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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不是個問題，知道托馬斯公爵秘密的人都被他下了菌頭降，就是一種類似於咱們華國古代的蠱的真菌，被下了菌頭降的人不能背叛托馬斯公爵。”
“如果被嚇菌頭降的人把他的秘密告訴別人會怎麼樣?”
何明耀沒有注意到房間裡其餘的三個人正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他侃侃而談到：“沒機會的，被下菌頭降的人一旦動了這個念頭，他體內的菌頭降就會迅速膨脹，把他全身的血管壓迫的爆掉。”
“你們覺得全身的血管都爆掉的人會有機會告密嗎?”
“不是，哎，你幹嘛?”
黑五突然走到何明耀面前，抱住他的頭，左看看，右摸摸，最後盯著何明耀的臉，何明耀的頭被她這樣捧著，他的臉不自覺地一點一點地變紅，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被蒸熟的皮皮蝦。
黑五左看右看，發現何明耀只是臉變紅了，沒有別的異樣，低聲喃喃道：“難不成這菌頭降到了晚上就去睡覺了?”
林悠兮和言罪兩個人在後邊不厚道地笑了。
何明耀這才懂黑五的意思，他惱羞成怒地拍開黑五的手：“我和托馬斯公爵一起長大，也算是半個發小，他對我還是比較信任，沒有給我下菌頭降。”
黑五甩了一下被拍來的手，這個混蛋，把老娘的手背都拍紅了，黑五冷哼了一聲說：“他沒想到你這個好發小把他賣了個一乾二淨。”
何明耀心頭那點異樣的情緒開始作怪，他不喜歡別人這樣說他和托馬斯，何明耀懟黑五道：“你說話能不能別陰陽怪氣的。”
好啊!小慫包居然會懟人了，黑五挑著眉：“你怕是不知道什麼叫陰陽怪氣吧，老娘方面懟天懟地懟空氣的時候，你還在學校里做你乖寶寶。”
言罪看兩個人快吵起來，他“咳咳”了兩聲出來阻攔：“你們兩個別掙了，等會把樓下的人招來了就沒有辦法圓場了。”
兩個人怒氣沖沖地狠狠瞪了對方一眼，同時別過腦袋誰也不理誰。
林悠兮也覺得奇怪，何明耀算是個爛好人的脾氣，平時黑五懟他，他很少還擊，只有被懟的急了眼的時候，才會回一兩句嘴，今天黑五才說了他一句，他就急著跳腳。
何明耀冷靜下來，慢慢地也意識到自己的反常，他醞釀了一下，張開有些乾燥的嘴巴說：“不知道為什我聽不慣別人隨意評價托馬斯公爵。”
“你可能是收到這具身體的影響”，何明耀承接了原身的記憶，受到原身情緒的影響不足為奇。
言罪給何明耀一段時間，讓他自己緩一會。
何明耀壓下心裡的異樣，徹底掌握了這具身體的主動權後，開口對言罪說：“在我接管這具身體後，就經常出現這種情況，就好像我身體還住著一個人，他時不時地就會出來動搖我的意志。”
“這走向怎麼越來越像小說的情節”，林悠兮實在沒忍住吐槽了一句，言罪用手指指了一下林悠兮的腦袋：“你這小腦袋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現在是科學社會，我們要相信科學。”
“哎吆”，林悠兮捂著被言罪戳過的地方：“你說就說不要戳我腦袋，小心把我戳笨了，吃虧的還是你。”
黑五今天心情很不爽，不想看兩個的虐狗行為，她出口制止兩個人：“你倆能不能暫停一下，咱們先討論正事。”
“好”，言罪停下和林悠兮的嬉笑，他靠在林悠兮的梳妝檯上說：“何明耀這樣讓我更加斷定烏托邦之前存在過，而林悠兮和何明耀身體裡的東西到過這個星球。”
傷感的情緒像流水一樣從何明耀的心底滑過，他的眼底蒙上了一層薄霧，通往心靈的窗戶被蓋上了一層薄紗，讓人朦朦朧朧地看不清他心中所想。
“這麼說的話，這個星球應該不存在了，那這個星球上的人……”
言罪上前拍了拍何明耀的肩膀：“別傷感了，說不定他們中有些就混跡在摩爾斯人中間，說不定你還在地球上見過他們。”
何明耀點了點頭。
擺在四個人面前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完，托馬斯公爵向林悠兮示好，而林悠兮應不應該接受他的示好，選擇加入托馬斯公爵的陣營。
“肯定不能答應他”，黑五神經粗線地插話說：“看何明耀這態度就知道，他跟兮兮以前肯定是選擇和托馬斯合作，之後烏托邦就被宇宙除名了。”
“選擇和托馬斯合作，鐵定要完蛋。”
“這倒不一定”，言罪發現之前每一次出去的條件都不一樣，不一定非要打破以前的歷史才能從這裡出去。
他的意思是讓林悠兮答應和托馬斯合作，接下來的事，他們靜觀其變。
言罪和黑五各自堅持自己的看法，互不退讓。見這種情況，言罪提議：“我們投票好了，少數服從多數。”
“行啊”，黑五同意他這個提議：“那就投票。”
“我棄權”，林悠兮扶著又開始陣痛的腦袋說，一想腦子裡關於烏托邦的事，她的腦袋就變得難受，就像是有血塊堵塞著血管，既沒辦法讓血管通暢，又時不時地引起身體的不適。
言罪察覺到她的不舒服，走到林悠兮身邊拍著她的脊背，希望可以舒緩不舒服的情況，林悠兮脆弱地靠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