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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撐過去這段痛苦的分離,她只知道現在這種有如挖心的感覺是那麼的痛苦,她雖然得到了老者的白芒,心頭的玉蘭也開了,可是她卻一點也不開心,沒有了寶兒,覺得心裡空蕩蕩的,沒著沒落,她低著頭看著水滴掉在腳下的石頭上,憋著氣的不敢哭出聲,只在那裡默默的掉淚。

  卻不想腿間順著水開始往下流著一絲絲血液。

  而一直盤膝坐在不遠處閉目養神的聖主,此刻竟是驀然睜開眼晴,脊背下意識的開始僵硬起來,他聞到血的味道,目光倏的一掃,最後移向那片遮起來的黑緞,因裡面再沒有傳來水的聲音,也沒有其它響聲,

  只有一抹血味瀰漫開來,那是鮮血……

  想到什麼,聖主臉色一變,幾乎沒有猶豫的便人影一閃直接闖了進去。

  聖主在男女方面一直是個“真君子”,羅溪玉確定的認為是這樣的,可是卻沒想到他會有突然闖進洗澡地方偷窺的一天,哦不,是光明正大的闖入,甚至還一臉驚怒的看著她,那神情竟是擔心什麼似的。

  羅溪玉本來心裡難受,沖水衝到一半便想寶兒想得不可自拔,身上根本沒有穿衣服。

  他這麼一闖進來,自己整個人便全被看得精光。

  大驚之下,她忙道了聲:“你……”便下意識的雙臂環在胸前,震驚的看著他。

  洗澡時突然眼前悄無聲息的出現個男人,任誰都要嚇上一跳,如果不是看清這人就是聖主,她幾乎要放聲尖叫了。

  男子的目光急急在她身上掃了一圈。

  美人冰肌如玉,凹凸有致,蘇胸俏臀,整個人瓷白潤透,驚艷而無瑕。

  這樣的風景只要是個男人,見了恐怕都要鼻血狂噴,而聖主此時目光先在裡面一掃,確實無任何人後,這才停在中間那如玉雕的美人身上。

  一見之下,就算平日慣常親密相擁,飢膚相蹭,此時也是微微驚訝的動了動嘴,目光深邃的順著側面女子的背部那一頭濕長的頭髮而下,頭髮半遮半掩里,那飽滿玲瓏的曲線,在高處流連一瞬後,這才移到正點面一雙白脂細嫩的大腿上,而那腿間,似受了傷一般,正絲絲縷縷的往下流下紅色的血,在石台上有些觸目驚心。

  很難描述聖主當時見到血時,那白的發青的臉色,更難以想到他扯過條衣袍包住她就大叫葛老的驚慌神色,連腿上流下的血污沾了他一身,他居然也毫不在意,甚至想要拉開她的腿看傷口。

  羅溪玉終於從寶兒離開的情緒里反應過來,在意識到什麼事時,她其實是想笑的,那種窘逼的苦笑,實在是難以形容,可是在聖主試圖拉開她的腿查看,甚至要止血時,她立即用那白玉足用力踹了一把聖主胸口,扯著衣褲就把自己包了起來。

  ☆、第五十三章

  葛老坐在床榻上,一手指壓在女子玉腕之上,一手捻著鬍鬚,半晌才鬆開,“老朽雖然為羅姑娘施了金針,緩回一口生氣,只是到底還是傷了心肺,可能要咳些日子,加上體內氣血兩虧,唔,待老朽為羅姑娘開幾副藥方,吃一段時間就好了……”

  羅溪玉躺在床上,臉色確實沒多少血色,能有血色嗎?沙漠一行,半條命都差點沒了,這幾日又茶不思飯不想的……

  聖主坐在旁邊,聽著葛老說了半天沒有說在重要地方,不由的露出不愉之色,不過還是忍耐的看著葛老道:“她身上還有傷,一直在流血,葛師,你給她看看吧……”

  這話一出,不但羅溪玉,就是葛老也鬧了個大紅臉,不由吶吶道:“聖主,這個……這個傷倒是不要緊……”

  “不要緊?”聖主皺起眉頭。

  “咳,這個女子成年後,每月都會有葵水日,這個是正常的,只要好好保暖,不得貪涼,少些勞累多多休息,過了三日便無事了……”

  “葵水?”聖主極為不解,“每月都要流血?這是為何?”

