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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畫人,沒有畫景,而是畫著兩條人面蛇,這不由讓人一時與大殿的氣氛合不上,還有一絲詭異。

  人面蛇身,男面瘋顛,女面痛苦,身體緊緊纏在一起,又是詭異又像是在暗示什麼。

  “這副畫乃是祖獄聖祖所畫,名為蛇歡圖,在蛇獄蛇是人神,所以取得人面蛇身之意。”今日不知為何,聖主少了幾分不耐,話也多了一些。

  “嗯,就是冷不丁看著有點嚇人。”羅溪玉目光又移向周圍,即使特地帶她來長見識,她自然要不辜負聖主期望的長長見識一番。

  於是七分好奇三分刻意的挨樣問了問,結果今日的聖主似不同以往般,一直背手跟在她身邊,她問什麼,他便不厭其煩的解答什麼。

  羅溪玉覺得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一方面好奇,一方面也是怕他累到,羨慕的看了看那張精美的古典華麗的大床後,這才提出到偏殿休息。

  雖然她有預感,那偏殿肯定比不過大殿華麗莊典,但是卻沒想差得十萬八千里,燈光有些暗,通風也一般,連原來的房間一半都沒有,且床也小,唯一的好處就是布置風格與五洲時相似,有一種熟悉感。

  羅溪玉心裡有些不明白,為何好好的房間不住,要來這裡,不過看到房間的風格後,便想是不是聖主要給她一個驚喜啥的,或者先住幾天,等到一定時候再搬到旁邊的大殿,因為無論怎麼看那大殿都像是皇帝的寢宮,聖主很像是眼饞她,先吊她胃口似的,等吊足了再一起搬進去。

  這般一想,再看聖主的模樣,竟真有一種裝腔之勢,她不由的暗自笑了笑,然後便伺候他吃飯梳洗。

  “聖主,來,把胳膊伸出來,我給你挽一下袖子,吃湯的時候容易沾著……”聖主早已習慣她像老媽子一樣的嘮叨,本來拿起了湯勺聽罷,便放了回去,抬起手。

  羅溪玉細心給他挽好,然後將一應用具擺到他面前,將乾淨帕子與漱口的水放在他能夠得著的地方,這才陪著他坐下。

  “聖主,這個蘿蔔湯很有營養,我加了幾位中藥,還特意去了藥味,補氣血呢,你多喝一口,對身體好,我再給你妥半碗……”

  “還有這個,黑糯米做的糍粑,又香又有嚼勁,裡面有芝麻粉,沾著甜芝麻醬吃,對對,多沾一點,吃吃看,黏牙是黏牙,但是很好吃對不對?我裡面還加了東西呢,對心腎都好的,腎聖主知道是哪裡麼?就是管男人力氣的地方,唔,你一定知道的,多補腎男人很持久的……”

  聖主慢慢的嚼著,本來是皺著眉頭,那黏牙的感覺是他一向厭惡的,是絕對不會吃第二口,不過在聽完羅溪玉的話後,猶豫了下,伸手又夾了一塊,笨拙的沾了沾芝麻醬然後放進嘴裡,又開始皺眉的嚼著……

  果然無論是明騷還是悶騷的,只要是男人都會在意持久這件事,羅溪玉不由暗暗擦把汗,為了能讓聖主多吃一兩口飯,她容易麼,說起來都是辛酸淚。

  “好啦,來吃口菜糰子,這裡面有紅蘿蔔絲,小白菜,髮絲菜還有幾種營養足又降火氣的藥花,維生素很足哦。”

  “維生素?”聖主經常會從羅溪玉口中聽到一些完全聽不懂的話。

  “哦哦,就是人身體缺的營養啦。”她急忙打渾而過,“這道我嘗過了,很好吃的,吃了可以讓眼晴更亮,血更乾淨,還能清腸去口中異味呢,以後玩親親的時候就更清新了,為了能讓聖主吃口飯,她已經成了滿口慌話的騙子。”

