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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氣冷了,聖主一直臭著臉,羅溪玉急忙伺候他吃了,最近可能是因為天氣的關係,聖主的胃口越來越差,也越來越龜毛,羅溪玉擔心啊,這體質只有好了,健康了,吃飽飽的,睡得香才能有力氣有狀態壓制胎毒。

  她最怕的就是聖主吃的不好,睡得不香,脾氣再差些,路上再累些,那胎毒還不趁虛而入了?

  於是她一吃飯就跟打仗一樣,寧可自己不吃,也得好說歹說的勸聖主再吃一口,每多吃一口她都發自內心的高興,比自己吃還高興。

  好不容易餵他吃了半碗飯,自己趁機當口掂巴點就趕緊的去“黑棺”里放下兔毛,遮著外面的冷風,將裡面弄得舒舒服服,暖暖乎乎的,這才讓聖主進來。

  之前來五洲時,是算著日子來回的,走時天氣還冷著,那時不知聖主受了多少罪,根本就吃不好睡不著,可是帶了個女人回來後,十六劍和葛老再也不用擔心聖主的吃穿住了,簡直是由那女子全部攬下,聖主也再沒受這方面的苦,比去時也長了肉不說,面色也好看的多。

  連他們身上的擔子都輕了不少,加上羅溪玉又很會做人,說實話平日她都是做在“黑棺”里享福,要人家給抬著,心裡有多不自在,所以在吃食上她都能多帶就多帶些出來,自動幫十二劍的伙食加點餐,她也就會些這個,相比每天抬著自己比,真的不算什麼。

  不過這種小粥小飯的,倒沒想到將十二劍和葛老給拉攏了過來,想當初剛被聖主買來的時候,哪個不是冷冰冰的給她臉色看,現在呢,她有事都可以直接要他們幫忙了,有時他們都主動的將東西準備好,羅溪玉落單時都不需聖主吩咐,都會自動的出現她數米之內,以防有意外。

  一行人之間的默契自不必說了。

  可能是被尤霜兒給刺激了一下。

  羅溪玉在“黑棺”整理免毛褥時,還特意把自己收拾了一番,不再像之前松松的綁了,翻滾幾下就亂七八糟的,扔了那木頭簪子,還插了只玉蘭粉晶簪,加上身下的雪白兔毛,顯得皮膚更粉嫩,還翻著箱子也選了件素色的衣服。

  也不著外衫,直接著了裡面的白色素緞雪絹襦裙,帶子系在胸口,還有玉穗的蝴蝶結,這絹子握著無皺,而且薄如絲,雖然有兩層,但是燈光下還是有些薄透,何況她還沒穿兜子呢,褻褲都未著,那素緞雪絹不僅舒服,還涼涼的貼在身上,有些像公主裙。

  羅溪玉有些臉紅的取了銅鏡來看,心裡想著尤霜兒穿著一身白,那梨花帶雨霜滿地,惹人憐愛的樣子,然後對比自己。

  只見那白色穿在自己身上,裡面……簡直朦朧的看個半清,甚至那紅紅的都顯眼,更不提她露著的雪肩,還有整張布滿紅暈的臉,她忍不住將鏡子一摔,啐了一口。

  為什麼人家穿著就又憐又可人,自己同樣穿著白色的,卻艷若桃李了,同樣是女人,同樣是白衣,怎麼效果就差那麼多,想了想她趕緊起身,想換件衣服。

  結果聖主進來時便一眼看到了。

  那燭光下穿著白裙的美人,簡直就像是闖進凡塵的仙子,慌張的美目,流轉的光色,及那不敢抬頭紅暈遍布的臉頰,甚至那半透的褶皺白裙下,那若隱若現的誘惑。

  羅溪玉還能全身而退嗎?

  答案是不能!

