吧。經過幾年的積累規模已成型,樂團的人每次演出完都會去那裡聚會,也都知道那是林知夏的丈夫。

  隨著兩個孩子的長大,林知夏發現他們的遺傳點似乎有些不同。林修遠喜歡讀書,不管是東方的還是西方的,不管是詩詞歌賦還是世界名著,只要書到了他手裡不看完絕不罷手。羅浮生不愛讀書,林知夏讀書的時候除了課本對課外書也沒什麼興趣,兩人想了想可能是遺傳他的爺爺羅勤耕。相對於林修遠的靜,羅楚兮簡直就是翻版的羅浮生,如果將她扔回當初的上海恐怕將會是一個“女閻王”。

  因此,他們家隔三差五就會有家長找上門來說理,因為他們家閨女把他們家兒子給打了。

  “那是你們家兒子不禁打,男子漢大丈夫被一小姑娘給打哭了,還好意思上門討說法?”

  羅浮生法語中帶著中文,對方聽得似懂非懂,見爭不過羅浮生只好斥罵了幾句離開。

  “爸,你真成,幾句就把那洋人給說走了。”羅楚兮扯著羅浮生的衣角笑得活像一隻偷了魚的貓。

  “你行了,”羅浮生拍掉羅楚兮的手,“當心你媽回來後收拾你。”

  “媽到維也納演出去了,等她回來事情都過去了。”

  “那你看你背後是誰?”

  羅楚兮回頭,見是林修遠剛放學回來這才知上了當,再去看羅浮生已經跑沒影了。

  “你又跟人打架了?”林修遠問道。

  “那是他們沒用,說好的我贏了就把玩具給我,結果賭輸了不認帳。這也就算了,還合起伙來想欺負我,那我只好打回去。哥我跟你說,這洋人你別看他們長的挺壯實,其實特不經打,我隨便兩下子就把他們打趴了。”

  “你還是最好祈禱別讓媽知道了吧。”林修遠心裡默默給羅楚兮點蠟,如果是他們老爸倒還好,如果是媽的話……不是那麼容易矇混過關的。

  本來這件事林知夏是不知道的,只不過當她結束了維也納的演出回到巴黎之後接到了老師打來的電話,說她在學校跟同學打架。

  來到學校之後被打學生的家長正帶著孩子在那喋喋不休,見林知夏來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說辭。

  “說完了?那該聽我說了吧?”林知夏既不看被打學生的家長也不看老師,而是蹲下來向羅楚兮問道:“告訴我,為什麼打架?”

  “媽,是他們先動的手,他們說我是從那共榮圈出來的,是東亞病夫,還把我的課本給扔外面了。”

  “得了,”林知夏站起身,“你這兒子,被打得不冤。你知道嗎,中國有句古話,叫‘上樑不正下樑歪’,意思是如果爸媽滿肚子壞水,那做孩子的也就那樣,成不了氣候。我覺得你們學校教育有問題,看來需要好好反應一下。”

  將羅楚兮從學校領回來,林知夏端著碗茶坐在椅子上,羅浮生在一旁不敢說話,林修遠更不敢碰釘子趕緊跑沒影。

  “打架?能耐啊。”

  “媽,明明是他們……”

  “他們吃……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你跑去跟他們爭什麼?他們若是學瘋狗咬人你也要咬回去嗎?”

  “那他們欺負我,我總不能忍氣吞聲啊?”

  “那你就打得讓他們不敢欺負你不就行了。”說完又去看羅浮生,“你當年在上海吃咋風雲的時候可沒人敢惹你,怎麼到了這反而讓女兒給人欺負去了?這以後要是回了上海,讓人知道當年洪家堂堂二當家的女兒在學校讓人給欺負了,你這‘閻羅王’的臉面是要還是不要!”

  一大一小站在一旁不敢說話,林知夏剛回來就接到電話去了學校這會也累了,說了兩句就去休息了。

  周末的時候,林知夏樂團有事,羅楚兮跟林修遠學校放假,羅浮生的酒館請了人白天不需要去看著,一大兩小就尋思著給林知夏做頓飯讓她開心一下。

  只不過,當林知夏回到家裡,看到滿屋子狼藉,以及一大兩小髒兮兮的臉的時候,總覺得這場面有些眼熟。

  “知夏,洋人的這些玩意不好用,我不過是想炒個菜哪知道它……它……它這鍋不好使,我………”

  “羅!浮!生!”

  當晚,羅家一家四口沒吃上飯,因為他們清理了一晚上的廚房。

  林修遠據說遺傳了爺爺羅勤耕好讀書的優點,至少從學校的成績來看是這樣的。再加上遺傳了林知夏的音樂細胞和羅浮生的外表,很快就成了“別人家的孩子”,有時在學校里也會遇到有女孩子搭訕,因此也會引起學校一些男生們的記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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