  聖主果然聽話的吃了……

  “來,張口,吃塊水果解下膩,再喝口水漱漱口,乖……”

  伺候他上床後,羅溪玉多少有些納悶,今日的聖主比往常還要聽她的話,一點都沒有發脾氣,而且早早竟然將被子放下來,自己脫了鞋,坐在床邊等著她上床。

  果然她上來後,他先跟她玩了清新口氣的親親,然後一本正經的問她效果,她臉紅,是羞愧的,哪有什麼功效啊,本來就沒異味兒,就算那菜糰子有清腸理氣的功效,但才吃了一個而已,哪有那麼快,又不是仙丹。

  於是她很有骨氣道:“有,聖主的口氣都變得跟清晨花瓣上的露珠一樣……”

  這一夜,紅唇慘遭□□。

  而聖主不知是換了地方,還是怎麼,竟是比往日更為激烈而衝動。

  羅溪玉幾乎招架不住,化成了一灘水,床本來就小,結果不僅床單,便是連地上都淋了不少。

  待得雲露漸歇,換了衣物後,聖主摟著她,不知從哪裡拿來一隻吊飾,然後掛在她脖子上。

  羅溪玉此時已經累的眼皮都睜不開,她強自的睜眼看了看,只見白瓷的脖子上掛著個黑色的蛇狀物,她不由的用手握著,雖然看著丑了點,但畢竟是聖主第一次親手送她的禮物,她不由困的眯著眼睛卻還喃喃道:“謝謝聖主,我很喜歡,我很喜歡,喜歡……”

  然後便意識漸消的沉入到睡眠之中,只聽得耳邊聖主似乎一直在她耳邊說著:“這個戴著,不要摘下來……”

  當然不會摘下來,羅溪玉清晨做早點時,時不時便拿起胸前的黑色蛇狀吊墜,不時的看著,時不時的傻笑一下,聖主居然會想到送她項鍊,簡直太出乎意料了,誰說他們懂情趣啊,只是他不做而已。

  羅溪玉看著這個沒有任何特別之處,甚至可以說醜陋的黑乎乎條狀東西,當個寶貝似的愛不釋手,心裡尋思著,這應該是聖主的什麼傳家之寶吧?或者是歷代傳給聖主夫人的定情之物?

  越想越有可能,一時間想得太多,之腦洞開得太大,使得點心都做得咸了,因為把鹽當成了糖。

  自從送了項鍊以後,聖主這幾日以來對羅溪玉越加的依賴,無事時,便願意摟著他,然後靜靜的嗅著她發間的馨香,以往羅溪玉話多時,聖主時常會拿眼瞪她,讓她適可而止。

  可是如今卻只是靜靜的聽著,無論她說什麼,說多少,他不僅不瞪她,還聽得入神。

  這實在有些反常了,嚇得羅溪玉忙找來葛老,生怕聖主體內的胎毒有異變。

  這一日,羅溪玉給他洗了頭當,按摩完關頭皮穴道後,給他挽起來,聖主突然開口:“溪玉……”

  以前他從來不叫她名字的,自從天險之時,時不時的就會聽到自己的名字從他口中蹦出來,最近尤其頻繁,特別是歡愛的時候……

  想到這個,她有點臉紅,急忙咳了一聲道回應道:“在呢聖主……”

  他看向她。

  “哦,景獄,我在呢……”羅溪玉忙改口,他叫自己名字時,自己也要喚他名字,只是一直叫聖主都叫習慣了,一下子不好改口。

  “出去走走……”

  羅溪玉挖挖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聖主最討厭的事情莫過去出去,因為出去後有無數討厭的聲音,厭惡的味道,及嘈雜的人,一開始來到祖隗,她可是不止一次勸著道,聖主,出去轉轉吧,飯後走一走對身體好啊,到處看看風景有利於身心健康,好處多多。

  結果,他一個眼神過來,羅溪玉便噤口不敢再提,加上鈴聲一直響,她更不敢讓他出去了。

  誰想到,今日竟是主動提出要出去走走,簡直是太陽從西邊出來的節奏。

  羅溪玉愣了整整三秒才露出笑容,點頭道:“好的,景獄。”