  當時聖主都不用她起身為他解袍,他自己反手便直接就扯了開來,隨亂的用濕巾擦了擦身,就將她有些急迫的抱到了毯子上,隔著柔軟的絲絹就握住那一對大白兔。

  羅溪玉見他愛不釋手的當著自己的面揉面成各種小動物,她就窘的要死,仰頭貼著兔毛毯子,難受得要暈過去一般,心中有些後悔今晚這種愚蠢的模仿舉動。

  因為她不僅沒有招來男子的憐惜,卻被大力揉搓了一頓,這般刺激人,後果就是男人力道沒控制好,她寶貝兮兮的一對玉白兔的小嘴又紅又腫,眼淚汪汪。

  ☆、第六十九章

  “什麼?就,睡這裡?可是……”尤霜兒抱著葛老取來的行鋪蓋,然後就見葛老指著一處還算平整的石頭,然後用手抖了下袍子上的棉絮道:“尤姑娘,且委屈一下吧,今日沒尋到住家,只能在這裡露宿一夜,老朽挑得這處風小,晚上把被子蓋嚴實了,別凍傷了身子,不必擔心有什麼狼豹,周圍都有人把守著,行了,你先休息……”說完拍拍屁股就要走。

  尤霜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這是荒山野地啊,現在晚上都下白霜,怎麼能宿在寒冷的石頭上呢?頭無片瓦就算了,可是,她一個女子,一個女子……這般露宿也太……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出聲道:“老前輩,羅姑娘她……”她目光看向遠處那頂黑色的“棺材”,她想過可能要露宿,但她當時也沒心思擔心這個,況且不是有那個轎子麼,裡面都是羅姑娘布置的,應該就是她休息的地方,她以為自己應該是與羅姑娘一起休息的,畢竟那“黑棺”頗大,睡兩個人根本就無事,而且……

  葛老腳步停了下,轉頭看到了她臉上的神色,見她盯著那“黑棺”,哪還不知道她此時所想,老頭子本來善面的臉頓時一落,怪不得人稱醫毒雙絕,平時看著一臉的善面,見誰都呵呵一笑,可是當老頭不慡了,把臉一落,眼角一拉,善面立即便成了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相,誰見誰怕。

  葛老不由的打量她兩眼,冷笑一聲,這個尤霜兒的女兒倒是像極了她母親,什麼都要講究個平等,公平,可是這世界哪來的公平可言?只憑著母女二人出眾的姿色,就要讓人高看一眼?

  可笑啊可笑,就你現在寄人籬下的身份地位,還想求些什麼?能給處留身之地就不錯了,若不是還有些用處,聖主根本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此時葛老想起聖主第一次見羅姑娘的時候,那真真是眼晴都似長在了羅姑娘身上,錯都不錯一下眼珠子,那才叫真喜歡,對羅姑娘的態度,別人不知道,葛老還不清楚?看似羅姑娘處處伺候聖主,但哪一樣又不隨著羅姑娘的心意?平日吃穿用度哪一樣短缺,都僅著她,都捨不得她碰涼水洗個衣服,真真是疼到心尖上,只不過聖主這人一向忍隱,旁人只看得一面罷了。

  與此相對,眼前這位也是個難得美貌的,可是看聖主對其的態度,皺著眉頭,多看一眼都不曾,就算留下還不是為著心頭那一位。

  想到此,他又看向咬著下唇,垂目不甘尤霜兒,不由搖了搖頭,聖主的態度一目了然,他這個長輩自然樂見其成,不想為這種事惹得聖主不樂意,本來他與尤霜兒的母親當年有些私交,但也只是一些而已,多少會照顧些,但想跟羅姑娘比著,哼,希望有點自知之明吧……

  “尤姑娘別望了,羅姑娘與聖主在裡面休息呢,輕易不能打擾,天兒不早,你也早些睡吧,明日有了客棧也就不用露宿了……”說完葛老挑眼看了她一眼,也不理她反應,便背著走朝自己的鋪好的蓋頭走去,要說啊,這羅姑娘就是討人喜歡,瞅瞅給聖主做了免毛毯子,還用灰兔毛給他也做了一床,鋪著真是暖和,知道他這把老骨頭睡不得涼啊,想到此,不由打了個哈欠。

