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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凌歡出去撒歡了一天等回來時就看到一個小嬰兒坐在沢田家的餐桌上一邊喝著紅酒一邊教育沢田綱吉。
哦,原來是這樣啊。凌歡恍然大悟他就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於是凌歡就看著沢田綱吉在里包恩的調。教下飛快成長,甚至超越他記憶里的那個人,他的輪廓越來越凌厲,整個人成長成為了他所羨慕的精英人士。
凌歡就在一邊看著他娶妻生子,看著他漸漸老去,脊背不再挺直,黑髮變得花白,乾淨溫暖的眼神卻一如既往,直到某天徹底闔上眼帘再也看不見。
凌歡就站在那裡,葬禮上的人們穿著黑色的衣服,佩戴著白色的花,期期艾艾的哭聲讓他眼角發酸。
怎麼了?
綱吉剛才明明還在自己面前吉娃娃欺負的哇哇大哭怎麼一轉眼就變成了靈堂上的那張黑白照片了?
不對……
一定有哪裡不對……
哪裡呢……
記憶回到最初……
那個男孩……
那個爬樹的男孩……
凌歡猛地睜開眼,他穩穩地接住了從樹上掉下來的熊孩子。
鳳梨頭的熊孩子嘻嘻笑著看他:“好玩嗎?”
凌歡面無表情直起身,鬆開雙手讓他來個自由落地,“不好玩。”
鳳梨頭一個瞬閃出現在樹上:“我看你玩的挺開心的嘛。”
“哦。”
鳳梨頭倒吊下來一張嫩嫩的小臉在凌歡面前晃啊晃,“你不高興呀?!”
“任何人被這麼耍了都不會高興的吧。”
“沒有啊,我就很高興。只要能找到能耍我的人。”
凌歡不高興,不理他。
“來來來,我給你變魔術。”鳳梨頭一揮手,腳下熟悉的小鎮變成了正在噴發的火山,熊熊的岩漿洶湧的往前撲去,吞噬一切攔路的東西。
“還不高興嗎?那換一個。”
冰雪鋪天蓋地而來,世界成為了寂靜的雪白。
凌歡看鳳梨頭一眼,不說話。
於是鳳梨頭又給他展示了一遍刀山剪林,十八層地獄。
“哎呀,你怎麼這麼難哄啊。”
凌歡冷淡道:“那你為什麼把我困在這夢裡?”
“哦呀!”成熟的男聲從身後傳來,鳳梨頭熊孩子漸漸消失,出現在凌歡眼前的是成年版的鳳梨頭熊孩子。“kufufufufu……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這個一開始是我的夢吧,然後因為我沒有在意掌控權所以被你奪去干預我的夢境,才會看到命運軌跡大轉彎的綱吉的一生。”
“哦呀哦呀……很聰明呢,那麼你為什麼這麼配合的陪我演這一場戲呢。”
“當然是……”凌歡微笑。
“為了抓住你!”
空間一瞬間凝滯,鳳梨頭渾身動作一僵仿佛被看不見的繩索捆起來一樣。
“別想逃,現在這裡是我的地盤。”
凌歡傲然看著他,“我已經將整個空間封鎖起來了,你逃不掉的。”
凌歡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在夢裡,但卻不知道是自己的夢――他以為是綱吉的夢,很明顯是有人將他拉到了不屬於他的夢裡——這個夢的主人很明顯就是將他拉進來的人,後來夢□□預時他有些被奪走了掌控權的感覺於是他便將計就計假裝上當,藉機引出背夢的主人——出乎意料的幼年版的鳳梨頭分外合作一而再再而三的施展幻術,他趁機調動自己的力量在夢的主人出現的那一刻奪取主權,將這個夢境變為自己的。
在自己的夢裡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嗎?
“那麼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總不能是心血來潮吧。”
“kufufufufu……當然是因為……”
“嘭!!”
“別想耍花招。”一看到鳳梨頭的一隻眼睛開始變色還出現個莫名其妙的數字凌歡就當機立斷一板磚拍下去,他又不是傻還給敵人讀條放大招的時間。
鳳梨頭懵了一下,他晃晃腦袋,又笑著道,“真是失禮的人啊,當然是因為彭格列呀。”
“蛤蜊?”
“彭格列喲彭格列……聽說他交了新朋友所以我來找你玩兒。”
“……你說的彭格列是綱吉?”
鳳梨頭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
“還有呢?”
“嗯?”鳳梨頭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凌歡變出一把剪刀沿著他的腰腹往下滑動停留在某個不可說的位置上,他輕輕移動著剪刀,冰冷的觸感讓人雞皮疙瘩直冒。
“再裝傻我就讓你少掉一坨肉!”
“你說要是你這個地方在夢裡受了傷失去了某個地方,現實里你還站得起來不?”
鳳梨頭:……果然彭格列的朋友都不是好東西。
“你一直在試圖讓我放鬆警惕放鬆精神你是想要幹什麼?”
“我想要你的身體啊。”
“你看你是彭格列的朋友如果我得到了你的身體他豈不是要痛苦的恨不得死去,這樣的話他的求生意識會減弱說不定還會自我厭惡,這樣的話我要奪取他的身體簡直就是輕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