  葛老雖然已年老,但畢竟是男子,況且旁邊還有女人,這事如何能解釋的通,只得含含糊糊道:“是的聖主,女子只有這般以後才能孕育胎兒,這個,老朽先讓人去熬些滋養的紅糖粥給羅姑娘吧,順便再配個藥膳方子到前面鎮上拿些藥……”說完就再坐不住找了藉口離開了。

  離開時還擦了擦額頭的汗,有些納悶,聖主雖不知事,但怎的說出讓他這老頭子……唉,簡直是讓人無地自容,聖主與羅姑娘在一起這麼久,為何連這等事也不知?難道羅姑娘是初潮?他雖有些納悶但畢竟看到兩人有親密的舉止,也聽到過聲音,所以沒有想到兩人之間並未發生任何事,而聖主對那方面竟真單純的毫無所知。

  而此時羅溪玉毫無血色的臉色,頓時紅得像蘋果,那絕對不是自然紅,而是一臉的充,血漲紅,有時候她會很慶幸這個聖主的無知,有時又極為痛恨,比如剛才……

  居然讓葛老幫她看看流血的地方……

  哦,天啊,羅溪玉的臉都沒地方放了,這個聖主小時候是怎麼長大的,沒人教導過男女有別嗎?想到他剛才還想拉自己的腿看“傷口”,頓時臉更紅了,對這個男人的健康教育已經絕望,好在她不是原著民,否則此時羞憤的撞牆都有可能。

  羅溪玉吸氣呼氣,最近丟臉丟人的事做的太多,已經麻木了,想到他又確實什麼也不懂,又不好說什麼,只得忍下氣來閉目裝睡,安慰自己睡著覺便好了。

  實際這並不是她的初潮,只是才十六歲的身體,頭兩三年日子有時是不準的,在跟著聖主後可能因為環境和心理的原因,也一直沒有來,她也沒有太注意,沒想到這次來得毫無感覺,怪也只怪她這段時間寶兒晃了一下,心裡空蕩蕩的忽略身體很多信息,這才會有今天的事,幸好她早有準備,當初fèng寶兒尿布時,就用乾淨的棉布碎布做了不少壓在包袱里,臨時用是足夠了。

  她在床上側身裝睡,一句話也不想說,可是聖主卻也坐在床邊椅子上,不發出一點聲音,屋裡靜悄悄的連根針掉地都能聽到,羅溪玉不知道他在幹什麼,身體無力又乏的慌,也懶的回頭看,只睜一會眼就朦朧睡了過去。

  沒有看到聖主正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僵硬的看著衣擺和袖子上鮮紅的血跡,及鼻腔里那濃郁的血腥味,表情有些愣神,在他的意識里,這個女人從一見著開始,就是出乎他想像的脆弱,輕捏一下便是紅痕,碰一下身上就有淤青,力道一緊就喊疼,像一件易碎品。

  他那時想,也許所有女人都如此,可是又不盡然,江湖中不乏一些女中豪傑,雖然他對那些吹捧的女俠向來呲之以鼻,對於女人天生的弱力而不屑於視作對手,可是卻也沒有這個女人那麼嬌氣,問葛老,葛老只說每個人體質不同,女人體質比男子差的多,是因為女是花,男人是樹,而花與花更為不同,所以羅姑娘要更偏弱了一些。