  祖獄建立的位置可謂是得天獨厚,上有濃雲樹蔭遮蓋,下有堅硬樹根結實盤結,中有山澗泉水蜿蜒流下。

  出了偏殿後,聖主便來到了這條兩米寬不知流敞幾百年山泉水溪邊,看著那清清的泉水,羅溪玉不由的奔到邊上,用手掬了一捧,喝了兩口,甘甜的沁人啊。

  “聖主,你要不要來喝一點。”羅溪玉忍不住就水洗了手臉,這才回頭問坐在石凳上的聖主,而聖主卻並未回應,只是嘴裡發現了兩短一長的奇怪聲音。

  接著糙叢中有糙動的聲音。

  不說糙動,羅溪玉差點忘記這是蛇窟,因為蛇不能進入到祖獄中,所以到此地這麼久,她還沒見到一條蛇,就在她要起身時,只見糙輕輕的動著,接著一條筷子細長的小銀蛇便爬到了聖主的鞋面上。

  然後身體蜷著聖主的鞋尖,頭高高仰起,衝著聖主歡快的吐著舌頭。

  而聖主卻是低頭看了眼,然後手放在旁邊的石桌上,手指敲了敲,那小銀蛇似得到了什麼暗示一般,竟是將頭一扭,然後順著聖主的袍邊,便靈活動著身體往上爬,不一會就由腳爬到了聖主的肩膀上,在聖主耳邊吐了兩下舌頭後,便身影一晃,身體一彈衝到了桌前。

  看著它遍桌尋不到,又爬回聖主的手指尖處,如螺絲一樣盤著食指,不斷的伸著伸尖衝著聖主嘶嘶,那模樣不知怎麼,竟有一絲可笑。

  羅溪玉不由眼前一亮,大著膽子湊過去:“聖主,這隻小蛇看著好眼熟,不會是在懸崖底的那個山洞裡那一條。

  聖主點了點頭。

  這一隻其實不是寶鳴蛇,而是一種常見的毒蛇種,是聖主在山洞裡意外中發現在一隻,它一直藏在洞中,餓的時候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吞一枚鳥蛋充飢,偏生它這麼一條幼蛇,竟在布滿鷹類的鳥巢里孵化出來,又虎口奪食的活了下來,聖主一時見獵心喜,便留了下來。

  天地有靈物,像懸崖那般兇險之地,卻長得千百年的藥糙寶貝,自然也生一些通靈性的鳥獸,而這條小銀蛇便是其中之一,不過出生半年多便靈性極佳,簡單的人言都聽得懂,又經過這些日子的調,教訓練,已是赫然成為一坑蛇洞之首。

  要知道蛇獄有無數個坑,坑內布滿了毒蛇,新蛇進入是根本活不了的,不是被群蛇攻擊致死,便是惶然逃脫,而這一隻小小一根,竟是一個月內活得如魚得水,顯然已熟識地盤,還能占著陽光最好,的地方,在樹上曬洋洋。

  其靈氣已不下於幾歲的孩童。

  這樣有靈的蛇種,蛇域已是多年未見一隻,而即使有,也都是活了百餘年的巨莽毒霸,無一不占山為王,輕易不敢招惹。

  看著小銀蛇,不斷在聖主指尖扭動,很像是討吃的撒嬌的樣子,本有些怕蛇的羅溪玉,此時也不由的又湊近些,由心道:“沒想到它這麼可愛啊,它是不是餓了呢,不知道吃什麼東西……”羅溪玉四下張望。

  聖主卻是伸出手,手心裡是三顆羅溪玉剛剛吃過用五香鹵過的帶殼鳥蛋,不知什麼時候聖主竟是拿在了手裡,似乎是看到了它喜歡的鳥蛋,小銀蛇細細的尾巴開始用力的甩,在空中上上下下,不斷提醒著它的存在,舌頭吐得更快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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