  此時“黑棺”中的羅溪玉簡直像是一朵花被用蹄子碾了一樣,簡直是如顫顫的露珠掉落石上,濺了一重重的水波,當真是水靈靈的躺在兔毛上。

  剛剛還是梳理整齊的模樣,現在都不成樣子了。

  羅溪玉氣喘的厲害,胸口上下起伏著,她腿有些發酸,緊緊的合著,看著旁邊抬手給她擦汗的聖主,心下有些惴惴,覺得聖是不是發現什麼了?如果剛不是她收得及時,羅溪玉想想剛才的兇險,都驚出一身冷汗,不知何時聖主已經摸到位置,只差一點點。

  如果不是她拒絕了,只怕今日就……

  她目光看向聖主腰際,心裡也是愧疚不安,如果不是他自制力太強了,換任何一個男人,絕對不會如此聽她的話,收槍息鼓,想想確實苦了他。

  她也不是不給,只是擔心這樣會讓他身體變差,她現在最害怕的就是他狀態差。

  她不由偷偷看聖主的側臉,雖然給她擦汗呢,但是臉色很不好,能好嗎?換誰也不能好的,長期這麼憋著不暴燥才怪了,以前聖主沒接觸,無欲則剛,可是現在頻頻的隱忍,他似已到了極限般,一次比一次難以忍耐的樣子,否則剛才不會毫無徵兆。

  想到這,羅溪玉真是愧疚不忍極了,不由的傾身環著他的腰湊了上去。

  給聖主稍稍紓解了一回,聖主臉色才好看了些,卻只手撫著她的長髮不語,羅溪玉今天累壞了,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不過還心裡還有事呢,還掂記著那個尤霜兒。

  不由的趁清醒急忙問:“聖主,那個尤姑娘,唔,真要留下來麼,她一個姑娘家……”羅溪玉話說得急,也沒經過大腦就這麼一說出口,說到一半又覺得不妥了,自己也是姑娘家……

  一時覺得打臉好疼。

  頓時又生拗的道:“那,那以後就讓尤姑娘給聖主做飯吧,我給聖主做菜,好嗎?”她問著,心裡卻是不樂意的,可是有什麼辦法,又不想聖主看出她的不樂意。

  卻不知她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了,聖主略停頓了下,便有些生硬道:“不用……”

  “我說不用就不用,就讓她待著……”

  羅溪玉不由嘟起個嘴,憑會她得幹活,尤姑娘就能待著啊。

  不過她臉皮一向厚,不滿也要問:“那聖主為什麼要留下尤姑娘啊,因為她爹嗎?”

  聖主不由瞪了她一眼,“睡吧,明早早起麻仁蘇……”這個最費工,每次羅溪都要多活忙大半時辰。

  “到底是不是因為她爹?”還是因為她,這個問題不問清楚她睡不著,問清楚恐怕更睡不著了,她還是要問。

  “不是,她爹還不夠資格……”聖主見她仰著腦袋就是不睡,非得要問清楚,只得道:“尤霜兒的母親與葛老一樣,是當年的五醫十毒,葛師說過,她對疼痛及寒症頗有見地,可惜她已死,否則定讓她為你看上一看,不過這個尤霜兒多少也學到些皮毛,到時讓葛師試探一番,為你討來方子試試……

  羅溪玉本來聽得迷茫,此時前後一想終於懂了,弄了半天聖主和葛老還是想她突來的疼痛是宮寒所致,暈,這要她怎麼解釋,就算宮寒葛老的醫術還能把不出脈來,居然弄個什麼專治奇難雜症的神醫後代來給她偷師,不說那尤霜兒是不是有她母親一半厲害,就算她媽在世,她這疼痛恐怕也治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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