  因此,他每次都很注意力道,很小心不想將這麼一朵嬌柔的花碾成泥,他以為這樣即可,可是之前她被埋沙地下,還有眼前這個隨時會流血的情況,讓他再次對這件“易碎品”產生了“危機”感。

  這種隨時會消失的感覺讓他很不好,心情很差,他再度審視起床上的人,躺在那裡小小的一個,最近瘦多了,摸著會多了些骨感,不若以前一手的飽滿柔膩,像是隨時會被風吹走一樣。

  他開始在心裡衡量著,是否要將這個“易碎品”收到自己的羽翼下,即使原先也在,但是不是還要再收緊一些,甚至比以前更小心的對待,以防止些不必要的風雨再輕易的對她造成傷害。

  大概已經習慣這個女人的存在,即使有時是個麻煩,可是想到有天失去,向來得失心極淡的聖主心中有一陣不舒服感,這種不舒服讓他一直不動的身動微微前傾,但在聽出她已經睡著時,頓了下,然後站起身,沉默的看了半晌她微張了嘴唇,睫毛如扇子鋪開的睡顏,那輕輕的呼吸聲聽起來會有一種讓人心裡平靜的韻律。

  聖主緊皺的眉頭隨之慢慢舒展開來。

  羅溪玉不知睡了多久,但是醒來卻是因為一陣清香味兒,睜開眼便見聖主坐在床邊,手裡還拿著一個碗。

  見到她醒過來,便將手裡的碗與筷子遞過去。

  看著那碗加了紅糖的紅豆粥,和他骨節分明的手裡那雙筷子,她有點震驚了,十分想捏捏臉頰是不是還在做夢,因為從來都是她伺候這位大爺的份,還第一次見他拿著碗筷給別人的。

  “葛老說這個不錯,快吃吧!”他將手裡的碗又送了送。

  “哦哦,好……”雖然他的語氣十分像命令,但是難得還解釋了下,她急忙受寵若驚的接過來,加了紅糖的粥很清甜,滋味也很好,就是有股藥味兒,大概是葛老用藥罐煮的,這個想法很囧,但她知道用鍋葛老絕對煮不得這麼爛這麼香。

  她雖然接過碗,但也不敢她吃著讓他看,於是邊要起身邊道:“我給聖主泡碗米糊吧……”

  聖主卻是阻止,還盡力展開一個類似安撫,卻有些嘴角抽搐的笑容。

  “你吃,我吃過了……”

  “吃的什麼?”羅溪玉小心問,因這位龜毛程度,一般人做的食物是不肯吃的,何況裡面都沒有安神的露水。

  “米糊。”

  “哦……”應該是葛老給泡的,他既然已經吃了,便不再客氣用勺子攪了攪粥,坐在床邊吃起來。

  自從這位聖主知道她“流血”後,羅溪玉發現有些不對勁了,每日不僅催著葛老做紅糖粥,還只許她躺著,飯也不必做,讓屬下自己生火打理。

  他每餐都只喝米糊,而不會再嫌單調挑食,甚至她想去水邊給他洗洗袍子,他居然也會緊張的將其一把奪下來,只因葛老說不易勞累沾涼水。

  三天時間羅溪玉的生活簡直像個老大爺,什麼也不用干,只需躺著便好,晚上還會給她捂肚子,當他手放在自己腹部時,羅溪玉嚇了一跳,畢竟那裡很敏,感,她又比一般人敏,感,就算不動,聖主手心那熱氣透過一層綢衫還是會讓她直發癢。

  但是多放一會兒,她又覺得有些涼的腹部一陣陣的暖意,十分的舒服,她知道這是身後的人控制著內力為她暖腹,小心冀冀的樣子,本來因寶兒離開而空蕩蕩的心,頓時暖洋洋起來。

  不知以前聽誰說過,如果一個男人在意女人經期,那幾日不用其涼水洗衣,給買紅豆粥,主動為她暖腹,遇到了不要錯過,就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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