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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耀，你怎麼選?”林悠兮忍著眩暈，虛弱地問。
何明耀的眼睛裡流露出猶豫不定，他糾結了一下，選擇遵循自己的內心，站在言罪這一邊。
“二比一，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答應托馬斯的合作請求”，言罪看著黑五說。
黑五心中雖然不爽，不過結果是這樣，她遵從大家的選擇，她含含糊糊地說：“答應就答應”。
林悠兮靠在言罪的身上，把玩著他腰間的流蘇：“我應該怎麼答覆他?”
言罪抓住她作亂的手，握在手心裡：“讓何明耀給他帶句話就行了。”
何明耀一臉懵逼地看著言罪：“那這樣我不就暴露了嗎?”
言罪低頭看著林悠兮骨節分明的手指嘴角扯開一個笑：“你恐怕已經暴露了，托馬斯那麼謹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絲毫的防備。”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是他故意讓你過來的。”
“這怎麼可能?”何明耀一臉不可置信地驚呼道。
言罪把林悠兮的手拉到自己面前，在她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個吻：“怎麼沒有可能?你別忘了白天的時候，你在城堡里打聽關於林悠兮的消息事，城堡里的人可都是托馬斯的人。”
何明耀隱下眼底的失落，言罪幫林悠兮摁摁額頭：“再說了，林悠兮才見過托馬斯，在短時間內，她不適合跟托馬斯再見面。”
“就算是這樣，才過晚上，你們就改變主意答應和托馬斯公爵同盟，這樣會不會引起他的懷疑?”何明耀像甩撥浪鼓一樣搖著腦袋，他還是不願意去。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言罪抬起頭看著何明耀，對他說：“合作最重要的就是個誠信，既然答應了就不要給人一種搖擺不定的感覺，這樣會敗壞合作方對自己的信任。”
“行”，何明耀被言罪說服了，他別彆扭扭答應了言罪的要求。
“那我走了。”
他的身體一點點變得透明，直至徹底和空氣融合在一起，言罪體貼地幫他打開臥室門。
“對了，還有一件事，以後恐怕都要你來傳遞消息了”，言罪對著屋外的空氣說。
正在下樓梯的何明耀整個身體向前傾，他差點一腳踩空，摔了下去。MD的，言罪榨乾他的價值是不會放棄了。
月色正濃，溫柔的月光撲灑在青蔥的綠葉上，葉子上凝聚的水滴里映射亮著光的城堡頂層。
托馬斯公爵拿著一杯酒站在房間的窗戶前，欣賞著天空中的圓月，窗外的冷風吹的他的衣袖輕揚。
孤寂的身影和寂寥的天空融為一體。
第73章
冷風吹開紅色綢緞做成的窗布，“呼呼呼”地竄進黑漆漆的城堡，城堡里唯一的光源被冷風吹的四下晃動。
火星“噼里啪啦”地迸濺，為寂靜地城堡增添了幾許鮮活的生機。
“吱吱呀呀”，城堡的大門被人推開，被阻隔在門外的冷風灌進城堡里，進來的人被凍的打了一個大噴嚏。
“回來了，情況怎麼樣?”從黑暗中傳來低沉又帶著性感的聲音。
何明耀的肢體瞬間變得僵硬，好似剛從冰室里被抬出來，他循著聲音的來源望向城堡的一處窗口，訕訕地說：“您都猜到了?”
站在窗口的人端著酒杯轉過身，優雅地走到長桌前，把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酒杯被燭光投射到壁櫥上，黑色的陰影在壁櫥上來回晃動。
托馬斯公爵坐在椅子上，黑色的瞳孔靜靜地盯著何明耀：“前段時間，我就感覺你不太對勁，卻又說不出來那裡不對勁，現在想來終於明白了。”
托馬斯公爵的話讓他心裡空蕩蕩的，像是缺了什麼。
愧疚、悔恨、難受……眾多情緒雜糅在一起湧向何明耀的心裡缺失的地方，巨大的情緒迫使著他別過頭：“公爵，我就是何明耀啊……”
“我沒說你不是和我一起長大的何明耀”，托馬斯公爵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檢測報告：“我驗過你的DNA，你沒有被調換。”
“我很好奇他們對你做了什麼?”托馬斯公爵捏著紙張的手青筋暴起，白色的紙被他捏的變得褶皺。
何明耀頓了一下，他沒有想到托馬斯公爵檢驗過自己的身份，他心底的聲音告訴他，托馬斯公爵很重視這個陪伴自己長大的髮小。
雖然於心不忍，但他必須想個辦法來糊弄住托馬斯公爵，不能讓托馬斯對林悠兮心懷怨恨，萬一他在林悠兮背後捅上一刀，豈不是要壞事了。
何明耀想了想，吞吞吐吐地跟托馬斯公爵說：“他們在我的腦海里移植了一段記憶。”
“一段記憶?”昏暗的燈光照亮托馬斯公爵的一半面孔，另一半面孔隱藏在黑暗中，他像一個半神半魔的墮天使。
“對”，何明耀低著頭沒有看托馬斯公爵：“移植了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人的記憶。”
“那他的人生是怎麼樣的?”托馬斯公爵突然對他的那段記憶感興趣。
托馬斯公爵這是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何明耀自知沒有臨時編個故事的能力，更何況編的故事終究是假的，細究下去的話容易出現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